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還是第一次在我渡劫時有人護法。”
“之前渡劫都是自己一個在山上,出問題了想問人都不知道該問誰。”
謝棄雲頓了一下,想起自己以往的放養,覺得自己或許真是有些失職,從沒有教導指引過殷鶴。
不過,現在也還來得及。
剛剛突破到結丹的興奮叫殷鶴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反應過來之後才突然想起彆的。
“糟了!”
“一晚上沒回去,我得趕快回城了,不然秦鏡之那個偽君子知道我擅自脫離門派行動肯定又要罰我了。”
看著天色蒙蒙亮起來,殷鶴這才想起正事,卻不知道千裡之外的謝棄雲看著他背影,搖頭忍不住笑了一下。
殷鶴在做賊似的偷偷回到房間之後才鬆了口氣,迅速關上門。
一夜未睡的燕驍從後院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
殷鶴什麼時候出去的?
隔了幾個房間的門被關上,顯得十分鬼祟。燕驍挑了下眉,在中午的時候目光不自覺望向樓上。
“怎麼了?”
秦鏡之見他看向樓上,有些奇怪。
燕驍本來是想要說殷鶴昨夜出去的事情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沒有說,隻是下意識道:
“有些人都中午了還不出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裡麵做什麼。”
他向來看殷鶴不順眼,昨天一個人回來之後臉冷的簡直能嚇死人,大家聽見他嘲諷的話都沒有多想。
秦鏡之卻看了眼燕驍,總覺得燕驍今天有些奇怪,不過這種感覺隻有一刹那,轉瞬即逝,饒是他也沒有看出來。
等到秦鏡之離開之後,燕驍敲了一下殷鶴房門。
“砰砰”的聲音響起,殷鶴剛剛回來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被吵到了。
誰啊!這麼煩。
他頭發濕漉漉的,本來不想從浴桶出來,結果門口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響。好在這會兒大部分弟子都已經出去了才沒有吵到彆人。
殷鶴收回遮住眼睛的手,氣憤地從浴桶中站起來。
“嘩啦”一聲的水聲叫燕驍動作停了一下。
嘖,這家夥大早上的不會是在沐浴吧?
昨晚去哪裡鬼混去了?他臉色刹時沉了下來,在殷鶴打開門之後看向對方。
穿著紅衣的青年沒有穿鞋子,赤足走過來,眼神還有些困倦,比起昨天和他對嗆時的盛氣淩人,這時候莫名顯得懵懂了許多。
隻是燕驍想到他剛才冒出來的猜測,眉頭死死地皺著,在殷鶴不耐煩的看著他時,突然扔下一句。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不在。”
殷鶴:……
剛剛熬夜突破的困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一個激靈強行鎮定下來不高興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昨天晚上怎麼可能不在。”
他可一點兒也不想叫其他人知道他是在城外突破的,那麼危險的地方用腦子想大家都知道他一個人不可能成功,要是暴露出係統先生的存在就不好了。
而且殷鶴本來就是打算在劍修大比上一鳴驚人的,這時候當然死死的閉上嘴。
殷鶴瞪著燕驍,堅決不接茬。
燕驍冷嗤了一聲:“我昨晚看見了。”
“我昨天在院子裡練劍。”
殷鶴:!
心裡驚悚了一瞬:“你個.變.態.老盯著我乾什麼?”
他不就是知道他的理想型是誰嗎?這人昨天才罵他弱.雞.,休想從他嘴裡得到確切消息。
燕驍冷不防被罵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簡直氣笑了。
“我.變.態.?”
他眯了眯眼:“昨晚鬼鬼祟祟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他心裡認定殷鶴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是去鬼混了,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不舒服,大概是覺得這小廢物白瞎了這一副皮囊吧。
昨晚手上的觸感在指尖一閃而逝,等到燕驍回過神來時已經一把拉住了殷鶴的胳膊,想要查看這人身上有沒有酒味或者脂.粉.氣。
房間內熱氣氤氳,剛剛泡完的浴桶中還翻湧著水霧,在靠近之後隻聞到一股馥鬱的暖香。
燕驍有些狐疑,這味道……難不成是從哪裡帶出來的?
其實隻要靠近聞聞殷鶴就能判斷出來,但是對麵的小廢物剛剛沐浴完一身水汽,他陡然靠近過去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真像是他說的“.變.態.”一樣。
笑話,他怎麼可能有問題。
隻是這味道是從浴桶中查出來的,他思索了一下隻能換成另一個辦法。見殷鶴氣的臉紅的看著他,不耐煩道:“你去從浴桶裡舀一勺水出來。”
殷鶴愣了一下,神色古怪。
這人什麼意思?
大早上的跑過來威脅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去舀洗澡水?做夢!
“要去你自己去。”
燕驍:……
嘖,麻煩。
他推開殷鶴走進來,在對方目瞪口呆中拿起木勺。
殷鶴原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燕驍居然真的拿勺子舀了一勺浴桶水然後放在了鼻尖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後退一步,瞳孔地震,震驚地想:
等等,燕驍看著人模人樣,難道居然有什麼奇怪的喝洗澡水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