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的逮捕時間 作為……(2 / 2)

身高剛好卡在一米七的白毛:……

主麵試官向白毛發送一聲冷笑。

文件被放下,冰山會所的現任老板雙手交疊,態度惡劣:“矮子。”

白毛平穩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哥譚人不知道吃了什麼激素,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連小弟們都人傻個高,最矮的一個也在穩步增長中。

昔日還是平視,再見隻能仰視。

大哥的身高還是穩穩當當的一米七,連小數點都不帶變的。

瘦小的白毛被淹沒在彩毛之間,顯得分外無助。

有時老師看見了,還會關切地詢問他是不是遭到了校園霸淩。

紙張再被翻開一頁,領事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他看見了自己的前東家:“……你還麵試過企鵝人?”

白毛:“啊,對,本來快過了,但是最後一關老板麵試沒過。”

領事好奇:“發生了什麼?”

白毛:“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哥譚的軍火走私商試著通過另一種方式來控製自己的下屬——他創立了一種新的貨幣,並且僅限於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流動。

這樣企鵝人給小弟發工資時可以直接用沒有法律認可的新貨幣,把真金白銀牢牢鎖在自己的手上。

明眼人都知道,新貸幣離開了企鵝人就是廢紙一張,但是如果不繼續效忠企鵝人,自己之前的拚命工作就白費了。

於是大多數人都選擇忍氣吞聲。

而企鵝人聰明之處在於,他給這種新貨幣起了一個玩笑一樣的名字。

如果有司法機關上門,狡猾的軍火商人就會攤開自己的胖手,得意洋洋地露出自己鑲金的黃牙:“先生們,這隻是本公司獨特的積分獎勵製罷了。”

肥胖的軍火商看上去無辜極了:“我們可沒有生產非法貨幣。”

而這種貨幣,就叫———

“ Q幣,”白毛說:“他問我充不充Q幣。”

“還問我能不能接受用Q幣結算工資,”白毛說,“我當然拒絕了。”

“然後他就看起來特彆生氣,像快爆炸的玉米片一樣彈起來要打我,開玩笑,我怎麼可能讓他打到。”

“我當場舉報他虐待未成年人並且引導未成年人進行違法消費,之後他就被蝙蝠俠押走了。”

白毛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每次舉報之後押走老板的都是蝙蝠俠。

領事:……

破案了,他說怎麼企鵝人最近老老實實的還被抓進去了,原來是你小子乾的。

手中的資料見底,領事猶豫了一下,決定先拿出傳統話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們三天之後再——”

文件夾啪的一聲合上,紅頭罩冷聲道:“不用等了,我現在就能告訴你。”

他站起身來,椅子腿拖出嘎的一聲:“麵試沒通過。”

白毛坐在椅子上沒動,平靜地和主麵試官對峙:“為什麼?”

紅頭罩抱臂站著:“我們招的是打手,你形象不過關。”

他的手指從旁邊的一排候選人身上劃過,個個凶神惡煞刀疤傍身:“你來這當打手,能鎮得住場子嗎?彆人還以為你來這當花瓶的。”

老板聽上去十分幸災樂禍:“所以,你可以滾了!”

很難說他做出這個決定沒有帶點對白毛的偏見。

柔弱白毛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陷入沉思。

明天就開學了,屆時沒有那麼多時間找工作,今天是最後的機會。

艾蒙乾脆改口:“那行,我來應聘花瓶。”

紅頭罩被這人的靈活就業氣笑了:“你自己覺得有這個職業嗎?”

“等一下,”一旁的領事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老板,好像確實可以啊。”

紅頭罩:“哈?”

在上司要殺人的目光中,領事擦擦頭上的汗:“您仔細看看啊。”

他站起身一路小跑到白毛旁邊,連人帶椅往老板麵前推:“您看看這張臉!看看!”

眉彎似雲,眼若含情,是午夜夢回間求而不得的驚鴻一瞥,是愛與美之神阿弗洛狄忒垂下眼眸,親手點上眼臉下的六枚淚痣,三點在左,三點在右,綴著無儘的憐愛與華色。

紅頭罩適時沉默。

雖然他對瘋子有偏見,但對這張臉實在偏見不了。

白毛感覺不太對勁,小聲抗議:“我不賣身的啊。”

領事啪的一下按上這棵搖錢樹的肩膀防止人跑了,斬釘截鐵道:“不用不用!你隻要坐在那裡就有人願意給你送錢!”

他殷切的看向老板:“老板,冰山會所跟了新的主人,正是需要一個新的招牌的時候啊!”

領事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斷的客戶上門的大好未來。

紅頭罩再看看那張臉,越看越不得不同意領事的話。

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給他單獨開一個崗位似乎也不是不行。

老板的語氣和緩下來:“你到底來這乾嘛的?”

又是打手又是花瓶,為什麼非要留在冰山會所不可。

紅頭罩開始陰謀論發作,他仔仔細細地盯著白毛臉上的每一個微表情,用上自己所有的心理學知識,準備來判斷對方是否在說謊。

然後他就看見白毛的臉開始扭曲。

冰山會所特招花瓶用他那張漂亮的臉露出了咬了一大口洋蔥的表情。

他在用他那張漂亮的臉乾什麼呢。

紅頭罩在心底發出了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