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認真掏出理財軟件,上麵晃眼的今日理財收入四位數極其晃眼:“真的有的。”
這些錢比不過盛淮和哥哥。
但足以證明他有錢。
蘭清認真看著兩人,兩人卻互相看了一眼,用一種實在痛心的表情轉過頭看蘭清:“我們知道了。”
被兩人鄭重拍了拍頭安撫的蘭清,一頭霧水:“……?”
完全不知道此時對焦視線的兩人已經互相明了,認定了蘭清是P了一張給兩人看的。
秦鐘&薑哲遠:好心疼。
蘭清看著兩人的表情不太對勁,但也沒有多問。
隻是乖乖點點頭,覺得這件事點到為止。但他完全沒想,到了要起身的時候,剛剛正當話題陡然被薑哲遠轉回:“你竹馬昨天沒做什麼特彆的舉止吧?”
薑哲遠作為隻認識蘭清三天的室友,怎麼說也沒有乾涉竹馬關係的能力。
但蘭清實在單純,薑哲遠和秦鐘明明接蘭清那天,沒看到蘭清的竹馬,但第二天竹馬突然出現了。甚至還給他帶了昂貴的草莓,還付了外賣錢。
他們不得不多想,蘭清這個竹馬的家庭條件極其好。
可一個家境極其好的人怎麼會突然跟蘭清從小到大做朋友?
他們太清楚那些有錢人從小都做私立了。
所以很大一個可能,蘭清是偶然認識的,或者家裡有人在他們家裡打工認識的。
而那些有錢圖謀不軌的人實在太多。
蘭清太單純,他們不得不多問幾句,防止蘭清被蒙騙。
秦鐘見蘭清沒說話,也跟著問:“或者有沒有什麼比較異常的,故意要湊近你之類的?”
他們實在太怕蘭清受傷。
蘭清這孩子看起來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沒經驗的小直男。
怎麼可能玩得過潛伏已久,遠謀深慮的狐狸竹馬呢?
蘭清原本是打算說不的,但是昨晚盛淮砸了床,實在算不上不異常,他抿了抿唇,“是有點……”
他有些不確定的拉長了尾音。
兩人一拍即合,秦鐘先開口:“我就知道,你那竹馬一開學就把你接出去,肯定是想誘拐你出去住。然後……哼哼。”
秦鐘很快被薑哲遠敲了腦袋:“當著孩子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秦鐘有些尷尬:“抱歉抱歉,突然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我不說了。”
薑哲遠朝著秦鐘翻了個白眼,“總之,我們覺得你還是有些防備比較好。”
他們兩人說的很隱晦,但蘭清根本沒他們想想的脆弱。蘭清壓根不知道昨晚薑哲遠和秦鐘,擔心他,甚至思考了蘭清身子太弱,被壓到毫無還手之力的畫麵。
想到這個,兩人硬生生捧著手機,沒敢睡太熟。
畢竟對麵竹馬若是真的有心思,蘭清一個人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好在這個竹馬還算有良心,他們才徹底鬆了口氣。
但他們還是不得不防,玩意打長線就不好說了。
蘭清看著愁眉苦臉,操心的兩人,聽懂了意思,溫和笑了笑,“他是直男。”
說到直男,秦鐘反而更起勁了:“是是是,是直男!直男才最可怕了。”
蘭清迷茫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秦鐘大嗓門一喊:“深櫃啊!一直喊自己是直男直男的,這麼大了還跟竹馬黏在一起,多半是深櫃。這種人才可怕呢,不知道是藏得深,還是沒察覺。總之不管藏得深還是沒察覺,等下手的時候,你這小身板都是扛不住的!”
薑哲遠:“以防萬一,下次你還是告訴我們地址,有什麼事,我們雖是去幫你。”
兩室友人實在太好,蘭清眨了眨眼睛,還沒開口,秦鐘就被窗外的風景吸引。
他拉著薑哲遠一起感歎,蘭清才鬆了口氣,將視線落在了書本上。
“臥槽,那是帕拉梅拉嗎?咱學校還有開這個的?”秦鐘震驚了一下。
“確實。”薑哲遠淡定了一些。
秦鐘轉過頭,剛好對上了蘭清正準備的起身。
蘭清被秦鐘盯的愣神。
他迷茫眨了眨眼睛,不懂為什麼秦鐘明顯想喊著什麼,隻是半秒就戛然而止了。跟著詢問:“怎麼了?”
秦鐘本來想也想跟蘭清分享車的。畢竟是個車迷,還是個話癆,但當他看到蘭清懵懂的眼神時,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什麼了。
也不是因為彆的……
而是看著蘭清乾淨的眼瞳,他突然覺得……
蘭清大概根本沒有機會研究什麼車標。
秦鐘甚至感覺,蘭清提著行李箱來的那天,大概都有可能是坐公交車來的。
他心裡泛酸,實在不好意思再去刺激蘭清脆弱的內心,他連忙搖了搖頭。快速拿起了蘭清的杯子,小步快跑,“我去給你打水。”
秦鐘實在跑得飛快,蘭清甚至沒有機會拒絕他。
剛想著走向前,秦鐘就沒了身影,隻能放棄了這件事,朝著窗外看去。想著一會兒再感謝對他很好的秦鐘。
這裡看不清窗邊,蘭清朝著窗台的位置多走了幾步。
他想看看盛淮走了沒。
蘭清的視線落在外麵那輛黑色的帕拉梅拉上。
專注的視線,卻儘數落在了薑哲遠的眼底。
薑哲遠推了推眼眶,儘可能選擇了一個比較溫和的方式詢問:“你喜歡那輛車?”
蘭清頓了一下,思考了片刻,認真回答:“我對車沒有什麼研究。”
他也沒有學車。反倒是一過了十八歲,盛淮打著要帶著他隨時隨地去天南地北的旗號,第一時間考出了駕照。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盛淮過了十八歲後,對車尤為熱衷,對於所有的車款式都了解到遊刃有餘。
反而是蘭清,對這件事沒什麼太多興趣。
薑哲遠點了點頭,想著不出所料。
蘭清卻沒有停止這個話題:“但是我朋友喜歡。”
“明明車庫已經有十幾輛車了,他還是一定要買這輛,說這一輛好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