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知道因著霍振的態度,這些下人對師清淺這假千金可比她這個真千金態度好多了。
等著吧,等她修為超越師清淺,超過霍振,她要叫這些傷害過自己的人,跪在她腳邊求原諒。
然後她再敲爛他們頭蓋骨。
一到鴻漸學府,阿翎率先下了車,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鴻漸學府在龍吟小鎮最西邊,緊挨著奇鶴山,
在鴻漸學府裡的觀星塔還能瞧見奇鶴山緊閉的鶴門,上頭的冰雕白鶴每次蘇醒,鴻漸學府裡也是第一時間能聽到鶴鳴。
阿翎記得鴻漸學府是外門最大最好的修仙學府,每年選拔進內門的學子也是最多的。
能進鴻漸學府的學生,隻有兩類:自身實力強的和家裡有背景的。
阿翎就屬於是托了霍振的福,他雖然在內門屁也不是,在外門倒也算是有點聲望。
阿翎本來以為師清淺也是因著霍振,當初剛回霍家還要去霍振讓師清淺退學,結果被打臉了。
師清淺當初沒用霍振的麵子,是自己考進來的。
想到過去種種,阿翎就鬱悶,如今更鬱悶的是,她找不著教室了,也忘了自己是在哪個班。
同人界學堂一樣,鴻漸學府也根據能力分班,阿翎記得攏共分三等。
甲等是最次的,都是沒築基的新生。
乙等好些,是已經到了築基期但沒結丹的。
丙等在這裡是最好的,結丹後就可去丙班,去學習煉製本命法器。
因著內門選拔條件之一就是修士到達結丹期,所以丙等隻有一個班,屬於是半隻腳已經跨進內門的天賦型學生。
師清淺就在丙班。
阿翎沒築基,想也不用想,是甲等。
問題是甲等人數眾多,甲裡麵又分了十個班,阿翎忘了她是甲幾來著。
“阿翎,你站那兒乾什麼呢,快進來呀,我給你搶了個絕好的位置。”
阿翎循著聲音看去,趙笛青踩在一張雲木桌案上朝她揮手。
阿翎抬頭看了眼教室外頭釘在門框上的銘牌:甲六班。
很好,很六。
甲六班挨著長廊的一排窗扇全部敞開著,阿翎一眼能瞧見裡頭的所有。
她開始之所以差點走過了這間教舍,實在是裡頭太過於喧鬨。
嬉鬨打笑的男男女女,四散的紙張,七倒八歪的桌案,還有那被這群孩子拿來當武器亂丟的蒲團。
阿翎的頭都有點大了,她十幾歲的日子是這般,活潑的?
她從後門進,朝著趙笛青走了過去,走到位置前她信了趙笛青是給她搶了個好位置——教舍最角落。
“阿翎你怎麼了?”趙笛青發現過了一晚上,阿翎變得更陌生了。
阿翎沒搭理她,拍了拍蒲團,一屁股坐下了。
趙笛青昨晚上好好回憶了一番她有沒有做什麼讓阿翎不高興的事,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來。
那就是沒有。
趙笛青有了另一種猜測,阿翎可能不是氣她。
“阿翎,是不是你爹他又訓你了?”趙笛青試探地問道,又似是關心阿翎一般,把話題引導到了師清淺身上:“是不是昨日的事,叫你爹知道了?”
阿翎心頭冷笑,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想打聽師清淺怎麼樣了。
她那點心思都赤裸裸寫臉上了,上輩子的自己怎麼會沒看出來的呢。
“從今天開始,你離我三尺遠,少一寸我就打斷你一條腿!”阿翎冷冷說道。
趙笛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不等她問清楚,學府上空響起了上晨課的鐘聲,悠揚厚重,每一間教舍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可不是人界的書院,能在鴻漸學府授課的,誰身上沒點製人的本領。
阿翎對此很滿意。
他們甲等學生,隻學基礎的煉氣入體,築基後就能去乙等。
阿翎認真聽老師講解,原以為很件容易的事,卻忽然發現現實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難道是她魔修太久,已經不得凡人修仙之法了麼。
她為何無法聚氣?
她本以為隻是忘了心法的問題,如今看來並不全是這個問題。
這可如何是好,她若是無法聚氣,就無法築基,若是無法築基,還談何修煉。
無法修煉的話,她重來這一次又有什麼意義?
她還怎麼把師清淺踩在腳下?!
阿翎心有不甘,不行,這絕不行,她一定要找到聚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