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隻有他倆之間能懂的小曖昧。……(2 / 2)

……

“還挺熱情。”蔡逯猶豫著,準備從中選擇一個比較可靠的車夫。

這一猶豫,他與靈愫之間便插進幾個車夫,將倆人隔開。

這段時間裡來賃車的僅僅隻有他們倆,車夫一個比一個嗓門大,都想搶走這單生意。心一急,有人就開始動手動腳。

有個車夫扯住靈愫的衣袖,“姑娘彆猶豫了,跟我走你吃不了虧上不了當!”

靈愫靈活逃脫:“不了大哥,我不需要,我朋友會來接我!”

哪想這車夫竟再次厚臉皮地扯住她,“你朋友都在我車上呢,彆囉嗦了,上車就能走!”

匆忙拉扯間,靈愫隻顧得把蔡逯拽來。

迷糊上了車,靈愫執著問車夫:“我朋友在哪兒?”

車夫:“姑娘,那都是攬客話,你還當真了……”

車夫把門關緊,站在車窗旁,朝看起來人傻錢多的蔡逯說話。

“小官人,單趟兩百文,折返三百文。你跟你家娘子商量商量,點下頭立馬出發!”

靈愫一聽,手握拳蓄勢待發。身越過蔡逯,把腦袋擠進車窗。

“好黑心!彆家都是單趟一百文,折返兩百文。你這什麼黑車,我們不坐了!”

眼看她與車夫就要隔空對罵,蔡逯趕緊摁住她,再掏出三兩銀錠,瀟灑地扔出窗外,“喏,不用找了。”

他把車窗一關,低下頭,腦裡閃過“你家娘子”這四個字,傻傻地笑。

靈愫捶他一拳,“承桉哥,你攔我乾什麼?你沒去外麵賃過車所以你不懂,這些黑心車夫,拉人的時候比爹娘還熱情,拉到客就開始宰,實在是欺人太甚!”

她越說越氣,抬眼看,蔡逯卻是沉浸在他自己的小世界裡。

靈愫揉了揉眼。她怎麼在蔡逯臉上看到了一抹“嬌羞”?一定是看錯了。

這抹“嬌羞”,在他臉上存在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陽西下,倆人去集市買完鍋回來,蔡逯才稍稍回過神。

靈愫說:“承桉哥,以後我砍價的時候,你不要攔。”

蔡逯點頭說好。

她說承桉哥你不懂,這年頭掙錢不容易,以後我掙倆你花仨,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蔡逯心情大好,彈她個腦崩,“小窮光蛋。”

看他神情恍惚,兩腮發紅,靈愫便知他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到了要分彆的時候,蔡逯忽然止住腳,“雍國夫人的嫡孫新任吏部侍郎,明晚會在留園辦燒尾宴慶祝。”

他拍了拍她的肩,“你來當我的女伴,陪我赴宴。”

他在心裡默念一遍“你家娘子”,轉身回去時,腳步踉蹌,喝醉酒似的。

你家娘子、你家娘子、你家娘子……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隻有他們倆當事人在搞一些不好意思承認關係的小曖昧。

身後傳來她熱情的呼喊聲,他聽得滿心感動。她可真關心他,她可真黏他。

蔡逯擺擺手,期待明天再見。

他好不聽話。

靈愫心很累。

她喊了好幾遍,讓他“抬頭看路”,然而蔡逯卻跟沒長眼似的,撞上一顆樹,再撞,又撞……

不知道他頭磕得疼不疼,反正聽聲音“咚咚”的,應該是挺疼。

*

就這樣一路磕絆地回了府後,蔡逯才後知後覺地喊了聲“疼”。好在沒破相,他抹了點藥膏就不再管。

這時參宴名單冊已經送到了他手上,蔡逯一邊快速瀏覽著參宴人員,一邊親自給他的小女友挑選參宴衣裳與首飾。

看到冊上寫著“褚堯”這個名字時,蔡逯挑首飾的動作頓了頓。

人是一種會競爭比較的高級動物,貓狗會比誰長得好看,比誰打架實力強,人也不例外。

在年輕一輩的貴胄圈裡,蔡逯很少服誰,褚堯算其中一個。

俊美無儔,事業有成,潔身自好。

沒有小姑娘會不喜歡褚堯這類男人。

蔡逯喚來小廝傳話:“去跟雍國夫人稟一聲,麻煩她把男女席的界限分得清晰一些。”

好確保褚堯與靈愫不會單純碰上。

朋友妻,不可欺。

蔡逯心裡起了點焦慮,他莫名提前設想了許多可能,想完又覺得那些可能根本不會發生。

神經病。

他在心裡罵自己。

褚堯是他的好兄弟,怎麼可能會來撬他的牆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