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陸願隨手把手機揣兜裡:“祈禱下次吧,小爺先走了。”
徐惜也去後麵拿手機,馬超羨慕道:“躺贏的感覺舒服吧,想當初,我也享受著這種滋味,可是現在,他不帶我們玩了,這比我輸了錢還難受。”
男生哭起來挺好笑的,引得徐惜笑著開玩笑:“確實挺好的,誰不喜歡躺贏呢。”
“……”
馬超感覺自己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已經被陸願和徐惜傷的千瘡百孔。
郭小函攬住還在獨自悲傷的那人:“走吧,人家是嫌你太菜了,多修煉幾年吧。”
“我看你是皮癢了,信不信我把你打的跪地求饒!”
“……”
陸願提前叫了出租,出了門就看到了車,人還沒上車,黃鏘的電話就打來了,他一手劃屏幕接聽一手拉車門,“什麼事?”
“明天有空嗎?幫我送外賣。”
陸願想都沒想就拒絕:“沒有。”
“你現在在哪?”
“去‘必過’的路上。”
“正好,你明天也先彆回學校了,幫我照顧一下店,最近兩天生意好,小娜一個人忙不過來。”
陸願毫不客氣:“你是死人?”
黃鏘一噎:“我女朋友明天回家,我去機場送她。”
怕他還不同意,黃鏘連忙掛電話:“就這樣說好了啊。”
陸願看著通話記錄,打開微信,修長手指在屏幕快速點了幾下:算我半個月的工資。
黃鏘:行。
外加一個死亡微笑。
‘必過’是一家大型棋牌室,陸願的生活費和學費就是從這裡麵出來的。
它有兩層,一樓是開放型的大廳,玩手很多,看客也不少,比起二樓豪華包間自然是熱鬨不少,因為氛圍,所以很多人都會選擇在一樓玩。
陸願帶了個黑口罩,穿過麻將桌人群,走到最裡麵人相對來說很少的撲克牌角落。
“賭牌”比其他任何堵的更大,這樣也意味著,陸願贏了,他賺的也就更多。
坐陸願左邊的人洗完牌後讓陸願切牌發牌,“不眼熟你啊,剛玩?”
陸願掀開自己的牌,笑:“剛上手。”
陸願堵了一套房,旁邊那個人自信壓上20萬加一塊名牌表,開牌後,傻眼了,他是三個A,但陸願是235!
坐陸願對麵的是一個臉上帶刀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叔,他看著對麵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聲音粗獷:“小子手氣不錯。”
陸願坦然對上他的視線,“運氣。”
大叔豪爽的願賭服輸給他10萬,王老板沒給,認為陸願隻是這一把運氣好而已,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再來,完事一起算。”
陸願和大叔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幾人玩的上頭,他們這邊也漸漸的圍了很多人,對麵接二連三的耍賴陸願沒理,放長線釣大魚,最後直接一鍋端了。
“牛啊。”
“這波操作厲害了……”
“……”
後麵陸願還跟其他人淺玩了其他小遊戲,賺了個盆滿缽滿。
半夜兩點半,大廳的牌友少了一半,還有兩三個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願玩了會其他娛樂設施休息一會兒,跟老板告彆:“雄哥,走了。”
“小陸,今天玩的不錯,賺不少錢吧。”老板就是那個臉上一道疤的大叔。
“掙點生活費而已。”陸願把黑外套甩到肩上,接過雄哥遞過來的煙,低頭點火。
“今天住我這,再玩一天,今天上午冤大頭李老板會來,你跟他玩兩小時拿到的錢比上你跟彆人一天了。”
“等下次吧,下次他來你提前告訴我,我昨天答應了朋友今天去幫忙。”
“得,這錢可是你自己扔的啊。”
陸願吐出煙圈,眼睛隱蔽在煙霧裡讓人看不清,他說:“嗯,我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