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就睡覺,你是小豬嗎?
白九月暗暗嘀咕了一句,又重新喊著一聲:“陶陶彆睡了,回家了。”
陶陶有節奏的呼呼著,壓根沒有醒過來的趨向,白九月隻能伸手去拉她,剛碰到陶陶的身體就朝他倒了過來,嚇得他既想後退,又怕她摔地上,一時搞得手忙腳亂。
最終在陶陶倒地之前,白九月渾身僵硬的托住了她,“陶陶你醒醒,彆摔著了。”
也不知是肉太香太催眠,還是跑了一天的幼崽身體太乏累了,陶陶趴在白九月胳膊上仍沒什麼反應,小嘴微張,呼吸平緩,睡得很沉。
白九月偏頭,借著月光看著趴自己手臂上的陶陶,雙眼緊閉,濃密頎長的睫毛在粉嫩的臉頰上落下一層剪影,不吵不鬨也不凶,像個普通小孩,讓人覺得沒那麼可怕了。
“你明天起來,你知道了可彆凶我。”白九月看叫不醒她,隻能抱她回去,一路戰戰兢兢的,生怕她中途醒來就朝他齜牙咧嘴。
好在運氣不錯,一直到家她都沒醒,白九月長長的舒一口氣,然後小心將人放到床上,並往中間推了推,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吵到了她,陶陶掙紮兩下翻了個身,小腿一踢,剛好踹在白九月的腿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就知道她沒那麼乖!
陶陶還不知自己踹到了小妖,舒服的往被子裡鑽了鑽,一覺好眠到天明。
明媚晨光照進房間,落在靠牆的小床上。
床上的碎花被子縮成一團,高高聳起像座小山,在鳥叫聲中緩慢移動了兩下,小區長的樹都枝繁葉茂,一棵樹住一家子鳥,嘰嘰喳喳的吵得很。
陶陶撅著屁股趴在被窩裡,不高興的扭了扭,煩躁的喊了一聲彆吵。
小奶音沒從被子下傳出來,窗外的鳥仍舊我行我素,吵得陶陶暴躁掀被,露出亂雞窩似的腦袋,凶巴巴的朝窗外吼了一聲:“不許吵,再吵我吃了你們!”
鳥叫聲停了一瞬,片刻功夫後又嘰嘰喳喳叫了起來,絲毫沒將陶陶放在眼裡,氣的小饕餮越發暴躁了,一個翻身滑下床,跑到窗邊衝著樹冠裡的鳥放狠話,活脫脫一個小惡霸。
聽到動靜的白九月一瘸一拐的敲門進屋,就看到陶陶小半個身體趴在窗台上,嚇得他忙將陶陶拉回來:“陶陶,你要做什麼?”
“她們好吵,我想把它們都抓來吃掉。”陶陶遙遙的朝樹上的鳥揮著小拳頭,“有本事過來啊。”
“......”白九月見狀立即往後躲躲,生怕一不小心惹到她再踹自己一腳。
陶陶恰好回頭,剛好注意到小弱妖的一瘸一拐的動作,擰起眉頭:“你的腳怎麼了?”
“沒有,麻了。”白九月生怕她問起昨晚的事情,忙往外走,“我讓老板送的早飯應該快到了,我去取。”
白九月找了個借口往外走,陶陶一聽要吃早飯了,頓時顧不上擾人清夢的鳥,小跑著跟上去,奶聲奶氣的問:“吃什麼呀?我們不出去吃大肉包嗎?”
“今天不去了。”白九月的腿有點疼,下樓不方便,而且也怕陶陶吃起來舍不得走,因此專門叫了外賣,買的豆漿油條和白麵饅頭,價格比包子便宜一半。
“油條?饅頭?”陶陶第一次見這兩種新早點,雖然不是肉,但還是覺得稀奇,利落的爬上飯桌,拿起一根金黃鬆軟的大油條直接咬了一大口。
油條剛出鍋一會兒,還冒著熱乎氣,咬起來外部脆彈,裡麵又很柔軟,油香油香的,陶陶很是喜歡,“這個油條好吃。”
白九月給她倒了一碗豆漿,“可以將油條泡裡麵,口感又很不一樣。”
陶陶低頭聞了聞豆漿,味道很香醇,她埋頭喝了一口,嘗到味道後發現挺甜的,又忍不住多喝幾口,“咕嚕咕嚕~~”
白九月瞧著這一幕,和昨晚她蹲路邊睡著打呼時一樣,隻露出一個軟乎乎的腦袋,像隻小貓似的。
陶陶會不會是一隻貓,而且還是卷毛的?白九月想到這又瞄了眼陶陶亂七八糟的頭發,眼底不由浮起一抹笑。
陶陶一抬頭剛好逮著白九月在偷笑,皺起眉頭凶巴巴問:“你笑我嗎?”
“沒有。”白九月連忙否認,生怕她發飆。
陶陶覺得他有點心虛,“真的沒有?”
“沒有。”白九月怕她再追問,忙悶頭吃早飯。
陶陶覺得白九月奇奇怪怪的,疑惑的咬了一口油條,他不會背著自己又偷偷藏好吃的了吧。
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陶陶就越發懷疑他了,所以吃完早飯趁著白九月一瘸一拐去樓下扔垃圾時,到處撅著屁股翻櫃子,又抬起沙發一角往裡瞅,結果什麼都沒找到:“藏在哪裡的呢?”
“你趴那兒做什麼?”白九月回來時剛好看她趴在客廳的地上,撅著屁股抬起沙發一角。
被抓個正著的陶陶被嚇了一跳,尷尬的轉過頭:“......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白九月訕訕問,“你在找什麼?”
“我隨便看看。”連根毛都沒找到的陶陶覺得有點丟臉,語氣硬邦邦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