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躲進有些昏暗的衣櫃裡,整個人也像是發著光,尤其他的眼睛跟臉上笑意,幾乎一瞬間就能奪走彆人看過來的目光。
黑狼隊的黑色球服在昏暗光線下沒有了那種遮掩效果,像是一團黑色霧氣,薄薄地覆蓋在身體上,隱隱能看見這具身體的漂亮肌肉。
是曲起頂在鐵皮衣櫃內壁的膝蓋,大腿肌肉緊繃沒有一絲贅肉,成塊肌肉沒有過度突兀,整個身體都像是大理石雕刻鑄造的石雕一樣,充滿藝術和健美。
另一隻手掌也撐在衣櫃內壁,從手肘到臂膀的漂亮線條就想木兔的利落扣球一樣帥氣。
臉上是興奮和孩童一樣的天真笑容,他對鏡頭比出OK的手勢,像是在說我已經藏好了。
寬肩跟腰背縮起來更能顯示出它們的有力,配上木兔的新發型,□□的結實力量更臉的帥氣矛盾像是水與火的交融。
立體的眉眼才有的陰影,是他靈魂和□□留下的待探索區域。
這幅場景定格在相機上的那一刻就能稱為成片。
木兔捧著平板看著上麵的自己覺得十分新奇:“噢!跟平時的我看上去好不一樣!”
“木兔前輩好帥!”
“勉勉強強還可以吧,算是能趕上我的帥氣程度。”
宮侑心口不一的話誰都能聽出來,他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也早被眾人識破。要是真不在意,他也不會忍不住一直用餘光去看平板上木兔拍出來的成片。
“我就勉為其難下一個拍攝吧。”
“欸?可剛剛不是說好我第二個拍嗎?”日向傻乎乎地問,還以為宮侑記錯了順序。
宮侑被拆穿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把問題丟給真未穀來回答:“那就真小姐你來決定下一個拍誰。”
日向是閃著光的期待眼神、宮侑則是桀驁不馴狐狸一樣盯著獵物的眼神。
真未穀的目光掠過他們,反而看向躲到最遠地方的佐久早。
“下一個就拍佐久早選手吧。”
佐久早對麵盯著自己的兩道目光沒力氣地耷拉下腦袋,渾身寫滿不情願。
“為什麼是我?”
真未穀一邊把佐久早往他的衣櫃裡塞一邊解釋,“這可是我給佐久早選手幫我說情的回報。”
宮侑不開心:“我不是也幫你說了情的嗎?”
“但宮選手不覺得看作佐久早不情願的樣子很有意思嗎?”
宮侑看向佐久早臉上寫滿的無奈跟不情願,他和真未穀對上視線,瞬間兩個壞心眼的家夥就心靈互通。
“這樣看確實很有意思。”宮侑壞笑大度讓位,“那就讓臣臣先拍吧,像我這樣體貼的隊友可是很難得。”
佐久早更加生無可戀,“彆這麼惡心地叫我。”
和木兔剛好一米九的身高比,佐久早還要高出兩厘米。
老實說看見高大排球選手們委屈塞進櫃子裡的樣子,真未穀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想想一個身材棒的不得了的高大帥氣排球選手,硬生生把自己塞進衣櫃。
這隱隱和背德相似的感覺,像是你身後突然回家的丈夫馬上就要打開你們臥室的門,但你的情人還沒完全躲起來。
你剛觸摸過的好身材躲在衣櫃裡,漂亮臉蛋也寫著委屈,像是在說我不想躲起來。
尤其是佐久早微微蹙起的眉,帶動那兩顆痣完全能讓人頭腦發昏,想著要不乾脆就讓他跟丈夫見一麵吧,離婚也沒什麼不好的。
佐久早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把他放在最後拍攝。
但等他跟真未穀對上視線,看見真未穀莫名其妙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緋紅的臉時,他又想起真未穀之前用來評價他的美味形容。
佐久早臉上也突然升起熱意。
佐久早:拍就拍吧。
真未穀:見就見吧。
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腦子裡在想什麼,卻意外達成共識。
像是擔心衣櫃被自己壓垮,佐久早單手撐住衣櫃頂部,手臂立刻就表現出極強的力量感。
昏暗狹小空間裡削弱佐久早的白,陰影裹在他身上又多了幾分形容不出來的曖昧,真未穀管這叫偷|情的刺激。
眉上兩顆痣衝破了陰影的曖昧,跟佐久早的英俊憂鬱眉眼適配,操縱著陰影絲絲縷縷就纏上看見這一幕的人。
食指抵在唇上,提醒注視著那個注視著他的人。
【噓,你的丈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