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要一輛玩具車?”烏丸霧嶼看向蘇格蘭,大有大手一揮幫他買下來的衝動。
“我幾年前已經自己賺錢買到了。”蘇格蘭笑笑,繼續說道:“小時候就覺得啊,一萬日元好貴,我肯定永遠都買不到那輛玩具車了。長大一想真的好傻,有時候現階段感覺無法實現的事情,對於未來的自己來說其實唾手可得。”
“你是要告訴我,你活著就是為了買一輛玩具車?”烏丸霧嶼表情迷茫。
“不,我是想說,你現在可能遇到了一些難題,但或許哪天就會發現,這些根本連問題都算不上。可能你現在真的很迷茫,不知道生存的意義,但是人在每一個階段的心理、觀念、力量都是不同的,或許在某個階段你就突然找到了生命的意義。”蘇格蘭朝烏丸霧嶼笑笑,語氣輕鬆:“人生這麼多變,或許未來會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嗎?”烏丸霧嶼呢喃。
可如果……根本就沒有未來呢?
如果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未來呢?
他的驚喜又在哪裡?要到哪裡去尋?
“真深奧,你不該加入組織的,你應該去當心靈雞湯大師。”烏丸霧嶼笑了。
“那叫心理醫生,可惜我是個學渣,當不了醫生。”
烏丸霧嶼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遠遠地,烏丸霧嶼感受到一道視線。
他收起笑容,靜靜朝那人看了過去,是琴酒。
琴酒正站在一棵白楊樹下,樹枝乾枯,落葉早已被人掃去,顯得頗為荒涼。
“蘇格蘭,我很喜歡你的臘肉。”烏丸霧嶼起身,目光看著琴酒,話卻是對著蘇格蘭說的。
“我的榮幸。”
“新年過後,來幫我做飯吧。”烏丸霧嶼說完,也不管蘇格蘭的反應,大步朝著琴酒走了過去。
琴酒脫掉自己的外套給烏丸霧嶼披上。
烏丸霧嶼這才發現,他出來得太急,身上隻穿了襯衣,剛剛心情緊繃下竟沒覺得冷。
“回家吧。”
“我和蘇格蘭聊得很開心。”
“嗯。”
“你也該和其他人多聊聊。”
琴酒淡淡地看了烏丸霧嶼一眼,拒絕:“我不和毫無意義的人廢話。”
烏丸霧嶼抿了抿唇。
琴酒便又道:“況且我說話的水平很差,到現在老婆都沒哄好。”
烏丸霧嶼的手抓得大衣緊了些,誰……誰是老婆啊!
琴酒說話的語氣總是平平,沒有多少起伏,但當烏丸霧嶼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對方的眼底仿佛閃爍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破冰而出。
他的灼熱、他的激情,就像是故意在展示,烏丸霧嶼總能一目了然。
登島的日子到了,琴酒看著烏丸霧嶼蒙上遮眼布,被兩名身材健碩的保鏢帶著上了飛機。
這是登島的必要流程,任何人都不能免俗。
琴酒將自己準備的東西遞給一個黑衣人,對方拿著儀器仔細檢查,又認真翻看,確認無誤才帶上飛機。
“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琴酒是問烏丸霧嶼的,也是在問那些黑衣人。
烏丸霧嶼回答:“後天吧,明天大年初一,我總不能離開父親。”
其中一個黑衣人卻冷冷說道:“先生希望少爺能多留一段時間,具體時間不定。”
“好。”琴酒眼神閃過暗芒。
飛機起飛,烏丸霧嶼乖順地坐在飛機上,就像是每次出去度假一樣放鬆。
“貝爾摩德呢?”烏丸霧嶼突然問。
“貝爾摩德已經在島上了。”
烏丸霧嶼驚訝:“她竟然比我還快登島。”
“因為她有事要找先生商議。”
“是什麼事情?”
“這就不是我們這些下屬能知道的了。”
烏丸霧嶼撇嘴,無聊。
父親養的這些人口風很嚴,不該讓他知道的事情一丁點都不會對他透露。
而另一邊,琴酒去了西郊的彆墅。
“卡蒂薩克說了,我們一起跨年。”琴酒的語氣硬邦邦的。
“你可真聽話,你看著像是要來跨年的樣子嗎?”鬆田陣平無語,真想拿一麵鏡子給琴酒照照,這樣子簡直要殺人好吧!
琴酒沒有理會鬆田陣平,隻對兩人說道:“跨年晚上不能睡覺。”
“怎麼?該不會要去寺廟祈福吧?”萩原研二笑著問:“你們□□也相信這個?”
“為什麼不相信?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琴酒語氣平淡。
不多久,有人搬來了東西,一箱一箱地朝客廳裡麵搬。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眼睜睜看著,心裡的感覺越來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