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背後的東家來頭不小,能將胭脂送到福晉手裡,還敢將這種消息傳出來,東家的身份應該也不一般。
董嘉柔與女掌櫃聊了幾句,從鋪子裡拿了幾方帕子,又挑了幾樣胭脂,就帶著人離開了。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紫蘇道。
“西子妝!”
紫蘇立馬跟車夫轉述,“去西子妝!”
車夫得了吩咐,直接駕車往西子妝而去。
董嘉柔心中感慨道:看來這西子妝,開業沒多久,已經在京城打出名聲了,不然怎麼就連九阿哥府裡的車夫都這般熟悉?都不用問問西子妝在哪條街上。
等馬車在“西子妝”前停下的時候,董嘉柔掀開車簾,朝鋪子看去,頓覺這西子妝能火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臨街就是一連四個門臉,外頭就能看見店內不少夫人小姐在挑選貨物,最側麵直接是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貴人們不想在一樓擁擠,不用進鋪子一樓,直接從樓梯上二樓。
董嘉柔的馬車停下,立刻有小二哥迎了出來,殷勤道:“這位夫人,您要選點什麼?要不要上二樓雅間?”
倒是個有眼色,一看馬車就知道來人非富即貴。
詹嬤嬤見鋪子裡不少人,怕自家福晉被人衝撞了,直接表明了身份,“這是九福晉,趕緊去將你們最好的雅間騰出來。”
一聽說來人是位福晉,小二哥更加殷勤小心起來,連聲應道:“九福晉稍等,小的這就去辦。”
不多時,掌櫃的親自迎了出來,“不知九福晉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還望九福晉莫怪罪。”
西子妝的掌櫃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戴著一頂毛絨帽子,笑容裡帶著親切與恭敬。
董嘉柔道:“我來看看你們這裡時新的胭脂。”
掌櫃的點頭道:“九福晉樓上請,雅間已經熏過香了,熱茶也已經備好了。”
董嘉柔上了樓才發現,這西子妝二樓的貨櫃,竟然都是用的玻璃台麵,胭脂、水粉都放在櫃台裡麵,直接從玻璃櫃麵就能看見裡麵的貨品。
不過這些玻璃的清晰度顯然不能跟後世相比,但看清楚貨櫃裡麵的胭脂水粉,顯然足夠了。
掌櫃的將董嘉柔一行人引到一個靠街的雅間,道:“福晉您稍等,小的這就讓人將時新的胭脂拿來給福晉挑選。”
董嘉柔應了一聲。
掌櫃的剛出門,紫蘇就立馬驚訝萬分地同董嘉柔道:“主子,這西子妝的東家也太財大氣粗了吧?單這些貨櫃就得不少銀兩吧?就靠著胭脂水粉,什麼時候能掙回這貨櫃的本金?”
彆說紫蘇,就連董嘉柔也這麼想,不過她心中更是覺得這西子妝背後的東家不是普通人了,這個時候,能弄到這麼多玻璃做成貨櫃,這人顯然不一般。嘴上倒是回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這裡的胭脂水粉肯定不便宜。”
“太貴了,賣不了多少,不也照樣回不了本嘛!”紫蘇嘀咕道。
董嘉柔看向紫蘇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懂經營之道呢?要不給你個鋪子,你去管管?”
紫蘇眼中閃過光亮,隨即立馬熄滅,“奴婢是保護福晉的,若是去看鋪子了就不能守著福晉了。”
董嘉柔還沒開口,詹嬤嬤就笑著戳了紫蘇的腦袋一下,道:“福晉說笑呢,你這丫頭,還當真了?”
董嘉柔還沒來得及再說話,雅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詹嬤嬤道了聲“進來!”
兩個夥計端著托盤恭敬地進屋,朝董嘉柔行禮,垂頭道:“九福晉吉祥。”
先進屋的那個夥計舉著手裡的托盤道:“這是店裡時新的胭脂,另一盤是這些天賣得最好的胭脂,九福晉放心,這些都是新的,沒人試過,九福晉可以慢慢看。”
董嘉柔點頭,詹嬤嬤和紫蘇上前接過那兩盤胭脂。
詹嬤嬤道:“你們先退下吧,福晉有什麼需要再喚你們。”
“是!”兩名夥計全程都沒敢抬頭看董嘉柔,躬身退了出去,小心地將門帶上。
董嘉柔看向那兩盤胭脂,一眼看去,這個外包裝就比她鋪子裡的胭脂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董嘉柔來到這個時代也有些時日了,作為九福晉,她的吃穿用度自然不會差,若不是她從後世過來,這會兒對這些胭脂盒子的驚豔程度絕不亞於詹嬤嬤和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