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的算計【晉江】 令人毛骨悚然的靠……(2 / 2)

薑母是個柔弱婦人,梅開二度已是她最出格的事情了,家裡自然都是聽男人的。就這樣薑母帶著薑沉魚,與這後入贅的相公一起過了六七年,終究是因為在頭一個婆家,受了太多的磋磨,身子骨弱,後麵這個入贅的相公又實在是…………不讓她安生。

慢慢的還是丟下年僅十三歲的薑沉魚,撒手人寰了。

從此那吳秀才,更是在薑府說一不二,還帶來自家的親戚吳媽媽等人,在這薑府過上了錦衣華服,呼奴喚婢的好日子。

對著薑家唯一的血脈薑沉魚,也是明裡暗裡的都好,引得街坊鄰裡都誇這吳秀才,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理當享受薑家這一切。

薑沉魚卻是在母親去世後,覺察出了這繼父的齷齪心思,她從小看著母親,受祖母的磋磨,父親的打罵,小妾的欺辱,心性敏感謹慎。

在覺察出不對勁後,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平靜的過著日子,隻盼三年的孝期快點結束,她好嫁去張家,離開這個人麵獸心的繼父。

可今天吳道遠告訴她的消息,讓她如墜冰窟。這門親事是外祖父給她定下的,如今那豺狼怎麼可能再給她找婆家。

他一直對外宣稱薑沉魚體弱,是隨了她母親一般的嬌弱小姐,天地良心她薑沉魚的身體好得很,一年到頭都不帶吃上一碗湯藥的。

當真是其心可誅。

這會躺在床上的薑沉魚,翻來覆去一夜無眠,張家二少爺那個稻草沒了,眼下這麼急,她要去哪裡在抓一個男子頂上?

城外的破廟裡,乾枯的草堆上,躺著一個錦緞華服的少年,少年麵如冠玉,眉如含黛,鼻梁高挺纖細,唇若塗朱。

隻是迷糊的躺在草垛上,顯得與昏暗的破廟格格不入。

沈荷塘感覺頭好像爆炸一樣疼,不自覺的抬起手,揉了揉額頭,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皆是廢墟。

半截的牆體,露天的棚頂,這是哪裡?她當即就被眼前這一切,弄的雲裡霧裡。

明明剛剛還在去警隊報到的路上,沈荷塘以武術比賽,省內第一名的成績,被警隊特招了。就在要到警局門口時,碰到一個身綁著炸/彈的來報複的匪徒,她一時責任感爆棚,與那人撕扯在一塊,後來的事情她就沒什麼記憶了,唯有那驚天動地的聲響,停留在了她最後的記憶裡。

她踉蹌的起身,抬手擋住了刺目的陽光,然後青色暗花的寬袖,落入了眼簾。她一驚,瞬間低頭瞧了瞧身上的衣著。

這是什麼,她心下驚濤駭浪,連忙走出破廟,放眼望去土路,灌木,馬車,漢服?

她這是穿越了?也是如果她沒有穿越,這會應該在天堂了,這麼一比較,她覺得若真是穿越,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她就直勾勾的站在官路旁邊,看著來往的馬車行人發呆。

“公子,可是要搭車?”這時一個身穿粗布短褐的車夫問道。

“公子?”沈和棠有些木訥著重複著車夫的話。

“對呀,就是在問你啊?”車夫覺得這公子長得仙姿玉色的,怎麼反應這般遲鈍,莫不是個傻子?想到這看沈荷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啊……啊……要的,要的,多謝兄台!”沈和棠迷迷糊糊上了人家的馬車,就是不知道這捎腳要不要銀子。

想到這,她低頭在身上找起了錢袋子,可是除了頭上的一根發簪,便再無其他。

有想起那車夫剛剛叫她公子,她悄悄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後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變/性,不然她恐怕不適應。

不過這修長白皙的手掌,骨節分明,虎口處與掌心處,也比較粗糙,有薄繭。

這薄繭她熟悉呀,她常年練功,自然也是沒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

“公子也是要進城的吧?”這時前邊的車夫,又搭話了。

“嗯,亦是順路。”她含糊說道。

“公子可是去探親?”車夫還是個健談的人。

“哎,不瞞大哥講,此次在下乃是去提親的,結果走到半路,硬是碰到了劫匪,將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如今我一無身份,二無錢財,不知如何是好啊!”沈荷塘語氣低落,神情呆滯,看著真像一下遭了大難的。

“竟這般的倒黴,不過小兄弟既然是去找未婚妻的,想必到了地方,就能解了燃眉之急,錢財乃是小事,撿回一條命才是大事。”樸實的莊稼漢子,還挺會安慰人的。

“大哥說的在理,是小弟鑽了牛角尖。”沈荷塘拱手作揖道。

“不知如今進城,可否嚴格,小弟這沒了戶籍路引,該如何進城啊?”

“護城兵將近來,都忙著去修城牆,城門處抓的不緊,不然你就坐在裡麵,我是這條官道上的熟人,他們一般不會為難我。”車夫當真信了沈荷塘的說辭,許是她的麵相就透著貴氣,怎麼看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

“沒想到當真有否極泰來之說,我算是遇到好人了!”她故作感動的說道,聲音都透著感激之情。

“這不算大事,你坐好了,我們這就進城!”樸實的莊稼漢子,聽了誇讚更是熱血沸騰,英雄主義上身,鞭子揮舞的啪啪作響。

沈荷塘安穩的貓在車裡,慢慢捋著頭緒,發現記憶空白沒有頭緒隻能放棄,進了城再說吧,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