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糯哥兒,你比你夫君聰明,用這個威脅我就對了。”
糯哥兒突然被誇,害羞的躲進方鈺勳懷裡。
眾人正好奇糯哥兒拿出了什麼,就見老李伯從袋子裡拿出一把黑亮的弓箭。
巫獰激動的問:“方鈺勳,你還有弓箭?”
不少人麵露喜色。
有弓箭就能打到獵物,不怕沒吃的了。
方鈺勳解釋說:“這是老李伯的箭,他之前擔憂我住在山上不安全借給我,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巫獰忙道:“老李伯,您上了年紀,獨自一人打獵不安全,還是跟著我們吧。”
方鈺勳定是靠著這把箭才在山上過的這般好的。
老李伯嗤笑一聲,“我滿山跑的時候,你們還沒能出生呢。”
巫獰的臉色青白,難看極了。
“啊!”巫招捂著手痛呼出聲,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他左手捂著右手手背,麵容隱隱有些扭曲。
眾人看向他身側掛在牆上的蓑衣,眼神略微變了變,有人甚至幸災樂禍的笑了。
巫招等會要跟著巫獰出去,他明顯是想趁眾人不注意搶先霸占蓑衣。
可惜了,小平頭看的緊,巫招不僅沒能得逞,還被小平頭抓了個正著。
巫招被抓包也不心虛,反而賊喊抓賊道,“方鈺勳,你家這小畜牲傷人!趕緊將他煮了吃了!”
眾人聽到後麵這半句,眼神微變。
對啊,這小畜牲也是肉啊,如果殺了吃,他們好歹也能分到一小口肉吧?
巫獰道貌岸然的說:“方鈺勳,這東西野性難馴,他在這山洞裡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鈺勳打斷,“他的肉有毒。”
巫獰話語一滯,方鈺勳嗤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退一萬步說,就算它的肉沒毒,它那麼點肉,還不夠我家糯哥兒吃一頓飽的。”
“不吃!”糯哥兒緊張道:“它是我的小平頭,誰動它我就把誰趕出去!”
方鈺勳冷眼看向巫招,“聽到了嗎?”
巫招脊背一涼,咽了咽口水道:“那它傷我的事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方鈺勳撿起地上的尖頭木棍,似笑非笑道:“跟我打一架?”
巫招臉都嚇白了,他這渾身肥肉,怎麼可能打得過正值壯年的方鈺勳?
他試圖讓巫願景為他做主,可巫願景卻避開了他的眼。
他不甘心的咬緊牙關,隻能認了。
方鈺勳摸了摸小平頭,借著身體的遮擋將花生糖塞進小平頭嘴裡,“保護好糯哥兒。”
小平頭用舌頭頂了頂花生糖。
糯哥兒抿了抿唇,“夫君,你一定要出去嗎?”
方鈺勳攏了攏糯哥兒的衣領,“乖,我不出去我們就得餓肚子了。柴火也沒了,總得去撿些回來。”
老李伯走過來,“我跟你一起。”
方鈺勳聞言,將麻袋裡的蓑衣遞給他,“那就走吧。”
老李伯沒拒絕。
方鈺勳又拿下掛在牆上的蓑衣。
他一邊穿上蓑衣一邊看著糯哥兒道,“冷的話,回被子裡躺著。”
糯哥兒眨眨眼,哦了一聲。
方鈺勳和老李伯走後,巫獰也帶著幾個人走的。
也有人家沒出人跟著,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無非就是等著人把東西帶回來再腆著臉湊上去要。
方家也沒有出任何人,方長壽怕出事,方嬌願不想去受這苦,廉兆美則想著方鈺勳已經出去了,她身為方鈺勳的親娘,怎麼著也能跟著混口飯吃吧?
糯哥兒剛鑽進被窩就發現被窩裡藏著的饅頭和花生糖,饅頭和花生糖用荷葉包著,糯哥兒躲進被窩裡偷吃,一邊吃一邊想方鈺勳。
吃完花生糖和饅頭後,糯哥兒把荷葉仔細折疊好揣進兜裡,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等他睡醒後夫君就回來了。
他並不困,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好一會才睡著,可他睡了沒多久又被喊醒了。
“糯哥兒。”是巫願景在喊他。
他癟起嘴,“乾嘛啊!”
簾子外,巫願景道:“我的煙杆滾進去了,你把這小畜牲叫走,讓我進去找找。”
他本想趁著糯哥兒睡覺時搜東西,但可惡的是這小畜牲盯得緊,若是糯哥兒沒鬆口,他彆想進簾子裡。
糯哥兒果斷道:“不要!”
巫願景一噎,試圖跟糯哥兒講道理,糯哥兒用被子蒙住耳朵,“不聽不聽!走開走開!”
巫願景滿臉憋屈。
他以為糯哥兒是傻子好忽悠,沒想到糯哥兒是個傻子更難溝通。
腳上一重,他低頭一看,他的煙杆砸在他的腳麵上滾開,又被一雙爪子踩住。
小平頭站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巫願景:“……”
“巫老頭,小平頭幫你把煙杆找回來,你不該謝謝它嗎?”老趙伯忍不住笑。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靈性的小東西。
巫願景當然不可能道謝,可當他彎下腰去撿煙杆時,小平頭踩著煙杆不鬆爪。
他麵容扭了扭,憋屈道:“謝謝。”
小平頭麵無表情的挪開爪子,鑽進了簾子裡。
巫願景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