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已修) 他分明隻是想停止這個話……(1 / 2)

見季徐衝馬上就要醒來,閻黑瓦著急慌忙,他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小賤人,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寧願當他季徐衝的小妾也不願意當我閻黑瓦的正房夫人?我可以給你一座金山啊,那是到下輩子是花不完的錢,你難道不想發財嗎?“

“你好吵啊!再不閉嘴,我把你舌頭割了。”

那閻黑瓦自知報仇無望,又罵了很多臟話,都是月盈都沒聽過的臟話。直到月盈聽他說了一句“季徐衝那寶貝就讓你這麼舒服嗎?把你腦子都被弄傻了。“

月盈沒聽懂,卻又好奇,問:“什麼寶貝?”

不待閻黑瓦回答,突然飛來的一把劍插在了閻黑瓦的胸口。

剛才還虛弱得奄奄一息的季徐衝坐了起來,把月盈按在懷裡,不讓她看到這血腥的畫麵。

但月盈竟日格外膽大,她抬起頭,眼神清澈而懵懂,聲音裡透著純真和誘惑:“侯爺,閻黑瓦說的什麼寶貝,還能把人的腦子給弄傻?”

季徐衝誘出閻黑瓦後,原本能乾淨利落地將他殺死,可他忽然改變計劃,想趁機拿住月盈的錯處,逼她離開。

不料在他遇難遇險的每一刻、每一瞬,月盈始終不離不棄,任憑季徐衝如何鐵石心腸,也無法再推開她。

直到閻黑瓦說出那些葷話,汙了她的耳朵。

“不該問的彆問!”此時,月盈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她完全不關心那個土匪,心裡滿滿的都是季徐衝的安危。

“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我好不好,你看不出來嗎?”季徐衝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疼,又不解:“你怎麼那麼笨,連金山都不要?“

月盈見侯爺雖嘴角流血,形容狼狽,氣色卻比那盜匪好,說話聲音也不像受了傷的那種。

“侯、侯爺原來你沒受傷嗎?“月盈後退兩步,染了血的手指擦掉臉上的淚,把白湯圓似的臉被染得血跡斑駁。

這一刻,季徐衝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無法坦誠的向月盈承認,假裝受傷除了想把閻黑瓦誘到網中,也想試試看,在生死時刻,月盈對他是否一如既往的忠心。

若是大大方方承認,月盈會生氣吧。

季徐衝自嘲的想:他為什麼要怕一個外室生氣?

月盈不敢置信,繼續問:“侯爺,您是騙我的?“

原來竟是她自做多情,以為、以為侯爺或許會有那麼一點點欣賞她,才會同意她留在府裡當外室。

誰知侯爺竟對她對此不滿,寧可騙她去當那土匪的妻子,也要甩了她?

她今日若真的貪戀那座金山,侯爺是否就找到了機會不要她?

月盈吸吸鼻子,苦笑著問:“侯爺,我很笨,不夠聰明,您能否給我一句實話。”

季徐衝很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帶月盈出來了,把她放在家裡睡覺。晚上帶著一身血回去,看她滿臉擔驚受怕的撲倒他懷裡,揉揉她的臉,再捏捏她的小手,看她吃幾個包子,多輕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無用。

他疲憊的道:“你想知道什麼?”

月盈忍著哽咽,問:“侯爺是不是早就我不滿,隻因怕傷及林嬤嬤顏麵,才忍我到現在?”

剛開始,的確如月盈所說。可不知哪一天起,他漸漸鬆懈了讓月盈離開的念頭。月盈留在身邊,他也有個歸處。並非所有宅邸都能稱之為“家”,令人安寧之所,才是家之所在。

“知道自己笨,你還不算太笨。”季徐衝摸摸她的頭,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開始感到後怕,“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千萬不要再爬起來,你可以一直躲在馬車裡裝死。”

拳腳無眼,萬一傷了她可怎麼辦?

月盈的委屈如洪水濤濤。

侯爺說她笨,就是在承認了,他早就忍夠了她,隻是礙於林嬤嬤麵上,不好把她趕出府去。

她在為侯爺的安危擔憂,侯爺卻故意演戲,想方設法的想找機會趕她走。

想到這裡,月盈內心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平靜。

季徐衝見她情緒低落,才明白自己的謊言對她傷害有多大。

他想測試月盈的忠心,月盈過關了,他很開心。可是卻因此讓月盈傷了心。

季徐衝深深歎氣,仔細向月盈解釋:“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受了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和巡撫大人還有都指揮使合演了這場戲,我負責演苦肉計,故意受了點傷,才把閻黑瓦請入甕中。”

侯爺竟然願意跟她說公事,月盈心中一甜,又開心起來,可她又聽見侯爺說:“說我騙了你,也對。因為我今日說帶你出來玩,隻是為了拿你當誘餌,引出閻黑瓦。不過,我已經後悔了今日舉動,以後不會再讓你墜入危險。”

高高在上的侯爺,竟然向她道歉?

月盈連忙搖頭,“我沒有遇到危險,我願意成為侯爺擒拿盜匪的誘餌。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維護正義,若侯爺能用得上我,請您放心用,隨便用。我遲月盈至死無悔!死而無憾!”

“區區螻蟻,也敢替天行道?”季徐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