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纖玉將拉他的腳回來準備給他上藥:“傅大少您就放心吧!就我這身本事彆說崴腳了,就算是骨頭斷了我都能給你接回去。”
傅行川看他手法熟練就好奇道:“你那來的這一身的本事?”
謝纖玉裝作不在意的說:“剛開始學唱戲的時候總容易受傷,有次練功的時候腳一滑,不小心從木樁子上掉了下來,把自己的手臂給摔脫臼後,就學了這身本事。”
謝纖玉將藥膏揉勻後,就將事先準備好的一雙布鞋給他穿,這雙鞋還是他師兄練功時穿所破的舊鞋,當然謝纖玉不是不想給他新的而是自己沒有,隻能拿師兄的。
“皮鞋穿著擠腳,傅大少爺就先湊合穿這雙吧!”
傅行川嫌棄的看著這雙被人穿過的舊鞋,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謝纖玉舉足無措的摸了摸耳垂:“我師兄這個人是有些汗腳,但沒有腳氣,而且我都洗過了。”
傅行川忍了又忍仿佛一個即將被糟蹋的大姑娘一般,將頭彆了過去,謝纖玉看著他那副窮講究的樣,就自己上手把鞋給他穿上,
“可以起來了爺!”
接著謝纖玉就走到一旁試圖將扶他起來,試探的走了兩步,雖然還是疼,但索性他還忍住,兩人就這麼攙扶著走出胡同,並叫了一輛黃包車拉他回傅府,囑咐拉車的師傅跑慢一點。、
受人恩惠的傅行川很是感激道:“將來要是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來找我,我一定幫。”
謝纖玉:“不用了傅大少爺,跟您幫我的比起來,我這都不算什麼,今兒就算救您的人不是我,也有的是人要送您回傅家,我這就是運氣比較好搶先遇到了您,真的算不了什麼的。”
說起那兩次傅行川真的覺得自己什麼忙都沒幫上,都是誤打誤撞的幫他說了幾句話,看著如此實誠死心眼的謝纖玉,傅行川張了張嘴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如今咋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你也彆老是傅大少爺傅大少爺的叫我了,叫我名吧!”
“這……這可使不得啊!傅大少爺我們這行都是怎麼叫的,我要是突然叫了您的名。”
傅行川眉頭一皺,裝作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道“唉!唉!唉!我怎麼說來著,又忘了是吧?”
謝纖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答應道:“行!就依您。”
“唉~這才對嘛,我看你這年齡就還挺小的,叫哥正正好。”謝纖玉不由站直身子規規矩矩的喚了傅行川一聲:“行川哥!”
謝纖玉的年齡確實比他還要小上個那麼兩三歲,叫一聲哥也是情理之中,二人在拐角處分彆,謝纖玉目送著他離開。
或許是因為他的這一番善舉,又或者是傅行川的愧疚最近關於砸場子的事也算是消停了些,但這些被警告過的戲樓卻還是不肯接謝家班的戲,畢竟在上麵還沒有給予明確的指示的時,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誰都無法保證這些有權有勢,且怯喜怒無常的富家老爺不會因為自己的善作主張,而讓他們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