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謝爾蓋 他徹底消失了……(1 / 2)

清晨一早,助理給他打電話,匆忙告訴他一個消息。

謝爾蓋沒聽清是什麼消息,他正坐在床上,目光愣愣地盯著身側冰冷冷的床鋪。

他剛才一覺睡醒,發覺自己姿勢太過僵硬,身體都是僵麻著。好似身邊躺著一個人,他護著懷裡人入睡……

錯覺。

謝爾蓋起身,繼續接聽對麵手下人給他打來的電話。他手下剛簽約的一個藝人竟然吞吃安眠藥要自殺。

幸好值守醫生發現及時攔下了。

謝爾蓋讓幾個人看著,他隨後就到。

他起身去浴室洗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下青痕不加掩飾,十分憔悴的模樣。

他昨晚加班到幾點啊,瑞切特也不攔著。

早餐傭人端上來一碗牛乳燕窩,謝爾蓋一大清早就不喜歡吃甜食,看一眼就是犯惡心。他讓傭人拿下去,隨便吃了點東西去了醫院。

吞吃安眠藥自殺的女藝人,剛是安排了住院就是不安分。謝爾蓋看在對方是遭受網絡暴力,心情激動情有可原,沒有難為,安排公司團隊壓下這件事。安慰了兩句,讓人安生休養。

從醫院出來,謝爾蓋就是接到瑞切特的電話,告訴他一件急需解決的棘手事。

汝信公司發了幾封律師聲明,若是再針對他們公司出言不遜,他們會告他們惡意誹謗罪。

惡意誹謗……這又是哪門子事。

謝爾蓋仔細聽著瑞切特的話,得知他把汝信公司的一個當紅男明星挖走了,把汝信公司高管氣得跳腳。

他們麟洲還針對一個男藝人的死亡,給汙蔑男藝人的汝信公司團隊發聲明。

“這人是誰?”

謝爾蓋從醫院出來,雪後初晴的陽光經過反射,刺眼的白。

他這麼隨意問了一句,對麵沉默了一會,小心地回話,“萊比先生,是思果旗下一個藝人,你還想著把他簽到我們公司名下,但是他前不久自殺死了——”

厚積雪反射的陽光晃眼,謝爾蓋眼前一花,腳下沒有踩實,抓著旁邊的護欄才是沒有滑倒,他站穩後,心臟處砰砰跳動。

謝爾蓋穩住這忽然而起的慌亂心境,定定神,想著自己應該是剛見著一個想要自殺的攔下來,這會再是聽到已經死了,就是有些受驚。

“萊比先生您沒事吧?”

