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川端起一杯茶掩飾自己的尷尬,:“朱小姐怎麼懂戲想必也是一個行家。”
朱小姐:“行家算不上,我父親是一個戲癡,所以我也就耳濡目染的喜歡聽戲了。”
“傅某人在剛進來時就聽見朱小姐在跟著唱,感覺你唱的,比這台上戲子唱都還要好聽。”
“我哪能跟謝老板比,我這就純屬於就是跟著瞎哼哼著玩,謝老板的才是真功夫。”朱小街哪怕心理再喜歡,也不會選擇放棄她名媛的身份,而去當一個被人戳脊梁骨的戲子。
“可是在我這裡,你唱的就是比他好,”
這句話無異於是取悅了朱小姐兩人也打開了話匣子,在交談甚歡的時候,一個小廝找到了他“傅大少,我家角兒想邀您等下去後台一趟。”
傅行川低頭看了一下正在台上唱戲的謝纖玉,有些想不通,這無緣無故的邀自己做什麼?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行!我知道了。”
朱小姐等傳話的走後才說道:“謝老板可從未主動邀人去過後台,你算是撿到大便宜了。”
“是嗎?那我還真是撿到大便宜了。”
朱小姐說完後就繼續看戲了,此時也正是這部戲的高潮,傅行川也不再繼續搭話,等朱小姐聽完戲後就從自己身上取下了一對耳環丟到了台上,看的傅行川一臉懵:“朱小姐你這是……”
朱小姐看著這個外行人,很是耐心的解釋道:“這是打賞戲子的,你要是覺得他唱的功夫還到家的話,就將一些比較值錢的小物件扔到台上去,說白了就是賞錢。座兒們給的賞錢就算是他們自個的收入,不用和戲院分賬。”
傅行川以前倒是聽過隻是奈何沒見過,今兒也算是開了眼了,看著台上的一地碎銀子和珠寶首飾,自己也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然後掏出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托盤上,
今兒謝纖玉就唱一出《貴妃醉酒》唱完了就完了,沒了謝老板的戲,朱小姐也就不樂意聽了,因為這次兩人的交談甚是愉快,約了明日的戲後就分彆了。
傅行川獨自一人去了戲院的後門,後門哪兒也是一大群戲迷排隊等著見他:“就讓我們見見纖玉吧!”
“是啊!我們這群人都等半天了憑什麼人家張尚書的兒子進得,我們就進不得?”
傅行川走到攔門的人前表明來意後,就讓他進了,這讓這些被堵在門外的人更加不爽 ,拚了命的往裡麵擠,讓這四五個彪行壯漢險些都要攔不住。
傅行川在眾人的仇視中走了,戲子的後台非常的混亂,有正對著鏡子描眉畫眼準備上戲的演員,有準備道具的學徒,大家夥都各忙各的還有人閒來無事的互相調侃:“下戲後黃老板邀我去府中一敘,真不想應下來,這個老東西每次都弄的我興致缺缺的。”
“你個小賤蹄子,有人選你你還挑上了,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不成?你就完事誇他兩句得了唄。”
她一挺自己的胸脯驕傲道:“就老娘我這身段,怎麼就比他謝纖玉差了?他謝纖玉有什麼?他有我這倆*大嗎?”
樂的她身旁人捂唇笑道:“哈哈!聽你這麼一說他還真沒有。”
傅行川聽著倆戲子說的葷話,一時間竟然讓他有了一種逛窯子的錯覺,真是太敢說了。一個著急送道具的學徒被手裡的東西擋了視線,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站在路中間的傅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