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坐到景元白腿上(2 / 2)

衛夏煙和景元白顧不上說話,從屏風後走出,順著欄杆向下瞟去。

那些官兵各個橫眉怒目,瞧著倒是比匪寇更加惡劣,他們按個扒拉下方坐著的客人,找不出自己想要的人,便喝罵著將他們攆出小館。

“二樓還有人!”

一名官兵看到衛夏煙他們,便帶著幾人“蹬蹬蹬”跑了上來。

為首那人冷漠的掃他們一眼,似是細細瞧了半晌,而後一揮手,兩名手下就走上前來。

“兩位且跟我們走,宋大人要見你們。”

這態度看著像是請他們去,實則便是不去不行。

衛夏煙望向景元白,少年起先隻是抱著雙臂瞥他們,片刻後,卻忽然升起笑意,似是好說話的很。

“好啊。”

幾人見他們意外配合,就也沒為難他們。

正待眾人要下樓時,其中一人又把被五花大綁的花娘從屋裡拽出來。

為首之人思了思:“一起帶走。”

下過命令後,數人便消失在封塵小館大門口。

衛夏煙最後看一眼這紅色門樓,見官兵們在門上貼了封條,又看到金欒趁著混亂從房簷翻去後側,就知袁鴻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她不知宋詢抓他們作何,隻跟著往前走。

而一邊的景元白,伸手握住她,表情淡然,走的更是不急不緩。

當夜。

衛夏煙、景元白和花娘被帶進宋府,就分彆送去了不同的屋子關了起來。

有丫鬟過來給衛夏煙送吃喝,低聲拂禮道:“姑娘彆擔憂,夜已深,明日宋大人會傳你們去前廳,若是腹中饑餓,可以用些茶點。”

衛夏煙輕點下頭,就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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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

丫鬟又送來熱水供她洗漱,用過早膳後,她就被帶著來了前廳。

昨夜過來的晚,衛夏煙並沒注意。

此刻在看,原本華麗的府邸現下卻處處都掛上了白布,衛夏煙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宋府裡應該是剛死了人。

該不會懷疑人是他們殺的吧?

衛夏煙來到前廳,看到正在驗屍的仵作,這才明白過來。

死的是一對男女,死法也和之前那兩對一模一樣。

宋詢眼底通紅,麵色灰敗的站在一側。

仵作像是很懼怕他,隻敢低著頭道:“小姐和楊公子的死法同……之前的命案一致,皆是麵目含笑,血、血也被抽乾了。”

說完,仵作抹了把汗。

見宋詢的狀態,衛夏煙便推測出仵作口中的“小姐”,應該就是宋詢之女。

那楊公子就是宋詢的準女婿了。

衛夏煙正要去看進門的景元白,就聽“噗通”一聲,昨晚還好端端的花娘,此時被官兵扔破布袋一樣丟在地上。

花娘臉上身上皆是傷,現下已連哭都哭不出調來了。

看來花娘沒有他們那麼走運,應該是被用了刑的。

昨日帶他們來的官兵對著宋詢行了一禮,而後目光嚴峻的瞟向他們:“宋大人聽聞屢次犯案的狂徒與花娘有關,而且專挑尚未嫁娶之人動手,現決定在府內布下天羅地網捉拿犯人。”

他不屑的看向衛夏煙和景元白,冷哼一聲:“二位既然來到清河鎮,理應為宋大人分憂,這些日子,就留在府裡吧。”

衛夏煙眉頭微蹙,沒有回應。

但心中對這位清河鎮的父母官心生不悅。

敢情不是破不了案,隻因死者不是自己的親眷,所以不那麼在意。

看來,這宋詢原以為自己是中卞的官員,那狂徒再怎麼也不敢動他的家人,而今失策了,急著要替女兒報仇,所以想用她和景元白來做餌呢。

他們沒來清河鎮時,這裡就已經出了幾起人命案。

想來這宋詢也並非草包,連她都能想明白的殺人規律,宋詢自然也能想得明白。

她不說話,隻是看著景元白。

花娘雖一身的傷,可還是拚力爬到宋詢腳下,麵露焦急:“大人,大人若是抓到善哥兒,可否網開一麵?大人,求求——”

她話未完,就被宋詢厭惡的一腳踢遠。

花娘痛的嗷嗷直叫,摔滾幾圈,又費力的想要爬回來。

衛夏煙自知沒能力管這件事,便故作輕咳,花娘聽到她的暗示,索性停了動作,開始默默無聲的抹起了眼淚。

站在一側的宋詢最後看了女兒一眼,便命人蓋上白布抬了出去。

他往景元白那走了兩步,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少年。

衛夏煙就站在景元白身旁,宋詢一動,她便聞到些異樣的香味。

不似廳堂內燃著的檀香,那味道裡多了點薄荷的清透。

宋詢瞟一眼衛夏煙,又似笑非笑看向景元白,一出聲,嗓音像含著沙:“現在不是征詢二位的意見,而是本官下的命令。”

他眼眸乜起,眼底幾分狠厲透出:“如若景公子拒絕,本官保證,衛姑娘會死的比我女兒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