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被寵第十天 被按在了牆壁上。……(1 / 2)

盛淮麵是冷的,起伏的胸口卻顯示著難以壓抑的情緒。

蘭清摸不懂,為什麼盛淮被打了一下,就牽扯到了喜歡的話題。

他不懂盛淮說的是哪一個喜歡。

蘭清抿了抿嘴唇。盛淮的狀態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盛淮的臉近在咫尺,喑啞的嗓音卻像是被陡然抽空了喉嚨的水分,難以發出聲音。

蘭清有些擔憂。

“嗯?”蘭清還有些恍惚,不真切的光打在了盛淮的臉上,些許刺眼,蘭清下意識眯了眯眼睛,也沒看清男人的眼神。

隻是感覺周身的氛圍驟降。仿佛人站在走廊裡,溫度都莫名被落了幾個度。

經不住掩了掩外套瑟縮了一下。

盛淮卻察覺了他細微的動作,將外套披到了他的身上。

蘭清的身體暖和了很多。兩層羽絨服包裹住他單薄的身體,站在走廊裡,像是個圓滾滾的粽子。

隻是剛剛從冷感回神,蒙著水霧的眼睫上抬,就撞上了盛淮極度認真投來的眼睛。

“你喜歡秦鐘?”印象中,盛淮極少記住彆人的名字。

高中在十一中跟蘭清玩得好的,他叫人家卷毛。

初中七中跟蘭清玩得好的,他叫人家隻會嬉皮笑臉的小虎牙。

幼兒園天天粘著蘭清的同學,他叫人家的粘人精。

從小到大,盛淮對他身邊人究竟叫什麼,完全不在意。

蘭清覺得這樣太沒有禮貌,跟他冷戰了幾次。

這次倒是第一次,在盛淮嘴巴裡,聽到了他身邊認識人的名字。

蘭清有些恍惚,甚至下意思朝著盛淮的額頭探去。

他是不是發燒了?

蘭清有些摸不準,光源太強烈了,蘭清看不清盛淮的臉色有沒有發燒後的發紅。

隻是抬手時,他的手再次被按倒在了牆壁上。

盛淮不過用了三分力,蘭清就已經掙紮不開。

藝術學院冰涼的大理石牆壁落在蘭清常年微涼的手上,也有些突兀。

他經不住顫動了一下,細瘦的肩膀瑟瑟發抖,抓住他清瘦手腕的男人才像是恍惚有了意識,埋下頭,哈了一口氣,將他的手儘數包裹。

盛淮沒有說話,但情緒似乎有些低落。額前的碎發都耷拉下來,無聲渲染了一聲鬱感。

他看到蘭清,滿腦子想的都是秦鐘那張臉。

盛淮並不是顏值主義,可盛淮看到蘭清走在走廊裡,一步三回頭,在意秦鐘的感受,他就控製不住了。

盛淮滿腦子循環的都是秦鐘的嗓音。

秦鐘。

秦鐘。

秦鐘比他好?

秦鐘比他好看?

還是秦鐘比他高?

盛淮的個子幾乎比秦鐘高了大半頭。

不論是抱著蘭清看月亮,把蘭清報上樹,還是護著蘭清,打走所有欺負蘭清的人,他都要比秦鐘多太多可能。

他從小都跟蘭清在一起。

蘭清以前受欺負,保護蘭清的都是他。

但住宿後,隻是短短一晚,一切都變了。

蘭清最在乎的人變成了彆人。

他都要抓狂了,愈發滾燙的熱氣呼出,附在臉上他都險些控製不住情緒。

卻不想,蘭清抽出了手,探出了右手,用他暖過的體溫,輕手輕腳的撥開了盛淮耳側的頭發,用清潤至極的嗓音緩緩開口:“還疼嗎?”

溫柔的聲音拂過耳畔,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盛淮根本感受不到這個世界上彆人的存在,他隻感覺到了蘭清柔柔的呼吸附上他的耳畔。

軟軟的,癢癢的,蘭清乾淨泛著薄薄水霧的指尖落在他的發尾上,輕輕撥開,他卻板著身子,沒有敢動一下。

“很疼嗎?”蘭清蹙眉,有些心疼,“疼得說不出話了?我們去看醫生。”

以前盛淮打架斷了胳膊都沒有說疼一句,現在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是,拖把杆砸到了後背和後腦勺很疼。

蘭清不禁蹙眉更深。

他抬手要離開,卻被盛淮陡然攔住了腰。

走廊裡沒有其他人,空蕩的走廊裡,蘭清的耳畔隻聽到了對方示弱一般的話:“疼。”

盛淮的個子比他高很多,示軟時整個人都黏在了蘭清的身上,喑啞的嗓音發不出單字以外的聲音。

整個人都仿佛罩上了一抹光。

隻想獨自占有,此時眼前毫無防備的蘭清。

蘭清輕輕吹著盛淮的後腦勺,對方卻軟軟的,儘數抱住了他。

盛淮再度委屈開口:“痛。”

蘭清看著盛淮可憐兮兮的眼神,一臉擔憂:“我們去醫院。”

蘭清在盛淮身體裡掙脫出來,拉著盛淮就要走,卻反被盛淮拉入了懷裡:“沒有乖乖小朋友陪著,我去哪裡都痛。”

“……”?

*

蘭清是被盛淮直接拐回去的。

返校的時候,盛淮說什麼也不想讓他搬進學校。

為了跟蘭清進了A大同居生活,盛淮甚至拿到A大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就在A大附近買了安保最好,受光最好的房子。

他精心布置了房子所有的裝修,家具,可蘭清想體驗宿舍生活。

盛淮不想讓他去,軟磨硬泡,蘭清才答應了周五和周末出來跟盛淮一起住。

完全沒想,還沒到周五,返校第二天晚上,他就被示弱的盛淮,拐回了家裡。

站在家門前,看著盛淮擺上的同款不同色的棉拖鞋。

以及盛淮壓抑不住的雀躍,還有盛淮看不出剛剛半分病態的模樣。

蘭清站在原地。

下意識歪了歪頭。

不是難受嗎?怎麼直接回家了?

“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蘭清沒有穿拖鞋,看著盛淮活蹦亂跳,抑製不住興奮的笑容,愈發覺得盛淮可能撞壞了腦子,拉著盛淮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