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推著薑沉魚的腰身,將兩人分開。
“我身上臟得先去洗洗。”這幾天在外麵也挺難熬的,沒有茅廁她儘量不去方便,睡覺也沒有多踏實。
薑沉魚不情不願的鬆了手,可下一眼便看到了她小手臂上的傷。
“這怎麼啦?受傷了?你怎麼不說呀?”看見淺灰色的袖子上,滲出的深紅的血跡,忽地心像是被刺了一樣,語氣都有些急躁。
“小傷,看著嚇人而已,裡麵都包紮過了。”她聲音裡帶著特有的清澈與溫柔,像緩緩流過青石的小溪。
“被老虎咬到的嗎?可有上藥?”她就說老虎這種猛獸實在是太危險了,到底還是受傷了,她有一瞬間盯著沈荷塘的傷口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老虎,隻是被同僚誤傷的,真沒那麼嚴重。”她看起來眼睛起了一層水光,沈荷塘隻好安慰道。
“什麼同僚這般沒長眼睛,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我去找他們算賬。”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
沈荷塘趕緊兩步追上,單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往回一甩連人帶裙子都在空中劃出個半圓,人又摔回了她懷裡。
“你乾什麼去?”她無奈的按了按薑沉魚的發頂。
“找藥從新給你包紮一下啊?”她人直接飛了半圈,有點懵懵的。
“哦,還好。”還以為她真的要去找人算賬呢。
“當然是要先給你包紮好啊,其他人的賬以後總有時間算的。”薑沉魚繃著小臉正色道。
“嗯,說得對。”她讚同道。
“把衣裳脫了吧?”小半晌,她從春桃手裡接過金瘡藥與乾淨的棉布。
沈荷塘聽到要讓她脫衣裳,瞬間神經繃緊,右手摸著自己的左指有點訕訕的。
“小手臂而已,卷上袖子就行了。”她冷玉般白皙的麵龐有點泛紅。
薑沉魚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便沒在這個時候逗弄他。
天氣一天暖過一天,院子一日綠過一日,房後角落裡薔薇爬的裡外都是,像是大片大片粉色的花海。每日閒來無事薑沉魚總會掐上幾朵花枝,放進青色的小盞裡,讓屋子也沾上點春色。
許久沒什麼動靜的吳道遠突然派婆子來報,說有要緊事與薑沉魚相商,讓她今日過去一趟,可白日沈荷塘不在家,她才不會獨自踏進西院,隻回了說晚些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