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程成沒忍住吐槽道:“師父,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口中的那個國家特殊部門,就是扯著官方大旗,搞封建迷信啊。”
“閉嘴,彆亂說話。”張吉一巴掌拍在程成的後腦勺上。
程成摸著後腦勺,衝著張吉擠眉弄眼,“師父,我就不信你心裡沒有懷疑。”
張吉沒好氣地瞪了程成一眼,視線轉向李猙兩人,小聲說道:“既然童局派我們過來協助她們,我們就專心協助她們就是了。”
程成“嘿嘿”笑道:“也對,真金不怕火煉,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走,我們過去看看。”沒有接程成的話,張吉率先抬腳向李猙和許詡走去,程成見狀連忙跟上。
察覺到張吉、程成兩人的靠近,李猙和許詡幾乎同時抬頭看向他們。
待兩人走進了,李猙開口說道:“張隊、程警官,正好你們過來了,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張吉張嘴正要答話,餘光瞥見許詡手機上直播間裡麵的畫麵,突然忘記了想要說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直播間裡看到的畫麵和現實中的差彆這麼大?這裡麵這些一縷一縷好像頭發絲兒的黑色物質是什麼?”
張吉一臉震驚地指了指手機屏幕裡的直播間,又指了指自己四周。
現實中屋子外麵藍天白雲,屋子裡麵乾淨明亮,可在直播間裡看到的景象卻是截然不同。房間裡如同陰雨天一樣陰暗灰蒙,空氣中還有頭發絲兒一樣的黑色物質在慢慢遊動。
程成也看到了直播間裡的畫麵,他同樣一臉驚色。
兩個人不時低頭看一看直播間裡的房間景象,又抬頭仔細看一看眼前的景象,再低頭仔細看手機直播間裡的景象……
如此來回反複數次後,他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睜眼一看,同一個房間,手機直播間裡看到的與現實中看到的仍然是兩幅迥然不同的景象。
程成目光炯炯地盯著許詡手上的手機屏幕,透過快速刷屏的彈幕終於捕捉到一縷頭發絲一般細的黑色物質,他對著直播間裡黑色物質漂浮的位置,試探地伸出手,然後看見,那縷他看不見摸不著的黑色物質,在直播間的畫麵裡,被他的手指輕鬆穿過,化成煙霧消失不見。
程成驚奇地收回手,他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他在直播間裡看到自己的手指從黑絲上一穿而過的時候,好似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就好像冬天雪花在他指尖融化一樣的冰涼感。
程成疑惑地抬起頭,不想正好對上許詡含笑的目光,程成瞬間想到,剛才他對著空氣伸手的傻樣肯定被攝像頭捕捉到了,自然也被一直關注著直播間的許詡看見了,還有直播間裡的觀眾……一股熱氣迅速往臉上湧。
這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
程成強忍住內心的羞恥感,假笑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衝著攝像頭揮了揮手,“嗨,大家好啊。”
“我們的攝像頭是特製的,”旁邊響起李猙解釋的聲音,程成立刻扭頭去看李猙,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許詡眨了眨眼,善解人意地沒有拆穿程成拙劣的演技。
她低頭看向手機裡的直播間,再次嘗試著調試,結果發現畫質還是不行,她抿了抿嘴。
看來舊攝像頭的配置的確有些低了。
“······通過這些特製的攝像頭,傳進直播間的畫麵能讓觀眾看見平時用肉眼無法看見的一些東西,比如說陰氣、鬼氣、陰祟等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超自然現象。你們想啊,如果觀眾們在直播間看不見這些,那在他們眼裡,我們和陰祟妖邪說話、搏鬥的時候,不就像是對著空氣上躥下跳的猴子嘛?”
張吉和程成幾乎同時在腦海裡描繪出李猙假設的畫麵,下一秒讚同點頭,隻是想象就覺得畫麵太美,簡直不忍直視。
等等,他們就這麼輕易地順著李猙的思路走了?
張吉和程成下意識地看向對方,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李猙拍了一下手,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張隊,程警官,我這裡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個忙。”
“小李,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和橙子做的你儘管安排,我們今天過來就是協助你們的。”
“橙子?”李猙美目微微睜大。
張吉不明所以,李猙和許詡似乎對程成的綽號叫橙子有些驚訝,“啊,對,平時我們隊裡都叫他橙子。”
李猙和許詡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的笑容加深,這不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