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和祁星扮演情侶的時候,那一天,好像就是他生日。
隻不過祁星似乎並不覺得是演的。
他最慶幸的事情,可能就是沒有聽家裡安排出國,而是參加高考和祁星進了同一所大學。
可能祁星不知道,他是很早之前就知道祁星的,也沒想到會在大學再遇到他。
在老街口的時候就知道了,祁星和他媽媽是街口大媽最喜聞樂道的人物。
說是祁星有個有錢的爹,但是他媽家裡窮,他爺爺覺得門不當戶不對,不同意這門婚事,他爹一定要娶,還要跟家裡決裂,他媽知道後,主動跟他爹提了分手。
結果他爹倒好,把他媽關了起來,好不容易跑回來的,還發現肚子裡有孩子了,又舍不得打掉,就自己生下來,落戶還老大難。
“真是作孽啊。”
江堰問那些大媽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英子她媽打麻將的時候說的。”
幼小的江堰也不懂英姐她媽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一個愛人關起來。
小江堰隻能偷偷拿著糖,踮著腳往窗戶裡麵望了望。
是英姐和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正安靜在那擺弄手中的魔方,小江堰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解出來。
小江堰敲了敲窗戶,英姐打開窗,小江堰把糖塞給英姐,然後轉頭就跑。
希望英姐吃了糖能開心一點吧。
後來祁星有錢的父親來了,聽說祁星和他的母親都被接走了,具體他也不了解,但走之前,英姐留給他了一個魔方,說是她不愛吃糖,糖給祁星了,魔方給他的回禮。
後麵他再也沒見過祁星,而因為父母的原因,江堰也隨之離開了老街,也不知道祁星還有沒有再回去。
不過再次見麵,祁星倒還是隨母姓,還是一樣的名字,人也還是一樣的人。
隻是,他和他好像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儘管江堰家裡也不缺錢,但在他爺爺眼裡,多半也屬於門不當戶不對吧。
和兄弟回寢室的時候,路過籃球場,江堰遠遠看過去,祁星正在和隊友擊掌。褪去了稚氣的祁星輪廓更加明了,眉宇間帶著幾分生人勿近的意味,不過…還是小時候可愛。
“你在看什麼,哦,不會是祁星那家夥吧,還真受人歡迎,不會連你也有淪陷吧,我的好大兒。”兄弟一把摟住江堰的脖子。
“什麼。”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江堰眼睛微眯。
“哎呀,彆想了,就算在一起,又怎麼樣,祁星這種人最多和你玩玩,這種長得帥又有錢的,有啥真心可言啊。”
“不是這個,誰是誰兒子。”
“要不咋倆共軛父子,我叫你兒子,你叫我兒子,誰都不吃虧。”兄弟打了個哈欠,“不過跟他當兄弟挺好的,人也大方,跟他玩玩應該也不錯,不過人家應該眼光高,應該也看不上咱。”
兄弟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江堰有些無語。
“你沒事那麼關注人家戀不戀愛乾什麼。”
“啥,我這不是為我的好大兒著想嗎,你剛才直勾勾看著人家,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江堰更加無語。
“有些時候,想象力也可以不用那麼豐富的。”
不過祁星似乎是沒認出他來,而如今祁星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小時候父母的事情受到太大的影響,看起來似乎還是小時候更安靜的樣子。
他和祁星認識,還是一次五一放假。祁星旁邊的男生熟練的推開他們寢室的門,男生叫老高,天天來他們寢室竄寢。
“你們寢室就你啊,老姚這人放個短假咋還回家了啊,排位四缺一,你要不要來。”
“我不太會。”
“沒事他帶飛。”那人拍了拍祁星的肩,“沒事的,同學,你爺爺來都能贏。當然同學,隻是一個比喻,沒有罵你的意思。”
祁星見江堰坐在那兒,一直沒帶耳機意思,拿了一盒新的給江堰。
“這有新的,你用這個。”
“呃,倒也沒關係。”江堰拿起放在電腦上的耳機,他剛剛隻是有點震驚,搞的跟電競房一樣。
“原來你住學校啊。”他好像沒怎麼見過祁星,也沒隻看到叫老高的男生老來找老姚打遊戲,導致他一直以為隔壁就一個人住。
“沒有,我住外麵,學校裡的床位沒退,給他放東西。”
“害,一個人無聊死了。我在學校裡住單人間還不如到外麵直接租個房子,我當時特意選的雙人,本來想選四人的,但我覺得有點小。一念之差結果還整了個住外麵的室友。”老高歎氣,看到祁星的時候又話鋒一轉,“不過祁哥您仗義出資構建我們電競小屋功不可沒,我會永遠記得您這份恩情的。”
打完遊戲後,老高晚上到江堰寢室裡,拎著一大袋燒烤過來了,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