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999年3月28日 遊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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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我們聯係了獵人協會,將珍獸移交給了動物保護組織處理——貓貓狗似乎很喜歡小傑,跟著我們離開了密林。小傑也很喜歡它,因此向跟我們聯係的負責人再三確認。對方明確表示絕不會把這隻怪東西送去動物園表演或展出,正常的流程是先觀察一陣子習性,再就近選擇一個保護區放生。

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再之後幾天,本著掘地三尺的態度我殺回遺跡將整片區域重新調查了一番。

先是鎖定屏障位置:由西索的念為牽引,同時作為觀測的依據,在其斷裂的同時退後數公分做下標記,很快就檢測出屏障圈出的區域是一塊大約1.82米×1.82米的正方形。

再然後從四角四邊八個方向進入,全麵埋設照明設備,將神秘的古代黑暗以現代科技的力量徹底摧毀。

最後是遺跡本身,所有鑿刻在建築上的古代文字不管裡外是否重複我都拍了照片,一律留下影像資料作為記錄。

我就不信這樣還調查不清這座“真理遺跡”。

彼時我們正在遺跡外體驗野營的樂趣。屏障對光線的隔絕似乎是雙向的,裡麵漆黑一片時光透不進去,亮如白晝時光也穿不過來。

收工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時分,夜空格外晴朗明亮,我們乾脆點起了篝火在乾燥的空地上席地而臥。

有關空無一物的球體,白天的時候小傑提出了一個猜測。

“會不會是被彆人拿走了?”他大膽假設,“不是說之前就有獵人來過這裡?有可能他拿走了遺跡寶藏又把空球放了回去,然後在報告裡撒謊!”

很不錯嘛,他也學會懷疑他人的主觀描述了,有長進。

不過很可惜,應該是不可能的。獵人A如果要撒謊,一開始就沒必要提交報告透露遺跡的存在;而如果是因為和隊友重逢後閒聊不慎說漏嘴,不得不提交一份報告交差,則同樣沒有必要公開自己拓印下的文字情報。

“而且,球體是在我們離開屏障的一瞬間自動打開的。”我回憶著那時的情形,屏障和球體應該有相互觸發之類的設定,一般來說這種都是一次性的,把球體重新拚好、放回去、第二次帶出時重新觸發,這種可能性很小。

我想起一件事:裂開的球體那時在我手心劃出一道傷口,事後卻沒在殘存的球殼上找到任何尖刃形狀的部件,可能又是一道一次性的裝置。

西索說我們進入屏障後會被變小,且這種變小均勻作用於整片區域,就好像將一方土地等比例縮小後拚接在密林的一角。那麼反過來就意味著,我們離開屏障時會被放大,重新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球體被我握在手心,跟著我放大了——裡麵的東西呢?

我猛地坐起,借著火光愣愣地望向自己手心。

托切口平整和包紮及時的福,加上念被激活後附帶的強大恢複力,傷口已經快愈合了,幾乎看不出疤痕,隻留下一道淺粉色的肉線。

完全沒辦法判斷裡麵是不是有掉入過什麼極為微小的東西。

我歎了口氣又躺回去。

隻能等回到都市後再看看有沒有辦法做檢測了。

還在玩鬨的奇犽和小傑也沒有睡著,西索坐在小傑身邊提議玩遊戲。

“詞語接龍比賽怎麼樣?”

“欸,好無聊。”奇犽不感興趣。

“那我先開始好了!”小傑很給麵子地給了西索回應,“森林(もり)——”

“蘋果(りんご)。”我隨口接上。

“嗯?你在聽呀?還以為你忙著想心事呢。”西索配合地往下接,“小傑(ゴン)~☆”

……西索結束了比賽。

誰說到ん結尾的詞就算輸,這個遊戲就是這麼回事。

“呃,說名字不算吧?”小傑撓撓頭,好像覺得自己的名字導致西索落敗意味著他也有責任,“西索喜歡說名字的話,乾脆第二輪就玩人名接龍吧?”

傻孩子,西索那是喜歡說名字嗎?

“那規則就是至少有兩個人認識。”奇犽湊過來補充道,“不可以胡編一個不存在的人的名字!”

“OK。”西索開口就炸了一下奇犽,“伊路米(イルミ)~☆”

“哈?”奇犽露出嫌棄又局促的表情,“那糜路基(ミルキ)。”

“奇犽(キルア)!”小傑緊跟著大笑,揍敵客家小孩的名字根本就是為了這個遊戲而存在的嘛!

“亞路嘉(アルカ)。”我也道。

這樣的話西索隻能再說一個柯路特(カルト),奇犽就得另想彆的名字了。

我提前看向奇犽……

發現他的臉色難看得像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