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右邊，右邊……”

薑絳慢慢挪著腳步，他懶洋洋地往係統中心過去。

係統中心在聚集地的中間，薑絳探著腦袋，還沒走進去，係統中心懸掛的屏幕出現一張臉。

和薑絳最討厭的聲音。

“大家好，靚靚想和大家彙報下一場直播該去的副本，會在明天八點，是S級副本《孤獨醫院》，這次會和封哥哥一起去。”

薑絳冷著臉抬頭去看屏幕，穿過帽簷，他看到薑靚穿著貼身的絲製睡裙。

他溫柔地朝屏幕揮揮手。

“大家可以多多關注。”

“薑靚又準備下S級副本？”

旁邊的人忍不住咂舌。

“這都是這個月第三次，真不愧是薑靚。”

有人不屑道：“薑靚算什麼，厲害的是他旁邊的男人。”

“那也是人家漂亮有本事，能傍上大腿。”

“不漂亮。”

這兩個討論的時候，身邊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他們，兩人正不滿的時候，才發現打斷話的人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暗紫色的裙子。

他認真地糾正他們，還用手指向屏幕。

“薑靚，醜，超級超級難看。”

薑絳又指著自己，“絳絳好看。”

兩人一臉懵，薑絳正要上前同他們理論的時候，有人從身後抓住他的手腕。

兩個男人看見他身上的編號，瞬間清楚他的身份，這是係統，擁有人形的係統並不常見，係統是祂的下屬，是不容許反抗的。

“薑絳。”

係統拉過薑絳的手，帶著他去了一個角落，為他端上熱乎乎的巧克力奶。

“還記得我嗎？”

薑絳茫然地被他帶到椅子上，麵前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麵部隱隱約約閃爍著藍色的機械光。

“係統，係統老師？”

薑絳小心翼翼地問道，回複他的是男人的標準化的笑。

“嗯。”

薑絳瞬間不敢亂動，他委屈地對著係統說，“他們，不聰明，薑靚壞，醜，一點兒也不好看。”

係統不明所以，它能察覺到薑絳身上的敵意。

“可是。”

係統認真地同他解釋，“薑靚人氣很高，聚集地的人，即便是正常玩家，在經曆過副本後，情緒心理大多變得偏執，而薑靚身為福利主播，能吸引到的粉絲黏性也很高。”

薑絳端著杯子，喝巧克力奶，嘴邊圍上一圈黑色的奶漬。

係統用手帕替他擦乾淨。

“福利，主播是什麼？”

係統對上他澄澈的雙眸，沒有直接回答。

“所以，在外麵儘量不要亂說，不然會被他的粉絲聽見。”

薑絳搖頭否認，“不，絳絳要說，他是壞人。”

係統對上薑絳油鹽不進的樣子，本來打算教他認字的心又散去。

要是被這孩子知道自己直播間都是有關薑靚的彈幕，他怕不是會被氣成河豚。

“當你人氣比他高的時候，你就可以說了。”

係統又給他塞了一塊糖，讓他含著，認真聽自己的話。

“你要快點進行下一個副本，作為新手玩家，能進入的副本不多，基本不能挑選，如果要選的話，要用積分開啟。”

“A級以及以上的副本可以進行組隊，組隊一次需要500積分。”

薑絳似懂非懂，他咬著自己的指甲，毫不猶豫地選擇道：“我要去《孤獨醫院》，和葉箐。”

“絳絳要葉箐。”

係統皺著眉，“絳絳，S級的副本並不適合你。”

薑絳捂著耳朵，他道：“絳絳要去。”

雖然相處沒多久，係統也大概摸清楚薑絳的性格，雖然看著乖乖軟軟的，卻也不是特彆好說話。

“葉箐。我幫你搜索一下這個玩家。”

它隻好先轉移話題，係統調出屏幕。

薑絳挪著椅子到係統的身邊，安靜地撐著下巴，煞有其事地也跟著點頭，實際上什麼也沒看懂。

“找到了。”

係統把葉箐的定位發給薑絳。

“我幫你們加了個好友，你可以對她發起申請。”

係統又忍不住勸道：“你去的話，開啟S級副本要1000積分，組隊要500積分，你賺的積分就快用完。”

薑絳脆生生地應道：“沒關係，絳絳積分多。”

係統長歎一口氣，它隻能同意，開啟副本的權力還是在玩家自己的手裡，他沒辦法拒絕。

*

各種申請發送到薑靚的後台，他靠在椅子上扒拉兩下，目光落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呆呆傻傻，頂著個大帽子，但薑靚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

“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