而距離他們最近的小桃,現下也拉著藍衣小公子玩鬨。
他們桌上除了製作精美的果盤,還有一碟精致的桂花糕。
衛夏煙隻看一眼便轉過頭來,這廳中,好像就隻有她和景元白坐的端端正正,沒有任何親密舉止了。
不多時,一位打扮富貴,長相美貌,看上去三十有餘的女人便款步上來,走至近前對著他們低低拂禮,麵含微笑道:“兩位客人,可是我準備的吃食不和口味?”
“並未。”衛夏煙回應。
對方又笑:“或者,二位想要嘗一嘗新出爐的桂花糕嗎?”她見衛夏煙盯著她看,便掩嘴笑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裡的老板,你們可以喊我花娘。”
衛夏煙心下明了,也同樣笑道:“吃食很可口,多謝花娘款待。”
“不謝,玩的開心。”說完,花娘就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衛夏煙剛剛一直沒動桌上的吃食,但人家都主動過來應承了,她隻好拾起一顆葡萄粒放入口中。
小桌上擺著把折扇,衛夏煙打開過一次,可其上畫得是風月之事,她羞得慌,就又合上了。
她一口咬開葡萄粒,滿載著香甜汁水的葡萄汁溢出些,落在唇角上。
廳中燭火輝煌,四壁皆刷著金漆,金熾熾的亮色反照在她鮮豔的唇上,被葡萄汁浸出來的水光更顯清甜水嫩。
“唰拉”一下,折扇在她身側打開。
衛夏煙正要望去,就見景元白一邊悠閒的把玩著折扇,一邊對著她低低的說:“煙煙,過來。”
衛夏煙鹿一樣的眼眸本就清明俏麗,此時紅潤的唇輕翹,麵頰兩側的梨渦看起來就格外明媚。
她不知所措的探過頭來,便見景元白也緩緩挪到她眼前。
執起的折扇擋住二人麵龐,有幾桌客人不經意看到他們的動作,都笑著扭過頭去,生怕打擾了他們之間的親密旖旎。
衛夏煙看著少年,瞳孔不斷放大。
而景元白挨近她時,則說:“沒什麼,就是幫你把唇上的汁水拭去。”
用嘴。
衛夏煙在心中補充,她看出了對方的意圖。
景元白眼睫垂落,偏頭靠近。
衛夏煙正驚惶著要躲,少年一隻手便捏住了她的後頸,景元白的手指沁著涼,力度在觸碰到她的皮膚時加重了些。
景元白升起笑意:“過來,彆躲。”
衛夏煙的後頸被他貓一樣摩挲幾下,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她直覺若是自己再躲,一定會被景元白直接掐死。
但她隻是為了彌補才要跟著這少年,怎麼能搭上清白。
衛夏煙眼看著對方越靠越近,便知曉景元白沒有跟她開玩笑,而是真的要親她的意思。
就在少年的唇要觸到她的時,衛夏煙立刻抬手捂住嘴巴。
景元白的唇停在一寸之遙的手背處,撤回身,並放下了折扇。
少年眼中略有不解,撐著下巴就那麼看向她。
衛夏煙早在折扇收回前鬆開了捂著嘴的手,所以旁桌並沒有瞧見她剛剛的動作,而是真的以為她被景元白吻了。
有人笑意盈盈望過來,衛夏煙的臉蛋就“唰”一下紅了。
她隻能裝作低頭挑水果,紮起一顆切出花樣的西瓜吃掉,想到西瓜的汁水也不少,就放下叉子改去吃點心,喝花茶。
生怕景元白一會兒興起,又要親她。
吃了好一會兒,發現少年不再看她,這才敢抬眼去瞄景元白。
景元白的視線停留在高台的歌舞那處,可衛夏煙卻發現,景元白並沒有在看歌舞,而是看向了二樓。
二樓一角,花娘倚著欄杆半坐,一邊搖著扇子,一邊飲酒。
二樓似乎沒有客人上去,隻有老板並幾個伺候她的丫頭。
衛夏煙把視線落回景元白麵上,心想,內心是張白紙也不完全是好的,因為看到什麼都新鮮,都想學。
她輕咳出聲,抬頭喚他:“景公子,你剛剛——”
“被發現了。”
景元白收了眸子,又撐起下巴,一隻手懶洋洋的玩著扇子。
衛夏煙驚訝:“什麼被發現了?”
少年抬了下眼稍,似是在往花娘的方位瞟。
衛夏煙頓了頓,理順了什麼:“你是說,花娘看破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了?”
景元白不置可否。
衛夏煙又問:“所以你剛剛才想要……親我?是怕花娘叫人把我們攆出去嗎?”
景元白笑著瞟她:“就算是吧。”
衛夏煙猜想,景元白想要進來,或許真是有什麼不得不做的重要事情,如果被攆出去,下次可就沒機會了。
她不想壞了少年的好事,便壓著聲音問:“那,現在還能補救麼?”
“能。”
“要怎麼做?”
景元白說著,眨了下狹長的眼眸,燭光在他銀蛇一樣的紅色印記處悄然卷過,少年的麵龐被渲染出幾分妖冶明豔。
景元白緩緩抬指,按向自己的唇,莞爾一笑:“不如這次,換煙煙主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