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很重要了。
林棠晚點點頭,決定把渣爹今天又來打探他們進度的事,瞞住先不告訴他。
夜風徐徐,車開回小區時,林棠晚已經睡著。
周頌予打開電腦,回複完秦桑發過來的郵件,又把她今天下午趁他和戰略規劃部開會時做的幾道題看完,挑出其中的瑕疵。
可林棠晚依然沒醒。
周頌予原本從不相信怪力亂神,但親眼見過林棠晚在朵拉身體裡還寫ppt之後,他有了敬畏之心。
他下車打開她那一側的車門內,把她抱起來,上了三樓。
門鎖記錄著他的指紋,他把手指按上去,門哢噠一聲打開。
林棠晚的貓蹲在客廳,直直地看著他。
“我送她回來。”鬼使神差一般,周頌予對這隻貓說。
老貓喵了一聲,輕輕跳到客廳沙發上躺下,像是跟他說,你隨意。
周頌予摸著黑,把她放在了床上,正要起身去開燈時,林棠晚伸手一拉他領帶,把他用力往下一拉。
當時他離她的距離,隻有不到十公分。
她便順手就這麼勾住了他的脖子,親到了他的唇。
周頌予渾身緊繃,把自己推遠。
在黑暗中,後脊躥上來的一陣戰栗感,讓他自以為很堅定的意誌搖搖欲墜。
隔著他的襯衫,她滿意地摸了摸他背上的肌肉,然後又摸了摸他因為緊張虯結而起的肱二頭肌,才鬆開他:“好喜歡你呀。”
這個身體,她喜歡了好久了。
殊不知,她無意識的嬌態,處處點火的行為,像點燃了一把火一般,把一切理智席卷乾淨。
周頌予壓下來,把人壓實了,唇舌笨拙地叩開她的。
這個吻慢慢變得凶狠霸道,掃蕩了一番後,他艱難地站抬起頭,看了她覆下的長睫許久,才直起身,隱忍地說:“你彆考驗我,我隻是個普通正常的男人。”
林棠晚輕笑出聲來:“我也隻是個很普通的女人。”
這句話讓他僵坐在床上,好半天,才緩過神說:“你真是……要了我這條命。”
她打開床頭燈,看著他微微窘迫的表情,假裝沒看到他身上的異狀,說:“我打算考完試自己出去租房子。”
周頌予臉上的表情空白了片刻,他問:“為什麼?”
林棠晚:“你傻嗎?我跟你說過吧,這房子是老板的,我憑什麼占他便宜?”
她剜了他一眼,“說不定喜事多多這個項目結束,我有可能去其他團隊,到時候多尷尬?難道我等他開口讓我搬出去嗎?而且,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在意我住其他男人的房子啊,哪怕是老板,也不太好對不對?”
她早就想好了,不會讓周頌予吃一點點老板的醋。
畢竟她是真的對老板動過心,萬一因為一點小事,翻出來舊賬就不好了。
所以,作為一個貼心的女朋友,要把這種翻車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裡。
周頌予腦子飛快地思考著。
或許因為今天忙了一整天,此刻腦容量有些不夠,他不想她搬到外麵,可該怎麼說比較好?
他不介意?
不行,按林老師的經驗,對女朋友就要表現出適宜的吃醋和強烈的在乎。
不在意女朋友住其他男人的房子,不符合自己目前的人設。
他介意?
雖然醋自己這種行為符合人設,但他毫不懷疑,他要這麼說,她會立刻準備搬家。
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要解決好自己女人的衣食住行——林老師語。
等一下,這小區他還有一套房子啊!
周頌予說:“這小區我還有一套房子,回頭你搬過去就可以。”
林棠晚:“……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既然老板的房子你能住,我的你就更能住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早飯不要做了,我們去甲方食堂吃。”周頌予起身往外去。
林棠晚解決了心頭大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從背後環抱住他,趁機伸手在他腰腹上摸了一把。
然後滿意地看他僵直在原地,深呼吸好幾下,哀怨地轉過頭看著她,姿勢奇怪地走了。
用手摸果然比用爪子摸好太多了,嘖嘖,結實的腹肌沒有一絲贅肉。
這是我的福氣!
就是苦了周頌予,在門外等了好半天才舒緩下來。
林棠晚美滋滋準備洗漱,卻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
從可視化門禁看到,樓下等著的是堂姐林櫻晨。
這麼晚了,難道家裡有事?
她按了開門鍵。
林櫻晨表情像見了鬼一樣慌張,還有些灰頭土臉。
“晨晨姐,怎麼了?”
林櫻晨坐下來喘了口氣,才說:“我是來跟你說,董靜邊可能想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