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陌生,但這兩撥人並不算是完全不認識。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多少見過幾麵。隻是礙於蕭翎的關係,見了麵也從不打招呼,隻當是陌生人。
當然,蕭翎也沒少在這幫朋友麵前吐槽葉絮的種種惡行,以至於鄭潔一見到葉絮那張臉,直接脫口而出:“這不是那個什麼……啊對老銀幣!”
蕭翎的小腦瞬間萎縮了。
多好,我這兄弟,沒長腦子還多張嘴。
現場的氣氛隨著這句話肉眼可見的凝固了。
葉絮表情沒變,隻是默默看向蕭翎:“你私下裡就是這麼叫我的?”
蕭翎虎軀一震,慌忙道:“你聽我解釋……”
葉絮雙手抱胸,一副“我在聽你繼續”的模樣。
“我、我……”蕭翎挪開目光,語氣要多心虛有多心虛,“咱不帶翻舊賬的啊!”
這倆人這相處狀態都給蕭翎的一幫哥們兒看蒙了,蔣聞銘進社會最早,是這幫人裡最會來事兒的,他沒有表現出驚訝,隻是笑眯眯的看向蕭翎:“不介紹一下?”
平時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蕭老板此刻像個社恐的結巴:“這,這是葉絮。”
一群人一臉看弱智似的看著他。
誰問這個了?他是葉絮誰不知道啊?問你為什麼葉絮會在你家!
蕭翎心裡苦,但凡能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他至於是現在這幅傻缺樣子嗎?
葉絮清冷的聲音響起:“蕭翎撞壞了我的車,為了補償,讓我暫住幾天送我上下班。”
蕭翎這裡離葉絮的公司還挺近的,還恰好在蕭翎上下班的途中。
乍一聽似乎有那麼點合情合理。
難怪蕭翎前兩天上躥下跳的控訴有人折騰他,原來是這位祖宗。
一切突然變得通順了起來。
“誤會啊,”蔣聞銘拍了拍蕭翎的肩膀,“就這事兒,你直說不就完了嗎?給哥兒幾個整的這麼好奇,還以為你瞞著安筌獨自脫單了呢!”
樓下的安筌:“誰在說我壞話!”
蕭翎尷尬的避開葉絮戲謔的視線,不滿的嘀咕:“都跟你們說了不是不是,還整這出。”
一行人一起下了樓,冷清了好幾天的客廳突然熱鬨起來。
葉絮還是那身寶藍色的真絲睡袍,長腿交疊,瓷白的皮膚在陽光下瑩瑩如玉,整個人玉雕的一般,和那一群帶著點社會氣的男人坐在一起,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那張精致的麵孔平靜無波,絲毫看不出彆扭或者不適。
鄭潔的眼珠子都快貼到葉絮那雙光/裸的小腿上了。
以前隻遠遠的看過幾眼,今天頭一回湊近才發現,這葉家小少爺上的可真是不同凡響,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嬌養出來的矜貴,比他從前見過的那些女明星不差半點。
鄭潔還沒看夠,眼前突然一黑,蕭翎小山包似的陰沉沉的瞪著他。
“你那雙狗招子是真的不想要了?”
鄭潔無辜又莫名,他又哪裡招惹到這位爺了?
蕭翎丟下這句話就扭頭走向葉絮,粗魯的拽著葉絮的領子把他的睡衣整理好,一邊凶巴巴道:“你這肩膀是自帶潤/滑/油衣服都掛不住?”
葉絮不以為意:“我在家裡為什麼要穿的那麼正經?”
蕭翎狠很想抓著對方的領子猛搖兩下。
你清醒一點,沒看見自己身邊坐著的那幾個傻逼嗎?其中一個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
奈何這話說出口容易引起公憤,蕭翎隻能趁著整理衣服的空隙湊到葉絮身邊小聲點:“你先上去,這些都是糙人你看不慣的,等我把他們打發走你再下來。”
鄭潔耳朵尖,一聽這話直嚷嚷:“我可聽見了啊!說誰糙人呢?”
蕭翎直接無視對方的控訴。
奈何這份心沒人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