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無能狂怒 “嗯,它很久不會明著……(2 / 2)

老李伯沉聲道:“我和老趙伯爺孫倆打算兩天後和村裡人一起走,如果你想活著,最好在提前下山跟我們一起。”

老李伯已經篤定留下來沒有活路了。

“本來我想今天就讓你們下山的,沒想到……”老趙伯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會帶著糯哥兒下山去找你們的。”方鈺勳眼神堅定。

老李伯哼笑一聲,“我以為你會想留下來呢。”畢竟方鈺勳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吃食了。

方鈺勳歎道:“老李伯,我不傻。”

如今這世道,可怕的不止是天災,還有人禍。

縣令跑了,縣城已經亂了,那些餓肚子的人早晚會聞著味打劫到這裡來。

上輩子他就曾遇見一個一開始決定留在村裡的村民,村民哭訴說,他們走後沒多久就有一群強盜跑進村裡燒殺搶掠,毫無人性可言。

強盜走後,村子裡活下來的隻有幾個那天進山找吃食的人。

老李伯挑挑眉沒說話。

方鈺勳以自己要進深山的借口,將接下來挑的水全送到了老李家。

當老李伯家中再也沒有器皿可裝的時候,有人高聲喊了句,“沒水了!”

忙活了一整天的村民們鬆懈下來,齊刷刷癱倒在地。

方鈺勳將自己桶裡的最後一點水倒進老李伯桶裡,對老李伯道:“我這牛你幫我照顧幾天。”

老李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多三天。”

老趙伯看著他長長歎了口氣,“我們在山下等你。”

方鈺勳笑著道:“好。”

回去的路上,小平頭很不滿方鈺勳沒帶它去抓凶手,煩躁的扒拉著方鈺勳的褲腿。

糯哥兒雙手叉腰,奶凶奶凶的吼小平頭,“小平頭,不許抓爛夫君的褲子。”

小平頭朝他呲了呲呀,糯哥兒立刻跟方鈺勳告狀,“夫君,它不聽話,你快打它屁.股!”

方鈺勳:“……”

他拉住糯哥兒的手,商量道:“今天白天剛打過它,這次就不打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罰小平頭明天晚上去找小偷,找不到就不讓它回來。”

糯哥兒糾結道:“還是彆了吧,其實它也沒那麼不聽話。”

方鈺勳強忍著笑意,“那糯哥兒你覺得我要不要偷偷告訴它小偷是誰?”

“當然不行!”糯哥兒捂住耳朵,仰頭看天,“不過糯哥兒現在聽不見啦,不知道夫君在偷偷幫小平頭。”

方鈺勳配合的看向小平頭,“小偷住在村裡最大的房子裡,如果你在那個房子裡沒聞到小偷的味道,那應該就是我猜錯了,你再去其他人家找找。”

小平頭無言的盯著他。

他摸著小平頭的腦袋,“我可是幫你免了一頓打,你要感激我。”

“夫君,你好了嗎?糯哥兒的手酸啦。”

“好了。”方鈺勳起身攬住糯哥兒的腰,“天快黑了,我們回去收蘑菇吧。”

小平頭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緩緩亮出尖利的爪子。

爪子在夕陽下反射出冷冽的寒芒,它弓背呲牙,對準方鈺勳和糯哥兒的背影,唰唰唰的瘋狂抓撓。

糯哥兒聽到爪子的破空聲,疑惑的回頭。

小平頭像個老大爺似的將兩隻爪子背在身後,麵無表情的和糯哥兒對視。

糯哥兒催促道:“小平頭,你快跟上來呀。”

小平頭高冷的點點頭。

糯哥兒回頭壓低聲音對方鈺勳道:“夫君,小平頭是不是爪子癢了?它咋對著空氣揮爪呀?”

方鈺勳挑眉問:“你看到了?”

“我聽到了呀,我耳朵可靈了,我還聽到它呲牙的聲音呢。”

方鈺勳用餘光瞥了眼渾身僵硬的小平頭,一本正經道:“糯哥兒,小平頭是在想明天怎麼對付小偷,不是在偷偷凶我們。”

糯哥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又道:“不對呀夫君,我什麼時候說小平頭在凶我們了?小平頭已經很久不凶我們了。”

方鈺勳意味深長的笑道:“嗯,它很久不會明著凶我們了。”

糯哥兒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一時又不知是哪裡奇怪。

小平頭同手同腳的從他們身側走過,接下來一晚上都不再理會他們夫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