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人的騷操作 “幼稚!”……(1 / 2)

方鈺勳沒理會他們,找了個地方起火。

他打算燒些熱水,糯哥兒拿著薑非要往水裡放,“祛寒,夫君你要祛寒!”

方鈺勳抓住糯哥兒的手,“這是要給你洗澡用的。”

糯哥兒倔犟道:“夫君重要!”

手心一空,老李伯拿走糯哥兒手裡的薑,“薑放水裡不好喝,要放湯裡才好喝。”

他晃了晃他手中處理好的兔子,渾濁的眼裡帶著笑意,“你覺得兔肉湯怎麼樣?”

糯哥兒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頭,“可以可以!”

他從懷裡拿出方鈺勳剛給他的花生糖,遞給老李伯,“我跟你換。”

老李伯笑了,“不用,你們出柴火和調料,我出肉,老趙出酒,剛剛好。”

方鈺勳聞言驚訝的看向老趙伯,老趙伯從懷裡拿出一個瓦罐,笑著道:“為這酒,我差點沒了命,但是我舍不得啊……這可是我藏了近二十年的酒。”

方鈺勳眼神複雜。

他可算知道上輩子老趙伯為何會跑不過洪水了。

兔肉下鍋後放蔥薑蒜,沒一會兒,那香味就飄出來了。

不少人沒忍住咽了咽口水,盯著兔肉湯的眼睛都在發綠光。

廉曼曼拿著兩把野菜過來,“我可以跟你換一小塊薑嗎?”

方鈺勳看了眼她手中洗乾淨的野菜,點了點頭。

廉曼曼拿著薑回去的時候,巫獰正好把火重新燒起來。

火勢很小,要滅不滅的模樣,眾人都看得膽顫心驚,生怕這點火也沒了。

廉曼曼道:“等會把這塊薑也放下去煮吧,天太冷了,剛才有出去的人多喝點,要不然身體怕是受不住。”

旁人聞言,紛紛誇讚廉曼曼心細又善良。

方嬌願重重的哼了一聲,“裝什麼?野菜不也是你們一起采的,借花獻佛誰不會啊?”

巫獰等人朝方嬌願投來不喜的眼神,方嬌願仰著下巴不認錯,肚子卻突然咕嚕咕嚕大叫出聲。

方嬌願臉一紅,朝廉兆美哭訴道:“娘!我肚子餓了!”

廉兆美緊緊盯著還在沸騰的兔肉湯,安撫道:“快了,快了,再忍一忍。”

巫獰沒有肉,隻能煮野菜湯,剛才沒出人的人家腆著臉想來蹭一口菜湯喝。

巫願景冷聲道:“白天出去時就說過了,有出人的人家才配分吃的,世上可沒有那麼多的不勞而獲。”

有人不滿道:“方鈺勳早上可把所有糙米都拿出來分了,你還是裡正呢,怎麼能不管我們死活?”

巫願景臉都黑了,一氣之下罵道:“我是裡正又不是你爹!”

方鈺勳壓住糯哥兒想去碰額頭的手,“彆碰。”

糯哥兒的額頭抹了藥,他覺得不自在,“涼涼的好奇怪哦。”

老李伯嘗了口肉,“熟了,可以吃了。”

“可以吃了呀!”廉兆美拉著方嬌願過來,諂媚的笑著,“鈺勳,我跟你妹妹一天沒吃東西了……”

“關我什麼事?”方鈺勳態度冷漠。

方嬌願餓壞了,可不管那麼多,搶過地上放著的碗就要往裡舀兔肉。

這兔肉還沒舀起來,兩隻手就都空了。

老趙伯搶過方嬌願的碗,老李伯搶過方嬌願的勺子,方嬌願哭著跺腳,“娘!他們兩個老不死的都欺負我!”

老李伯冷冷道,“如果你不是個小妮子,我早就一腳把你踹出去了。”

方嬌願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廉兆美又餓又還要哄方嬌願,哄著哄著自己也覺得委屈了,“方鈺勳!你是當真不認我這個娘嗎?你就這麼看著旁人欺負我們母女嗎?”

方鈺勳看著她,隻問了句,“娘,當初不是你唆使方長壽把我們趕出來的嗎?”

廉兆美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方鈺勳笑了,“我現在知道了。”

他本是猜測,畢竟先提出要趕他走的是廉兆美,斷親時方長壽剛醒,若沒有人提醒或者授意,方長壽哪裡會那麼快反應過來要跟他斷親。

“我……”廉兆美慌了,想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方長壽走過來,方鈺勳抬眸看他,“來要吃的?”

方長壽冷哼一聲,“老子才不稀罕。”

方鈺勳眯起眼睛,方長壽可沒這麼有骨氣。

他警惕的盯著方長壽,果不其然見假裝要走的方長壽突然回頭張嘴朝鍋裡吐出一口痰。

方鈺勳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眼見著那口痰要往鍋裡落,一個碗憑空出現,穩穩接住那帶著黃綠色老痰的唾沫。

空氣安靜了三秒,老李伯站起來提著方長壽的衣領往外走,不顧方長壽的掙紮將方長壽扔進瓢潑大雨中。

僅刹那的功夫,方長壽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老趙伯收回碗,拍著胸口,“幸虧我正打算盛湯。”

方鈺勳和糯哥兒都坐著,離架在火堆上的鍋有一點距離,想阻止根本來不及。

而他手裡正好有從方嬌願手裡搶回來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