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連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端詳著火光下金見誠的側臉,有種說不出的朦朧美,隨即開口:“你很滿意自己這張臉吧?”
金見誠過了半天才接收到杜連的信號,遲緩的扭過脖子問道:“臉有什麼滿不滿意的?這不是父母給的嗎?”
“臉蛋夏娃,沒有人這麼形容過你嗎?”
“那不過是粉絲亂起的外號——”他把木柴往爐子裡又扔了一段,悶聲來了句,“我不喜歡。”
作為前偶像團體ZOO中顏值最高的成員,金見誠的臉蛋就值一個億,據說保險公司給他的臉蛋保了兩個億。
“為什麼?”
金見誠咕噥道:“夏娃是女的。”
“女的怎麼了?男生女相很美的好嗎!”杜連急得跳了起來,似乎他比本人更在意金見誠的顏。
金見誠慢悠悠的問道:“你是我的粉絲嗎?”
杜連:“……”
金見誠嗖的站起,他越過杜連,在對方吃驚張大的表情前,伸手把杜連後麵的垃圾桶拿了過來,在裡麵一頓翻找,拿出了一個空包裝袋,是裝麵包的,上麵寫著:奶油麵包,裡麵還有一些麵包的碎屑。
他仔細察看麵包袋,默默地把它揣進了衣兜,站了起來:“好了,緩過來了吧?咱們出去轉轉。”
“啊這——”杜連舍不得溫暖的爐子,還想再坐一會,金見誠已經自顧自的拉開了門,他不得不小跑幾步跟上。
出了小木屋,暖和了身子之後,感覺更冷了,人更加的不禁風,兩條褲腿瞬間被冷風穿透。
明明穿得很少,金見誠卻像是對嚴寒沒有任何感知一樣,繞到了小木屋的後身。
赫然看到一個孤零零的小土包樹立在那兒,隆起的小土包上放著一束已經風乾的花束,這束花讓金見誠拿定主意,他找了一把鐵鍬,開始了掘土包。
“哎!你做什麼?”看到金見誠在挖土,杜連不明所以。
金見誠斬釘截鐵道:“這是一個墳包。”
“你怎麼知道?”
金見誠拿起那束乾花:“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花本身就已經乾透了,這麼一拿,馬上就碎掉了。
“什麼花?”
“荼蘼花,它的花語是——儘頭之愛,逝去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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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圖斯的家很好看,但是——也很空曠。
班迪現在覺得除了空曠,再也沒有第二個詞能更準確的形容布魯圖斯的家了。
上萬的真皮沙發,幾十萬的吊燈,幾百萬的餐桌椅子……都很精美華麗,但是好像都和布魯圖斯無關。
白牆黑窗簾,灰色沙發,透明水晶吊燈,白色地板,所有家具都很簡約,線條都是硬朗的,底色是冷冰冰的,沒有一丁點的暖色調配,家裡連個綠植都不放。
班迪說不上那種感覺,當布魯圖斯端著一個黑色的馬克杯朝他走來的時候,仿佛,布魯圖斯更像一個外人。
“我爸媽有多處房產,他倆是大忙人,這裡他們並不常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玩。”
布魯圖斯這句話並沒有消除班迪的顧慮,反而讓他為自己的好友更加焦心了。
班迪接過馬克杯,裡麵飄來咖啡豆的香氣,他雙手捧著杯子,過了好一會,直到熱氣散光了,他才放下杯子,小心翼翼的比劃道:你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樣大的房子裡嗎?
布魯圖斯:還有保姆和傭人啊,她們偶爾也會過來打掃房間收拾庭院——
班迪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布魯圖斯興奮的貼上班迪額頭:我給你做飯啊!我的廚藝很棒的!
也許,布魯圖斯的房間會不一樣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班迪提出了新的要求:你的房間在哪?我想去看看。
布魯圖斯猶豫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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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地一米五的時候,金見誠的鐵鍬碰到了一個東西。
他急忙扔掉鐵鍬,跳進挖出來的坑裡,用手撥土,一個衣角露了出來,杜連也跟著跳進去,兩人合力一拽,扯出一具屍體,而屍體沒有頭顱!
“啊——”
杜連嚇得又從坑裡爬了上去。
屍體從脖子處,被齊刷刷的切掉了,金見誠摸著切口,似曾相識。
“怎麼會在小木屋後麵有個墳呢?”杜連百思不得其解,“這屍體又是誰啊?頭去哪兒了?”
【恭喜兩位,完成了第一個任務】
AI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