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抽空帶著祁星去看專家吧。
“老婆。”祁星打斷了江堰的思緒。
“不是說了在外麵…”
祁星想要捧著江堰的臉,神情帶著幾分晦澀。
“我們是戀人吧。”
“但是你現在失憶了。”
“那我回憶起來,我們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回憶起來後的你,恐怕也不會留在這裡了。”
“啊?那算了,還是彆回憶起來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嘶,你之前沒有乾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祁星腦子裡已經有好幾種可能的片段了。
“沒有。”
“那我沒有對不起你吧。”
“沒有。”
如果是痛苦到祁星拚命想要忘記掉的事情,不想回憶起來就不想回憶起來吧,隻是…
“或許你回憶起來,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沒關係,後悔就後悔唄,我現在不後悔就行了。”祁星一把撲到江堰懷裡。
祁星嘴角微微抽搐,他倒是沒想到江堰失憶後是這麼一個性格,江堰有些縱容的揉了揉祁星的腦袋。
“老婆,想親親。”
江堰似乎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有些艱難地開口。
“不行。”
“為什麼。”祁星委屈巴巴盯著江堰,眼中倒影出來的是自己,江堰落荒而逃似的挪開視線,抿著嘴,看向窗外。
“我去倒杯水。”
“我給你去倒。”祁星按住江堰,起身去給江堰倒了一杯水。
江堰看著祁星的背影,繼續把祁星留在身邊的話,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隻是,若是不承認戀人的關係,這人應該會義無反顧的離開吧,如果認識他的什麼朋友就好了,江堰有些頹然低下頭,他明明可以不去管祁星的,每一次麵對祁星,他永遠都無法狠心。
他對他,從來都是有私心的。
冰涼的指尖觸碰了他的臉,江堰抬頭,是祁星。
祁星把水杯放在了桌上,雙手輕輕捧起江堰的臉,臉緩緩靠近。
祁星指尖的溫度比江堰臉的溫度還低得多,卻不知為何,江堰感覺祁星手指觸碰到皮膚在發燙。
“我失憶了,真的記不得我們以前的事情了,無論我們當初如何,至少也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我們可以就當作重新來過嗎。”
江堰感覺自己的喉嚨乾澀得有些發癢。
“好。”
說是要從新來過,失去記憶的祁星毫無頭緒,而江堰知道就沒有“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重新來過。
一時間,氣氛異常安靜,江堰推開祁星,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從做普通朋友開始吧。”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應該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啊。”祁星委委屈屈靠近,“你看我那麼喜歡你,我們開始的關係就不能更進一步嗎。”
“你不都失憶了嗎,怎麼,過了一天就這麼喜歡我了?”
“那肯定是失憶前的我啊,我不喜歡你的話,怎麼會拿你當屏保。”
江堰頓了頓。
“那是我們打賭輸了。”隻是,江堰倒是不清楚為什麼祁星一直沒換,隻不過以祁星的性子,懶得換也說不好。
以祁星的性子,用手機自帶的屏保都無所謂,更何況這個。
江堰想起當初祁星一邊換,一邊看向自己。
“又沒關係。”祁星懶洋洋開口,漫不經心看向江堰,“怎麼,江堰你覺得在彆人屏保上很惡心?”
“你都無所謂,我能有什麼所謂。”當時的自己似乎是這麼回答的。
即便留到現在,現在的他倒也不是很驚訝。
“打賭輸了嗎。”祁星滿臉麻木。
“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祁星一字一頓,把普通兩個字著重念了出來。
“那要不然從好朋友開始。”江堰輕笑,雖然說出來挺奇怪的。
祁星勉勉強強算是答應了,整個人都顯得不情不願的。
“彆叫老婆了,你以前都喊我江堰,你現在也可以喊我江堰。”
“知道了…江堰。”祁星喊了一聲,性質缺缺,就差把不高興寫臉上,江堰卻是對這個稱呼無比懷念。
“再叫一聲。”
祁星撇開臉,明顯不想叫了,江堰也沒強迫他,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工作,雖然是跟公司請了一天病假,但還是有一部分還是需要他在家裡處理。
“對了,我是做什麼的。”
確實,失聯到現在,祁星一個關於工作的電話都沒接到過,彆說工作了,電話都沒接到過。
隻不過,江堰記得按照祁星家裡的情況,即便祁星一輩子不工作繼承的那些家產,一輩子不工作都行。
所以…其實即便祁星住最好的賓館,住個一年半載也是沒問題,至於,他為什麼把祁星帶回家…
或許隻是出於他的私心吧。
誰知道呢。
“對了…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