瑞切特聽到他這邊動靜不對,謝爾蓋鎮定回一句沒事,讓他撤銷了這聲明。

公司團隊抓緊時間斬斷一切緋聞糾紛,律師函儘快回複處理,他們這段時間要加緊培養新人,可不是纏上官司。

他這麼說完,瑞切特就是詢問一句,從汝信公司挖來的男明星想要見他,是否安排時間。

謝爾蓋想了想,最近自己似乎很閒,休假了挺長時間。許久沒有沾手公司事務,該是去見見公司藝人,讓自己忙起來。

瑞切特聽他要行程安排表,就是整理了一份給他發了過去。

看到一堆積壓許久的公務,謝爾蓋當真是嘀咕著,自己一時犯懶也不該如此。

約見的男明星還在醫院住著,前段時間遭到一個狂熱粉絲的襲擊。公司安保不力,讓這名狂熱粉絲鑽了空子,男明星身中兩刀。

公司為了壓下去這件事,一直對外公布這男明星的生活小日常。每日作畫,畫了許多風景畫,人物肖像畫。

現在這個國民男神翟煦飛,又是多了一項讓國民粉絲們津津樂道的才藝,又是引起許多明星的爭相模仿,也出來展示才藝。

謝爾蓋去了醫院看望,再次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胃裡又是一陣犯惡心。

病房裡很安靜,許多個畫架,四個角撐著一幅又一幅的素描畫,站在窗前的男人拿著一隻彩鉛,還在作畫,見到外人來也沒有轉過目光來看一眼。

窗前有陽光緩緩移動,他被陽光籠罩的身形幾乎保持不變,隻是專注於眼前的畫紙,手上抓著一把彩鉛,落筆速度均勻有速,安靜的病房裡,都是這彩鉛接觸到畫紙的唰唰唰聲響。

謝爾蓋盯著窗前那俊美男人的蒼白側顏看了一會,目光下移,看著桌麵上鋪陳的一張張畫紙。

畫架上許多風景畫,床上扔著散亂的紙張,和線條簡單凝煉的優美風景畫不同,這些散亂的紙張筆觸十分淩亂,看不出來畫紙上黑乎乎的毛球線團般淩亂的是何物。

好像作畫者也不知自己畫了些什麼,隻是隨手畫了,不滿意就是扔到一旁。

謝爾蓋出聲問了一句,“翟煦飛,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你畫畫嗎?”

窗前一刻不停作畫的男人停了筆,他帶著病容發紅的眼睛看了會畫作,隨即就是取下夾板來,放到了一邊去,重新拿起一張夾好。

謝爾蓋看到他畫好的一張,彩鉛紛紛擾擾落在白淨紙麵,卻是組成烏黑淩亂不堪的一團。

“翟煦飛——”

這一聲謝爾蓋提高了音量喊他,似是不耐煩了。翟煦飛終於停了手,轉過頭,露出一張蒼白至極的麵容。

謝爾蓋聽到他聲音粗啞的講了一句,“給我安排工作,我的病已經好了,不需要待在這裡浪費時間。”

……

翟煦飛要求工作,雖然身體已經大約恢複,但是醫生給的建議是住院休養,他不能再去拍戲黑白顛倒折騰了。

他執意不聽,一定要出院,去工作。

謝爾蓋給他配了紀經人和助理看著他,讓他出院去完成沒有拍完的電影製作。

翟煦飛收拾好他所有的畫作,一一裝好。

包括那些看起來似乎是糟糕的半成品和殘次品。

謝爾蓋親自監製的電影進度已經拖延了許久,副導演執行導演拍攝完成,找他商量電影最後成品的問題。

一行人商議好,由謝爾蓋篩選敲定最後的結果。

為了彌補之前拖延的工作,謝爾蓋很快就是把拍攝好的錄像帶回家去驗收查看,準備熬夜儘快看完。

獨自一個人在房子樓上的放映廳裡,謝爾蓋一盤接一盤看錄像。

昏暗的影廳裡,他為了放映效果就是沒有開燈,整個房間裡,安靜的隻有電腦裡放出來的聲音。

畫麵裡男女主角相遇的場景,頗為戲劇。而男主看著女主受傷的麵容,回憶起之前的場景,他的好友……

謝爾蓋去摸下一盤錄像的手,要換上的動作稍稍一頓,腦子裡突兀閃現過一個殘影。他沒抓住這道殘影。

在監製電影時他也會偶有靈感一現的時候,他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動作緩慢的調換錄像。

電腦上這一段的錄像更加昏暗不清晰了,雜音太大,回憶場麵灰白色調,一晃而過的半張容顏。

在淩亂的血腥黑暗調色光裡,一對沒有半分波動起伏的眼眸格外突出,瀕臨死亡的眼睛裡空洞麻木,死寂冰冷,無一絲生氣。

謝爾蓋猛然心悸一瞬。

刹那間,像是有一隻手狠狠地攥緊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上氣。

謝爾蓋猛然閉上眼睛,捂著胸口處的悶脹滯澀。

承受不住這忽然而來的心絞痛,他呼吸急促,趴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抱枕,好半天心率恢複正常,身體才是緩過勁。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