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 謝將軍解圍(2 / 2)

吾為卿狂 藏於山海 4350 字 9個月前

梁庭遠走後眾人也散了去。

高西宏上前道:“長淩兄,莫要在意那梁庭遠之言,咱們喝酒去。”

蕭長淩抬手讓他等一等,朝著掌櫃說道:“方才砸碎的物品一律算在我賬上。”他也算熟客了又是大名鼎鼎的疆北小世子,掌櫃自然賣他幾分薄麵。

這砸碎的東西倒也不值錢,掌櫃也不好駁了他的好意,便恭敬回應:“是,公子。”

白露這時上前開口:“謝公子解圍,這手帕…”手伸了一半懸在空中,蕭嶼沒看她,徑直往樓上的方向走去。

白露見勢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跟在後邊。高西宏和徐少言二人也跟了上去。

上到二樓蕭長淩便一直盯著沈輕,沈輕見他上來先行了禮,說:“多謝蕭將軍方才解圍,沈輕在此邀請將軍喝杯酒以表謝意。”說著就順勢要去拿帕子,但是蕭嶼輕輕將手彆過去,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這個動作怎麼跟方才梁庭遠一個樣?到底誰是無賴啊。

蕭長淩挑眉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沈小姐盛情,蕭某著實難卻。但是哪裡好意思讓沈小姐請我喝酒,蕭某在廣萃閣也藏了幾壺酒,願與沈小姐一同品嘗。”

沈輕抬手做了請的手勢:“將軍請。”

高徐二人見蕭嶼與沈輕入了廂房,麵麵相覷,候在一旁的塵起對著二人道:“兩位公子,今日我家公子暫不能奉陪,不過我家公子提前備了好酒,若公子不介意,可先移步三樓。”

徐少言視線才從那包房方向收回來,與高西宏意會一笑:“走著。”

沈輕定的是一個很雅致的房間,不大,與蕭嶼常定的包廂比不到一半大,她請著蕭嶼入坐,白露去跟小二要了今天提前訂的席麵,不到一盞茶功夫,席麵和酒水都已上齊,白露給二人倒了酒便退下去了。

蕭嶼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說:“這酒香甜不算烈,應該適合沈小姐。”

沈輕淺酌一口沒有立刻點評,而是回味了一下才說:“入口酒味香濃,再品則是甘甜,很適合這個季節喝。”

蕭長淩看她說的中肯,沒有過度誇讚討好,他特意讓塵起備的一款酒味沒那麼濃的甜酒,就是怕她不勝酒力。

沈輕端起酒壺給蕭嶼續酒,蕭嶼端詳著手中的帕子,好像是有了什麼發現認真問:“這帕子上的圖案繡工不像是祁都的手法,是沈小姐自己繡的?”

沈輕倒看他對繡法還有幾分了解感到驚訝:“是,這手帕上的花是梨花,用的是蘇繡,這樣式和繡工祁都和疆北都不常用。”

蕭長淩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本來也不懂,來了祁都後混在藏香閣裡,胭脂水粉,珠釵首飾,衣料帕子,都摸了個透,他道:“蘇繡?沈小姐是蘇州人?”

沈輕擱了酒壺,“我老家在東洲,舅父家在蘇州,少時在舅父家住過幾年,閨房中習過些刺繡便自己繡著,也不是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見蕭嶼沒再說話沈輕又道:“這手帕是貼身之物,非親近之人不能碰,今日是我自己不留心才惹得這禍端,好在有蕭將軍出手相助,將軍看也看了,此刻可否還給我了。”

蕭長淩不是很明白:“一個手帕而已,丟了再繡一個不就行了,沈小姐用得著這麼上心。”

沈輕垂首繼續道:“將軍在疆北長大,聽聞疆北民風開放,許是不知手帕對女子來說不能隨意贈予,若是自己的手帕給彆人撿了去那名聲也多半是沒有了,日後談婚論嫁或在夫家也是會被人詬病的。您自小跟隨王爺在戰場上廝殺,又怎知我們深宅女子的不易。”

蕭長淩確實不知一個手帕而已。也能上升到名聲問題,他隻覺得這祁都不大,屁的規矩還挺多,當然不止祁都如此,這自古深宅女子的日子哪有一個好過的。隻是他從小生長的環境不一樣,不懂這閨閣裡的利害關係罷了。

說完沈輕拿起酒杯舉在蕭嶼麵前,意要敬他,蕭嶼意會到了,拿起酒杯輕輕一碰,又是一飲而下,沈輕用袖子擋著喝的沒他快,等她喝完放下手時已經看到蕭嶼遞過來的帕子。

蕭嶼漫不經心說著:“呐,收好了。”沈輕欲要伸手去接,可蕭嶼沒讓她碰那帕子,避開她伸來的手,將帕子放在她跟前的桌上。沈輕不解他意欲何為。他繼而說道:“那臟東西碰過的,沈小姐最好就不要經手了。”

沈輕聽懂了他的意思,便喚了白露進來:“白露。”

白露進來後她看著桌上的手帕對著她說道:“收好,回去洗淨了再用。”

蕭嶼看她還算上道,是個聰明的,心滿意足的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飲入喉,白露收好帕子,站到一側,蕭嶼起身便要離開,他嘴角噙著笑意,“多謝沈小姐的邀請,蘇州菜還不錯,蕭某這還有局,就不叨擾沈小姐了。”

沈輕起身頷首點頭相送。

蕭嶼出了包廂便往三樓去,他就喝了幾杯,怕沈輕不自在,嘗了幾口菜品便早早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