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等您。”
手中被強行塞了什麼,烏丸霧嶼低頭,是又一顆糖果,這次是香蕉味兒的。
烏丸霧嶼將糖果收進衣服口袋,含著一顆糖走向烏丸蓮耶。
烏丸蓮耶站著,貝爾摩德蹲在地上,手輕輕撫摸著一隻灰色的兔子。
“霧嶼,快來看,剛有人抓了隻兔子過來。”烏丸蓮耶朝烏丸霧嶼招手。
烏丸霧嶼走了過去,看著正在貝爾摩德手底下瑟瑟發抖的兔子,故意裝出惡劣的模樣問:“父親喜歡吃麻辣兔頭嗎?”
貝爾摩德的手一頓。
下一秒,貝爾摩德抬頭,不滿地朝烏丸霧嶼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剛想養起來。”
“兔子這種東西,滿林子都是,你想養自己去抓好了。”烏丸霧嶼與貝爾摩德針鋒相對:“如果父親不能吃辣的,也可以白灼,貝爾摩德,你該不會想和父親搶吧?”
“先生,我沒有,都是卡蒂薩克太過分!”
“父親你瞧,貝爾摩德為了一隻兔子竟然要和我翻臉!”
小輩們吵吵鬨鬨的,充滿生氣,但對於烏丸蓮耶這個老人來說也的確太熱鬨些了。
烏丸蓮耶陪他們玩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遭不住,疲憊得回房休息去了,隻剩下烏丸霧嶼與貝爾摩德仍在笑鬨。
過了一會兒,當烏丸蓮耶徹底離開,兩人的笑鬨聲便也消失不見了。
他們誰都沒有再找個話題聊,一人摸著兔子,一人靜靜站著,互不打擾。
西郊彆墅。
經過一上午的對峙,琴酒使了些手段,這會兒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已經開始製造炸/彈了。
會拆就會造,兩人在這方麵,表現得竟然和熟練工沒兩樣。
“琴酒,我們是警察,就算給你做了,醜話也必須說在前麵,你不能用這些炸/彈去傷人。”鬆田陣平挎著一條胳膊,用僅剩的一隻手熟練組裝著。
萩原研二的一張帥臉此刻腫了起來,同樣說道:“大過年的,彆找不痛快,有事情可以等卡蒂薩克回來再商量。”
琴酒手拿著一份情報在看,對兩人的話無動於衷。
“琴酒!”
“你聽沒聽到我們說話?”
琴酒依舊在看資料,不過卻拿出了伯/萊/塔,效果顯著,兩人立刻噤聲了。
鬆田陣平屁股一扭,整個人背對琴酒坐在地上,看著是在生悶氣,實際上在朝著自己的幼馴染擠眉弄眼。
製造炸/彈?
身為警察,就算真的造出了炸/彈,也必須要為他們的國民負責。
琴酒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著手機上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琴酒起身,走到了院子裡去接電話。
看著琴酒走遠,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拆掉組裝好的炸/彈,手忙腳亂地減少了炸/藥的用量。
院子裡,琴酒接通電話。
“卡蒂薩克?”琴酒問。
“嗯,是我。”手機另一端傳來烏丸霧嶼的聲音,帶著笑意,“吃過午飯了嗎?”
“嗯,你呢?”琴酒其實沒吃午飯,他一上午都在“勸”兩人,剛剛也在盯著他們製造炸/彈。
“剛吃過,父親去睡覺了,我就借了津川叔叔的手機給你打電話。”烏丸霧嶼歎了口氣,抱怨:“島上好無聊啊,都沒有什麼好玩的,貝爾摩德倒是有了隻兔子,這會兒正抱著它洗澡呢。”
“你想養兔子?”
“其實我更想養隻貓。”烏丸霧嶼笑著說出自己的理想型:“白色的毛發,要長毛貓,還要綠色的眼睛。平日裡冷冰冰的,但其實人、咳,貓很好,總哄著我。”
聽著烏丸霧嶼提出的要求,琴酒語氣無奈:“不要鬨。”
“我哪有鬨,我在說貓。”
“你說的可不是貓。”
“那我說的是什麼?”
聽著烏丸霧嶼俏皮的聲音,琴酒捏了捏眉心,岔開這個話題:“你明天能回來嗎?”
“唉,大概不能,父親說希望我在島上多陪他幾天。”烏丸霧嶼長長歎了口氣。
“幾天?”
“還不知道呢。”
琴酒深深皺眉,對烏丸霧嶼的回答很不滿意。
“今年不能陪你一起了,新年的時候,去求個禦守吧,保佑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琴酒眉眼溫柔,語氣也緩和:“是兩個。”
“你不用幫我求……”
“我們每年都是求兩個,今年也一樣。”琴酒語氣堅決:“等你回來,就把舊的禦守換下來,我們一起換新的。”
手機另一端久久沉默。
“你不陪我去求,陪我一起換總可以做到吧?這點要求都不願意滿足我嗎?”琴酒的聲音不急不緩,因為他知道,卡蒂薩克總會答應。
果然,烏丸霧嶼回答:“好,我們一起換。”
掛斷電話後,琴酒走進了客廳,兩人仍舊在積極組裝著炸/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琴酒在原本的位置落座,雙眼眯起,如果卡蒂薩克無法回來,那他就逼烏丸蓮耶放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