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鴛鴦牒,牒上寫的,就是你命定之人的八字。命定之人,對於你的意義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清楚。”
玲玲雙手接過了那個精致的錦囊。
“我時日無多了,接下來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了……”
被魑魅魍魎擊到半空中的玲玲,想起了這段回憶。
失重感正侵襲著她。
在她即將落地的瞬間,伏黑惠穩穩接住了她。
“喂,你怎樣?”
不過是一下子接收太多的鬼氣了,讓她有點不適應。
“禪院惠,我沒事。”
伏黑惠看到,她抓著伏魔棒的右手,製服的袖子已經被撕了下來,整個右手都有被撕咬的的痕跡。
傷口滲出的血液,和她纖細潔白的手臂,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最初的那個詛咒,找到了嗎?”
玲玲從他的懷裡下來,直接扯掉了那斷開半截的袖子,露出了整個手臂。
“嗯,找到了。”
玲玲往伏魔棒注入了更為高階的法力,“拜托你,把它引到這裡來。”
“喂——”
不待伏黑惠多說,玲玲已經往魑魅魍魎的方向跑去。
真的是。
伏黑惠叫了一聲鵺,鵺帶著他從衝破的窗戶外回到了走廊中。
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作主張。
回到剛才的地方,空曠的走廊,早已經沒有了那雙手的影子。
可惡!
伏黑惠隻能按照之前的行動,再搜尋一遍。
打草驚了蛇,那個最初的詛咒,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現。
“玉犬!”
伏黑惠一邊在走廊奔跑,一邊叫出了玉犬。
之前的咒力是有所保留,所以他還是能很快叫出玉犬。
玉犬已經記住了那雙手的味道,“帶我去找它!玉犬。”
雖然經曆了小插曲,但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吧。
二樓搜尋完畢,那雙手沒有再出現,伏黑惠決定前往三樓。
此時,從賬裡麵望去,天空的感覺更暗了。
“天快黑了嗎?”玲玲小聲嘀咕,得加緊清理的速度了。
真的是奇怪了,在三樓搜尋了一圈的伏黑惠,還是沒有找到那雙手。
花園裡,玲玲還是開啟了陣法,因為魑魅魍魎越來越多。
它剛才出現的時候,玲玲已經察覺到了它的氣息。
沒有料想到魑魅魍魎的數量,玲玲一下子被鬼氣衝擊到,這才會受了傷。
手臂上的血液,已經流到了伏魔棒上。
不知道禪院惠還能不能再次找到那個詛咒。來個裡應外合,把這些魑魅魍魎一網打儘。
“喂——”
是伏黑惠的聲音,在破碎的窗戶那邊傳來。
看來,是沒有找到。
“貓頭鷹,你來帶我上去。”玲玲對伏黑惠身旁的鵺叫道。
“去吧。鵺。”
把伏魔棒收了起來,玲玲在落地的時候,伏黑惠還是上前扶了她一把。
“謝謝~”
伏黑惠正要問她,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麼處理,玲玲又拉著他跑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隻能來個甕中捉鱉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玲玲發笑,“隻不過,我們是鱉。”
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真的比翻書還快。
伏黑惠無語。還有人自己給自己做這樣子的比喻嗎。
玲玲很自然和他十指緊扣在走廊上奔跑著。
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和他肢體接觸,他們沒有那麼熟吧。
伏黑惠心裡吐槽。分開跑不是更快嗎?
玲玲的血液,隨著他們的十指緊扣,流到了伏黑惠的手心。
她的傷,好像更重了。伏黑惠注意到。
身後的魑魅魍魎,換做一大團的黑氣,不依不饒追著他們。
玲玲在講甕中捉鱉的時候,伏黑惠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這個情況,他明白過來了。
想不到,這個女人的實戰經驗和反正能力,居然這麼讓人吃驚。
邁著相同的步伐,他們兩人攜手往三樓跑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樓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陰森。
“你還好嗎?”伏黑惠問道。
因為,玲玲放慢了奔跑的步伐,停了下來。
“不太好。”玲玲如實回答。
等她休息夠抬起頭,伏黑惠看到她煞白的臉色。
“丟你老黴,那個橫家慘還不出來。”
“哈?”
玲玲順了一口氣,“我在罵鬼。”
伏黑惠也猜到了。
“走吧,隻能去頂樓。”等她氣順了,伏黑惠對她說。
原本在身後窮追不舍的魑魅魍魎們,在他們去了三樓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玲玲扶著欄杆,抬腳上樓。
走在前麵的伏黑惠,突然回頭,朝她伸出了手。
玲玲看到,他的手掌上,已經布滿了她乾涸的血液。
還是不了,我自己走吧。玲玲心想。
見她遲遲沒有把手遞過來,伏黑惠牽起來她的手。讓她有一些猝不及防。
這個時候,扭捏什麼。伏黑惠轉過頭就翻了一個白眼。
頂樓很接近賬,此時的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
伏黑惠打開頂樓的門,牽著玲玲正要邁出門,卻發現拉不動玲玲了。
轉過頭,發現玲玲的雙腳已經被那慘白的雙手抓住——
“什麼時候?”
玉犬居然沒有察覺到氣息!
不對!
是玉犬又被打回了原型。
“禪院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