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發現……今天大家怎麼看他的多了這麼多?
剛一出客棧所在的小巷子,殷鶴就發現有幾道目光在偷偷隱晦的看著他。他還以為是自己贏了玄藺之後聲名鵲起了呢,因此也沒有在意。
隻是……路過主街時看的人更多了,殷鶴目光回過頭去有些古怪。
他今天衣服沒穿對?可是低頭看了一下,卻一切正常啊。
旁邊走著一個執法堂的弟子,殷鶴在被偷看了好幾次之後終於皺了一下眉。
“喂。”
“我是不是今天有什麼不對?”他轉頭看向那個執法堂的弟子。
正好走在他身邊的文陸下意識就要回嗆,為殷鶴不禮貌的語氣回擊,隻是在碰到對方目光時卻下意識有些不自在。
又回頭看了眼才發現問題。
“你臉怎麼了?”
他神色古怪,瞥見殷鶴臉上,皺眉猜測道:“那些人大概是看你臉上的傷口吧。”
臉上傷口?
等等,難道他毀容了?
殷鶴下意識地想要掏出鏡子,卻發現自己一個男修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用靈力幻化水鏡,他現在又受傷了不能動,隻能憋屈的壓了下來。隻是聽見那個執法堂弟子的話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摸臉頰。
隱約感覺到右臉好像確實有點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傷的。
他輕輕碰了一下,眉頭輕蹙,卻叫文陸詭異地又再看了他一眼。
他真是有病!最近一定是太疲憊了所以才想多了。不知道怎麼的,文陸居然感覺受傷的殷鶴好像比平時看順眼了些。
那一抹殷紅的紅痕映在臉上,襯著烏發無端引人注目。
殷鶴打了個哈欠,既然看不到就沒再在意,隻是到了玄武陸台之後跟著懸劍峰的人找了個地方坐著。
今日是四進二的比試,他早早就上了台。
殷鶴看著秦鏡之對麵那個北枉劍派的劍子沒什麼興趣,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北枉劍派的劍子剛開始的時候還看不起他來著,都當場恭喜那個玄藺了。
哼哼,還不是他贏了。
想到這兒殷鶴就有些高興,抱劍坐直了身體。
傷員台上多了一個人,自然引起了大家注意。
此時幾位評判長老還沒有來,北枉劍派的段成玉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那天那個在比試台上出乎意料打了他臉的懸劍峰二弟子就坐在那兒,一身紅衣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他目光看過去,因為那場比試太過短暫,想要看清這個懸劍峰真傳第二是什麼樣子,下一次的大比上或許能作為對手,誰知道冷不防就對上了對方漂亮的麵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贏了比試出了口惡氣,殷鶴臉上的陰沉散去了些,屬於他原本麵容的昳麗漸漸顯露出來,尤其是他今日麵色蒼白的模樣,莫名就叫人眼前一恍惚。
段成玉臉色古怪,那天沒有注意,這個殷鶴居然長的……這麼好看嗎?
實力勉強入眼,即使是惡名昭著,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將目光看了過去。
殷鶴:……
殷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看什麼看啊!不就是臉上有傷的嗎?看的好像你沒受過傷一樣。
他氣憤的抱著劍,在又察覺到來自台上的視線時狠狠地瞪了回去。
段成玉一怔,表情複雜了一瞬。
果然是和傳聞中的一樣跋扈,他微微皺了皺眉。
殷鶴這才滿意。
謝棄雲:……
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什麼而看向二徒弟的劍尊難得有些沉默。他早就發覺自從比試贏了之後一掃心神上的沉屙,殷鶴的麵容用人族的審美來判斷也是越來越長開了。
隻是大部分人固有偏見,很少能窺見這絲意氣風發的昳麗。
銀白的龍尾落在水潭之中,謝棄雲忽然想起了第一次殷鶴來這裡沐浴的樣子,倏然笑了一下。
——到底還是個少年人。
他微微搖了搖頭,隻是那滴滾燙的從臉頰滑落的血珠到底還是讓他多注意了殷鶴一些。在閉上眼睛進入修煉狀態後竟然
——罕見的做了一個.悖.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