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被他們的角色騙了,歸根究底他們都是犯下滔天罪行的死刑犯!”
“我不信班迪也是這樣的人!”照相小哥提出了反對意見。
狄絲正在翻閱著一個卷宗,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同情地落在了照相小哥身上:“那要抱歉了,你的聖母心可能要選錯對象了!”
照相小哥不懂:“什麼意思?”
“看看這個!”她把手裡的卷宗扔給了他。
看完卷宗之後,照相小哥的臉色都變了,哆嗦著嘴巴囁嚅道:“他,他應該是有苦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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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揪住自己頭發往上抓,把眼角的皮膚都扯起來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這麼回事?馬修你什麼時候死的?”
馬修迷茫的搖搖頭:“不知道呢。”
艾利克斯問道:“你怎麼死的?”
“我——”馬修張開大嘴,吐出一口濁氣,這口氣力量極大,以巨大的衝擊力噴了出去,正好把聽師房的門吹開了,他看到了裡麵上吊的女人。
馬修看到女人,立即就慌了神,他跑了進去,抱住女人的腿喊著:“媽媽!媽媽你怎麼在這兒!”
其他幾人來到聽師房門口,除了之前已經見過女屍的布魯圖斯,其他人目瞪口呆。
艾利克斯不解:“馬修的媽媽為什麼會上吊啊?”
“咯咯咯,咯咯咯!因為他的媽媽知道了兒子的死訊——”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眾人身後,他發出了和保安一樣的動靜。
那個黑影穿著格裡沃高中的校服,身體被黑煙籠罩看不清樣貌。
艾利克斯驚恐道:“他,他就是傑傑嗎?”
“根本就沒有什麼傑傑!”
一個清亮的聲音穿透而來,如同破除陰霾的利刃,一下子讓鬼影消失了。
眾人循聲看去——
淺黃色頭發,白皙的臉,紅豔的嘴唇,漂亮的碧綠眸子,來人正是班迪的哥哥——阿蘭。
班迪看到金見誠,一個箭步就撲到了他懷裡。
如果他能說話,一定會很想說:哥,你可算來了!
儘管很不習慣這種親密接觸,鑒於這是遊戲,金見誠忍下了,而且他也並不怎麼討厭這位室友。
“喂喂,你們幾個小子可真會挑地方,為什麼來這兒玩呢?”杜連嘴裡叼著煙,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耐德詢問金見誠:“你說的沒有傑傑是什麼意思?”
杜連解釋道:“我調了格裡沃高中的資料,傑傑,查無此人,這不會是你們杜撰的人物吧?”
艾利克斯連連搖頭:“不可能,我記得這個人,這個人他——”
杜連:“他怎麼了?”
艾利克斯捂著腦袋拚命去想:“他從天台上掉下來,摔死了。”
“不對!他是在校門口凍死了!”耐德出言反駁。
金見誠雙手扶住班迪的肩膀:“你呢,你對這個傑傑有什麼印象嗎?”
班迪迷茫地搖搖頭。
布魯圖斯朝聽師房指了指:“喂,阿蘭哥,那裡死了一個女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金見誠沒有繼續追問關於傑傑的話題,他走入聽師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哭成了淚人的馬修,看清楚馬修的麵龐,他這才把小樹林那具白骨和弟弟的好友對上號,試探性的問道:“馬修?”
然後又看到了上吊的女人,她早已失去了生命跡象,藍色襯衫西裝套裙,正是之前她到小樹林認屍時穿的那一身,短短幾個小時,她竟然就自縊了。
馬修用一種異於常人的脖子扭動轉向了他:“什麼事?”
“你的屍骨已經找到了。”
馬修聽到這裡,終於猜到母親自殺的原因,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媽媽!媽媽!嗚嗚!”
金見誠歎口氣,他很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麵,往外瞟了眼,希望能看到救兵,誰知道救兵就斜倚在門框邊,抱著雙臂,嘴角微微調高,看著他的熱鬨。
“杜探長,您來解決吧。”他朝杜連一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杜連站直身體,問道:“馬修,你想葬在哪裡?”
馬修情緒終於有所收斂,抱著母親道:“媽媽的旁邊。”
杜連循循善誘道:“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馬修皺緊眉頭,似在冥思苦想,終於,他腦袋一歪,高領襯衫迸裂開,露出了脖子上一條環繞狀的細細長疤,長疤撕開,無數的蛆蟲從他的脖子截麵處飛濺出來,蛆蟲密密麻麻地順著皮肉往外爬,在他的身軀上形成一條條蠕動的隊伍,頭和脖子瞬時分家,頭顱掉在了地上,馬修開口道:“就是這麼死的——”
杜連眼睛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