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燒得正旺的爐火被冷風激……(1 / 2)

燒得正旺的爐火被冷風激怒一般猛地竄高,陶天成大跨步地進了臥房,眼睛死死地盯住比自己矮了快半個身子的如願,如一隻正在捕獵的猛獸,沉靜而凶悍

戴罪的奴隸,在他麵前墊腳都不配的叛賊,竟妄圖從自己手下搶人,陶天成對如願的忍耐以達到極限,隻見他步步緊逼,狠戾地質問到

“說啊,我倒想聽聽,憑你,怎麼送他出金源”

江讓察覺到陶天成周身縈繞的殺氣,再畏懼厭惡陶天成也要隱忍,隻見他提起不大的行囊,先一步擋在陶天成與如願之間

“陶將軍,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陶天成看著麵前的江讓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如願

“彆,我這人不喜歡強人所難,你既然不願跟我,我還能逼你就範不能?”

江讓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陶將軍此話當真?”

明知這是陶天成的陷阱,江讓還是義無反顧跳了下去

“當然,你隨時可以走,隻是這個奴隸……”

陶天成看向如願,聲音故意拖長卻又沒有把話說下去,燃燒的炭適時發出一陣劈啪聲,陶天成看那燒得通紅的爐子,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你沒趕上好時候,我年輕的時候,奴隸都是要在身上烙字的,是吧,屠大人”

“卻有這麼回事”

屠陽原本隻是帶陶天成來武場接江讓走,現在不得不圍觀這場鬨劇,陶天成聽到了滿意的答複,嘴角向下猙獰一笑,隨即從腰間解下三指寬的錯金銀蛇紋鐵帶鉤並扔進了一旁燒得正旺的爐子

當的一聲,團聚的火焰被打碎漂浮,死一般的寂靜中,火焰燃燒的聲音尤為明顯恐怖

“給奴隸烙字,為的是讓奴隸時刻認清自己的身份,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陶天成幾步上前,捉住如願的左臂,毫不費力地將他扔到了庭院中,雪還在下,如願當即就被剝了上衣扔進雪中,陶天成對待他如對待一隻冬獵的野物一般

如願周身粘了一身雪泥跪在雪地不知所措,陶天成轉身回了房間,彎腰操起爐邊的鐵鉗,將那燒得通紅的鐵帶鉤從爐子中央夾了出來

“今天,我就借用古人的辦法,幫你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此話一出,如願臉上瞬間沒了血色,屠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如願背後,見他做起身要逃狀,一腳將他踢回地上,怕他再動逃跑的心思,便踩在了他麥稈一般細的脖頸,踩在雪中

屠陽腿上發力,如願被他壓的呼吸急促而困難,掙紮的動作都變得滯緩,眼看如願臉色憋的通紅,扭動的身體漸漸沒了力氣,江讓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自尊與傲氣,直接跪在陶天成麵前連連求饒

“陶將軍!陶將軍!我願跟您走,求您放了他,求您——求您——”

陶天成此時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說放過就放過,隻見他一腳踢開麵前擋路的江讓,幾步就到了如願身前

淩震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後院門口,剛一進門就看到麵前這一幕,江讓跪在一邊不斷求饒,陶天成用鐵鉗夾著燒得通紅的鐵帶鉤勢在必得的比劃著,屠陽居高臨下地站著不言語,腳下踩著的正是是被剝了上衣的如願

淩震眼睛微眯,視線不由自主地被雪地裡的赤luo吸引,光潔細膩的肌膚如精細編織的白絹,沾了泥水穢物猶然如遺落在雪地的上等天然羊脂玉,如願還在掙紮,艱難地扭動背部想要解脫,那樣子看來像極了被拖上岸的白色鯉魚,淒慘而美麗

淩震喉嚨發緊眉間微蹙,偏頭的瞬間,一聲慘絕人寰的驚叫聲在壓抑中傳來

“呃啊——啊——”

赤紅的鐵帶鉤直接被直接按在了如願的左肩,那一處的皮膚幾乎立刻被燒紅燒焦,不合時宜的炙烤獸肉的焦香飄散開來,淩震回頭,隻見如願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趴在雪地,背上的肌肉猙獰地擰作一團,每一條肌肉都在訴說著這場盛大的折磨,鐵帶鉤剝離的瞬間,牽起一層燒焦的皮肉,陶天成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咣——

鐵鉗落地,在雪地上砸了個不深不淺的坑,屠陽鬆了腳,如願疼得幾乎隻剩半條命,陶天成笑笑,快意地離開了,淩震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如他沒來過一般,不大的後院又恢複了寧靜,江讓則連滾帶爬地上來扶如願,如願滿頭的汗呼吸緊一下慢一下

“哥……哥……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江讓一聲一聲呼喚著得不到回答,三四個家丁模樣的人突然湧進了後院,一左一右夾住江讓就要將他拖走,江讓死死抱住如願不肯撒手,他什麼也不求,隻求如願能睜眼看他一眼,他便能放心走了

“哥……哥……”

也許是江讓的動作,抑或是因為他的呼喊,如願緩緩睜開眼,他滿頭細汗,看向江讓的表情滿是憐惜與不舍

“如……願……”

江讓聽到如願有氣無力地說了兩個字,不確定地湊近想要聽清,如願遞過左手,將手裡包裹的東西壓在江讓手心,湊近他的耳邊,最後一絲力氣說到

“江讓,記住我的名字,如……願……”

“如願!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