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伯心心念念著在縣城裡打工的趙保務,洪水一退,自然在山裡待不住。
老李伯和老趙伯走後,方鈺勳也沒了睡意。
他想將昨日撿的蘑菇拿出來曬,麻袋一拉開,他看到裡頭多了一隻兔子和一罐酒。
他一愣,不禁勾起了嘴角。
糯哥兒醒時天色已經大亮,方鈺勳沒在山洞,小平頭也不在,角落裡的麻袋都不見了。
糯哥兒嘴一癟。
夫君定是偷偷和小平頭出去了,還不帶他。
他捂著肚子,又餓又委屈,想著想著眼裡便蓄上了淚。
他張開嘴,打算趁著沒人放肆痛哭一回,就聽耳邊傳來方鈺勳的聲音。
“糯哥兒?”
糯哥兒渾身一僵 ,他看著走近的方鈺勳,眨巴眨巴眼,一滴淚珠從睫毛上滾落。
方鈺勳笑著問:“一大早的,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糯哥兒合上嘴,嘴唇顫了顫,一頭紮進褥子了。
糯哥兒沒臉見人了!
方鈺勳將糯哥兒抱到身上,“怎麼了這是?”
糯哥兒埋在他身上不肯把頭抬起來,“你去哪裡了?”
“我去外頭曬蘑菇。”方鈺勳笑著問:“你不會以為我丟下你一個人出去了吧?”
糯哥兒沒吭聲。
方鈺勳抱著糯哥兒坐在褥子上:“下次先確定我真的不在再哭。”
糯哥兒嘴硬道:“糯哥兒不是在哭,糯哥兒就是在、在、在打哈欠!對!打哈欠!”
糯哥兒說著,還張張嘴打了一大大的哈欠。
方鈺勳裝作信了,“那糯哥兒打完哈欠是不是該洗漱了?”
糯哥兒繃著臉用力的點頭,“給我水,我可以自己洗。”
方鈺勳裝了一盆溫水給糯哥兒,在糯哥兒埋頭洗臉的時候,他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糯哥兒猛地抬起頭看向方鈺勳,方鈺勳疑惑的問:“怎麼了?”
糯哥兒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是糯哥兒太緊張,出現幻聽了嗎?
洗漱完之後,糯哥兒在山洞裡掃了一眼又一眼,“夫君,小平頭是還在外麵曬蘑菇嗎?”
方鈺勳從空間裡盛了一碗瘦肉粥給糯哥兒,聞言頭都不抬的應道:“小平頭沒有跟著我去曬蘑菇,它平時不是一直跟著你的嗎?”
糯哥兒茫然道:“可是小平頭不在這兒啊。”
方鈺勳抬眸往小平頭睡覺的蒲團上看去。
小平頭不在。
空氣安靜了一瞬。
他們兩,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太陽正大,曬的人十分上火。
方鈺勳和糯哥兒漫山遍野的找小平頭。
糯哥兒急哭了,“它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吃了?平時我一喊,它就會出現的嗚嗚嗚……”
方鈺勳將糯哥兒抱在懷裡哄,“不會的,小平頭很厲害,它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會偷偷跑出去,或許現在已經回山洞了,我們回去看看?”
糯哥兒含著淚凶巴巴道:“等、等它回來,我一定要狠狠打它屁.股,讓它知道疼!下次它就不敢亂跑了。”
方鈺勳頷首道:“好,我幫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