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夠深刻的,就是比較顯蠢。
艾瑪想要個漢子:【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棠棠。】
聽到她在背後抓耳撓腮地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周頌予本來很鬱悶的心情輕快了幾分。
林棠晚放下手機,把S發到郵箱裡的材料下載下來,開始工作。
她英文勉強夠用,但第一次做國際項目,好多單詞組合在一起翻爛了電子辭典也搞不懂什麼意思。
她看了眼微信列表裡的S,這個時間已經是他那裡的淩晨。
作為一個對話框裡隻有“你和S已經是好友了,你們可以對話了”的陌生網友,她實在拉不下這張臉。
勉為其難,隻能先問眼前現成的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讓氣息穩定呼出:“周頌予,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小小的問題?”
周頌予正在給秦桑寫郵件,批評他儘調材料做得太粗。
聽到林棠晚破天荒的懇求,他把屏幕收起來,微微偏頭,淡聲說:“你問。”
林棠晚遞給他一張紙:“這些單詞我都知道意思,可是用在材料裡,我真的不懂。你在美國長大,這些應該能看懂吧?”
她把自己看不懂的短語和單詞抄在了一起。
周頌予按了按額角,無聲歎了口氣,很想把顧北叫過來問一問,三年前的冬葳是按什麼原則和標準去篩選應聘者的。
這些材料難度,大概也就雅思7.5的水平,怎麼就難住了一個投行員工。
“求求你。”林棠晚看他動作,就知道他又在做出討人嫌的表情。
但沒辦法,她有求於人,隻能把姿態擺低。
周頌予抽過那張紙,拿起筆在單詞後麵刷刷寫上中文意思,頭也沒回把紙遞回去給他。
頓了頓,他還是開口說:“有時間少聊天吹水,多看書學習。”
每天中午和其他部門的女同事嘻嘻哈哈,有這個時間看看書,不好嗎?
林棠晚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他明明可以諷刺自己幾句,討回來一些之前在她麵前吃虧的場子。
但沒有,甚至稱得上良苦用心。
“哦。”她應下,然後又問,“你有什麼推薦的書嗎?”
周頌予感覺自己一秒回到了大學,無言半天後耐住性子說:“你大學學的任意一門課,都有原版教材和相關的延展書目,看那些就可以。”
“謝謝你啊。”
直到下班時間,她戳了戳前麵的人:“周頌予,你今天要加班嗎?”
她還想請教問題?
周頌予嗯了一聲。
也不是不可以。
她又問:“大概加到幾點?”
他看了一眼腕表:“十點左右吧。”
總該夠了。
林棠晚哦了一聲,關機下班。
剛在心裡承認她還算認真的周頌予,臉立刻冷了下來:就知道,某些人經不起誇,也不值得培養。
她沒有貓包,用一個帆布袋裝著朵拉,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飛快趕到了周頌予的小區。
濱江雅苑的物業管理以嚴格著稱,非住戶連大門都進不去。
但林棠晚跟著周頌予進出過好幾次,什麼都瞞不過小貓咪犀利的眼神,他的密碼一覽無餘。
她輸密碼進樓,又輸密碼上樓。
一路暢通無阻。
直到,她在周頌予門外,和渣爹周凱洋正麵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