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吳道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沉魚的嫁妝都命人抬了出來,由春桃帶著人抬回自己的東院。鋪子的房契也在大夥的監督下去衙門改了過來。這趟是沈荷塘跟著去的,薑沉魚一個妙齡的美貌少婦,不方便跟著一起去。
忙到下午才算是塵埃落定,沈荷塘沒想到薑沉魚的辦事效率這麼高,在他們下午去衙門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請了泥瓦匠,將整個薑府攔腰截斷,砌起了高牆,隻不過這活得乾兩天才成,足見她討厭吳道遠的心思。
“都辦妥了?”見沈荷塘進屋,她燕子一般飛了過去。
“嗯,一間鋪子一間莊子的地契都在這裡的。”她將東西遞給她。
她沒有先接過東西,而是直直的看著他,慢慢的會說話的眼睛裡,閃出一點晶瑩,一個飛撲雙手吊在了沈荷塘的脖子上,用帶點嬰兒肥的臉貼著他微涼的脖頸,聲音裡帶著鼻音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分不清是玫瑰還是月季的香氣,直往她鼻子裡鑽,薑沉魚一張一合說話的嘴,像是在輕輕的親她一樣,一下一下的讓她脖子處麻麻的。
“有話好好說,先下來。”這人與人的差彆怎麼就這麼大呢,她貼在自己身上跟塊豆腐一樣軟,她不自覺的就將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後來發現怎麼還讓她給帶偏了呢。
“謝謝你的出現…………嗚嗚嗚嗚嗚…………。”薑沉魚一朝擺脫了禽獸的掌控,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緊緊摟著沈荷塘就是不鬆手。
本想將她從自己身上拽下去,可溫熱的液體在她脖頸上蔓延,才十六歲的小女孩,一直獨自與繼父周旋,她十六的時候還是初中生呢,算了這會她正委屈著呢,抱抱就抱抱吧。
“彆哭了,你以後就與那個人沒關係了,想怎麼樣都是你的自由,他再也管不了你的一根手指頭了,若是他在欺負你,我替你去打死他好不好?”沈荷塘便拍著她的背便哄道。
“噗…………!”本來還委屈的人,聽說沈荷塘要去打死吳道遠,直接破涕為笑。
可有些話仿佛帶著磁場一般,在後來的某一天裡,它真的應驗了,隻不過說話的人與聽話的人角色卻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