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太可恨了!”
“就是!我恣哥屈尊去給他道歉,竟然連人都不見!”
“恣哥消消氣,小心氣壞了身體,快拿來水給恣哥!”
李恣兩口喝了一杯涼白開,擰著眉不爽:“秦宋這人心眼太小了,不就是背後說了幾句他的壞話、搶了他女朋友麼,真是能記仇。”
胡鵬陪著說:“恣哥說的沒錯,而且我聽說你們從小就認識,他真是翻臉不認人了,連從前的交情都不顧。”
好小子,李恣在心底誇了胡鵬一嘴,能說出這種話來,一定是有李悅磬在背後偷偷指點過。
“哼,”像是說到了李恣的痛點,隻聽他冷笑兩聲,扔了杯子,“小時候他被人欺負是我替他出頭打回去,初中差點被球砸到是我攔的,高中去兼職工資被吞也是我拽著他去死皮賴臉要的……真是白瞎了我一片好心。”
誰不愛看好兄弟翻臉成死對頭的戲碼呢?
還是有關李恣和秦宋的。
一群人蠢蠢欲動,恨不能讓李恣多說點,胡鵬頂著他們遞來的眼色,輕聲細語,生怕在驚怒了這位脾氣乖戾的少爺:“是啊,沒想到秦宋長得人模人樣,竟然是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哎恣哥,他不會是回到秦家後就和你斷了聯係吧?要是這樣,彆說恣哥你了,兄弟幾個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李恣一雙含情眼裡仿佛藏著冷冽的冰霜,他嗤笑:“不然呢?我可不是他秦宋。我來京城後一直念著他,沒想到幾次要約他出來見一麵,這人竟然連句話也不回,看到我和看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連句話也不說,可恨。”
“草了,真沒想到秦宋是這樣的一個嫌貧愛富的人!”
“秦老爺子也能看走眼,讓這麼個人品崩壞的上位了!”
“不知好歹,嫌貧愛富,忘恩負義!”
“恣哥彆氣了啊,他也就隻能用不入流的手段,再說悅磬姐比他有手段,一定能護住恣哥,怕他做什麼?”
“說得沒錯,恣哥,既然他愛擺譜,給你吃閉門羹,那咱們乾脆晾著他算了!”
李恣啜著涼白開,耳邊聽著他們對秦宋的編排討伐,心想,這麼多壞話,也不知道秦宋今晚要打多少個噴嚏。
李恣在心底和小電視哈哈笑了一通,麵上不露聲色,緊跟著他們誇起李悅磬:“我姐姐當然比秦宋厲害,家裡也是她最疼我最向著我,聽說秦宋搶我家生意是我的緣故,攔著我爸不要逼我去給秦宋道歉。”
“是啊,不管怎麼樣都有悅磬姐在後麵撐腰呢。”
“所以秦宋更可惡了,”李恣握緊拳一砸桌子,牙齒咬得作響,“害得我姐姐哭了一場。”
坐在他身邊的胡鵬一驚,帶著些許慌張問:“悅磬姐哭了?”
李恣見他這樣突然恍然大悟:“你這小子不會暗戀我姐姐吧?”
小電視再次給了胡鵬一翅膀:“親,鑒定為鐵暗戀。”
李恣在心底冷哼,還以為單純是狗腿子,沒想到竟然是甘願忍辱負重的舔狗。
聽見李恣的問話,周圍的人紛紛露出心照不宣的調侃笑容,胡鵬被說中心思,擺著手慌裡慌張:“沒,我之前比較敬佩悅磬姐,聽見恣哥你說她被秦宋氣哭了有點驚訝。”
“那就好,”李恣狀似鬆了口氣放下心,心眼子忒壞地補充,“我姐姐可是說過她不喜歡你這款的,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小心白費力氣。”
李恣瞥了眼難掩落寞的胡鵬,嘴角都要壓不住翹起來,他挑剔地看了眼四周,站起來:“沒意思。”
“恣哥?這就要回去了?”
“再坐一會兒啊恣哥,咱兄弟們好好聊聊,不聊秦宋。”
“是啊,聽說恣哥去甘隱寺住了幾天,我家老太太信佛,恣哥給我們講講唄?”
“甘隱寺?”李恣的臉立刻陰沉下來,他恨恨說道,“不想說。”
不想說?眾人迷茫看著他,為什麼不想說?
“難、難道!”有個黃毛磕巴開口,“那幾天秦宋也恰好在甘隱寺?!”
冤家路窄!
這四個齊齊出現在眾人腦子裡,李恣笑也不笑一個,扔下一句“走了”抬步走出了包廂。
包廂的門關上,呆滯的眾人回過神指責對方:“你是沒話說了嗎?非得提什麼甘隱寺。”
“前些時候李恣出家的消息都傳遍了,我可不信你不好奇!”
“誰會想到,李恣去寺廟也能和秦宋碰上。真是……”
“好嗑。”
突如其來的格格不入的兩個字響起,他們轉頭看向說話的人,是個穿著短裙長發披肩的女孩兒,胡鵬皺著眉:“你說什麼?”
女孩兒亢奮雙手握成拳:“這種勢均力敵的死對頭你來我往,說不定就是因為相互暗戀,好好嗑!”
“嗯?”
怎麼有些聽不懂,她是在說李恣和秦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