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飯過來的人剛好上門,外圍成員緊張地和烏丸霧嶼打聲招呼,將豐盛的飯菜交給兩人便逃也似的走了。
烏丸霧嶼從不吝嗇錢財,交給外圍成員的是一筆巨額財產,用來包他們的三餐實在綽綽有餘,如果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再放肆一些,甚至可以每天吃滿漢全席。
兩人還不算太奢侈,不過這樣的行為放在兩個警察的身上就……挺令人難以接受的。
“看來你們很適應。”
“不然能怎樣?又逃不掉。”萩原研二歎了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
烏丸霧嶼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兩人吃飯的時候他就打開電視,裡麵剛好是有關警視廳的報道。
或者說,是有關炸/彈/犯的報道。
屍體被發現了。
也對,有蘇格蘭在,警視廳那邊真遲遲發現不了屍體才不正常。
兩人在租住的房子裡囤積了大量用來製造炸/彈的物品,疑似正在密謀進行一場龐大的爆/炸/案件,他們居住的環境也很特殊,人員構成相當複雜,死因大概是得罪了人。
案件草草收場,畢竟有公安的介入,不可能查得太深。
“你們覺得那兩個炸/彈/犯如何?”烏丸霧嶼故意問兩人。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
“該死。”
“罪有應得。”
烏丸霧嶼很滿意,至少這兩人沒說出“罪犯必須由法律製裁”之類的蠢話。
“問我們炸/彈/犯,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鬆田陣平又嘲諷地補充:“我們兩個都成炸/彈/犯了。”
“我可沒讓你們去害人。”
“給你製造凶器,這和害人又有什麼區彆?”萩原研二直勾勾盯著烏丸霧嶼,問:“你將我們留下來,打算怎麼用?什麼時候讓我們幫你製造炸/彈?”
烏丸霧嶼輕輕歎了口氣。
還是不行。
雖然表麵上兩人已經屈服了,也顯得怡然自得,但骨子裡兩人仍舊對他充滿戒心。
他們現在所小心維護的和平,隻是建立在烏丸霧嶼沒有給兩人下令製造炸/彈這個前提下的。
一旦烏丸霧嶼發布命令……
烏丸霧嶼仔細打量著兩人,他們肯定已經有過商量了,討論出了怎樣的結果?到時候就要揭竿而起,徹底和他鬨翻嗎?
家人、朋友、同事。
烏丸霧嶼可以用這些人的性命來威脅他們,兩人也不可能不在乎,但相比起其他無辜的生命,這兩個人又是如何衡量的?
他們是警察,生命的重量,真的可以毫無芥蒂地擺在天秤上進行稱重嗎?
拿出紙筆,烏丸霧嶼寫下兩個地址,撕下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萩原研二拿起來看了眼,很陌生的地址。
“是你們家人現在的住處,他們這幾天搬家了。”
伴隨著烏丸霧嶼的話音落下,宛如在平靜無波的湖麵投入了一塊巨石,水麵頓時翻湧起波浪。
兩人的臉色齊齊變了。
“你這混蛋!”鬆田陣平立刻朝烏丸霧嶼撲了過去。
萩原研二也迅速出手,兩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勢必要將烏丸霧嶼給拿下。
這是最好的機會,今天琴酒沒來,隻有烏丸霧嶼一個人,說不定有機會。
可惜,現實給了兩人一頓毒打,兩個傷殘人士輕易便被烏丸霧嶼製服,隨手丟在了地上。
邁動高挑的雙腿,烏丸霧嶼的皮鞋用力踏在了鬆田陣平的胸口,緩緩下壓,語氣漫不經心中又帶著傲慢:“短短幾天,兩位似乎做了不少的努力,日子倒比在警署的時候還要充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