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書臉色慘白,整個人被定在原地,進退不能。
林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難道……
“你怕我?”
林至當著他的麵掛斷了電話,近到孟時書跟前。
他頭一低,呼吸就噴在了孟時書臉上。
孟時書一頓,立馬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訕笑著,好久不知道該說什麼:“林總。”
林至眼睛一眯:“你不會是在跟我欲擒故縱吧?”
孟時書呼吸一滯,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
他說什麼?欲擒故縱?誰?
不會是在說他吧?
男主確定這台詞沒說錯人嗎?
“林總。”孟時書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假笑,“我怎麼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林至笑了一下:“如果你的目的是吸引我的注意,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孟時書:……
拳頭硬了。
他真的很想叫男女主跟反派一起去精神科掛個腦科!
這本書裡就沒有正常人了嗎?
孟時書摸出手機,拿另一隻手指了指:“那個,傅總找我,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
來不及把話說完,林至一隻腿踏進他兩腿之間,兩指捏住孟時書下巴:“你之前說能為我做任何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不是,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怎麼就能為男主做任何事了?
孟時書強笑著想要從林至手上掙脫出來,同時有什麼從大腦一閃而過,孟時書突然想起來:
完蛋,原主是gay!
還是個從前期就對男主示好過無數次的gay!
原著裡隻淺略提過幾次原主向男主投誠,具體怎麼做的卻沒說,但根據林至現在的態度,他也不難猜出原主是怎麼做的。
居然直接把對男主的心意跟直男當事人說了,真不知道該說他蠢還是勇。
“那個,林總。”
這具身體力氣小,比不過從小練跆拳道的男主,孟時書沒能掙脫他的鉗製,隻好努力把頭往旁邊挪了點。
他說:“我之前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磕到頭了,很多之前的事都不記得,您剛才說的這個,我也記不太清了。”
林至沒收回手,反而更肆意地打量起了孟時書,好像在猜測這話的真假。
孟時書有些汗顏:男主信不信他不知道,但他說的都是真的,雖然頭沒有磕到碰到,但他確實很多關於原主的記憶都不明晰。
充其量知道哪些事是他做的。
“是嗎?”林至全無可惜地收回手,“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挺想跟你交朋友的。”
孟時書:……
你那是想交朋友嗎?我都不忍心戳穿你。
“那是挺可惜的。”孟時書把手機揣回兜裡,“您這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孟時書試探性地往外邁了一小步,然後又在林至如有實質的威脅目光中默默收了回來。
孟時書:“林總?”
為什麼要這麼看他?不知道自己很可怕嗎?
林至摸出一張名片,微笑著送到孟時書手上:
“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我還是很想交你這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聯係我。”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孟時書笑著接過了他的名片,看都不看就揣進懷裡:“好的。”
林至的眼神意味深長:“那我就等你聯係了。”
.
回到包廂,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女主已經不在裡麵,反派正背靠椅子閉目養神。
該說不說,反派是有當反派的本錢的,就連仰頭這個很容易露出破綻的動作由他來做也找不出死角,下顎線流暢優越,找不到一點贅肉。
暗含迷惘的丹鳳眼聽到聲音慢慢睜開,如若寒山永不消融的冰,讓人懼怕,卻又忍不住追尋。
很符合霸總文反派的設定。
孟時書問:“女……趙小姐,不對,趙助走了?”
“以後不用叫她趙助了。”傅驚彆聲音冷冽,依舊毫無感情,“她再也不是傅氏的人了。”
雖然原劇情就是這麼發展的,但親眼見到女主跟反派起爭執,孟時書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會這麼輕易放人。
不過也難怪反派現在看起來這麼頹喪,想來除了女主,沒人能給他這麼大的打擊了。
看上去還怪可憐。
孟時書頓時同情心泛濫,正猶豫要不要安慰他兩句,就聽到傅驚彆的聲音:
【我剛才是不是說話太重了,她不會覺得我很凶吧?】
想要安慰反派的孟時書:……
重點是這個嗎?
你不應該傷心女主離開了你,覺得這個世界沒有真情再不可信,然後毀天滅地毀空氣嗎?
你不應該:“天涼了,該讓王氏(劃掉)林氏破產了”嗎?
你在這糾結什麼凶不凶的啊喂!
【我是不是應該換個語氣跟她說話?可惡,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正常人應該怎麼說話來著?】
孟時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