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強勢,想要更多,虞熙忍不住在他懷裡顫抖。
從沒見過這樣的淮羿。
他品嘗她好似上了癮,動作越來越熱切,呼吸越來越急促,唐突得都讓虞熙有些慌了,完全陌生的感覺。
她轉過臉推了他一把,氣喘籲籲得叫了聲‘淮羿,’才將他的神智拉回來。
淮羿將她從懷裡放開,然後虞熙用手背擦了擦紅腫的嘴巴。
曖昧的氛圍還沒又散去,兩人一時都有些尷尬。
到底是虞熙年長些,很快就寬宏大氣起來,
“知道你是疼得失了智,放心,我不會在意,我們還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虞熙說完徒自笑了一下,
“不過,味道還不錯。”
她點評完特意為了寬慰淮羿般,還給他拋了個大膽的媚眼。
誰料淮羿沉默良久,抬起清淺的眸子,目光放在她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嘴巴上,這種無聲的注視著實具有侵略性。
直到將虞熙看得有些不安,淮羿才將眼神移開,
“不是的,我沒有失智。”
他說的很慢,似乎是想好了說的,
“我也不想,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哈。”
虞熙看他竟然是認真的,有些尷尬。
她隻是覬覦美色一時衝動而已,可不想引麻煩上身,因而乾笑了兩聲,
“開什麼玩笑,我們就是衝動,你彆那麼幼稚,親一下就要死要活的,都是成年人了。”
虞熙著意做出情場老手的姿態,放鬆又慵懶,毫不在意的樣子。
誰料麵前這好看的少年卻抬頭認真問她,
“你對很多人這樣過嗎?”
“我……”
虞熙一下子語塞,她其實除了親過他就是和寧鶴,但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便含糊道,
“也不算多吧。”
淮羿沉默了,一隻手撐著船板,半肩裸著,背上的傷口還在細細得流血。
虞熙看他有些可憐,便道,
“好了彆想了,你負擔不起的,你現在都是蜀山掌門了,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淮羿突然抬頭看她,下意識道,
“在一起?”
虞熙瞧見他目光中略有些驚訝的神色,才明白他根本沒再多想一點,於是更尷尬了,原來想的多的人是她。
不過淮羿這樣也著實讓她鬆了口氣。
“說說而已,既然根本不行,又何必開始呢?徒增煩惱。”
虞熙這話確實說得敞亮,她若是還年輕,有心思玩一玩,可是現在兩千歲了,其中一千九百年的光陰還被冰封著。
想起那一千九百年的冰封歲月,她就對‘玩玩’、‘好聚好散’提不起絲毫興趣,她現在,竟渴望一種安穩長遠的感情了。
她想,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她也確實是老了。
淮羿不說話了。
虞熙見他仍然很嚴肅,臉上表情很嚇人,開玩笑道,
“或者,你想讓我當你外麵的?大家膩了就好聚好散?”
淮羿震驚得抬頭,
“自然不是!”
虞熙笑了,
“那不就結了,這還說什麼呢?”
淮羿看著她的眼睛,似乎還有話要說。
虞熙想了想,道,“我也不會墮落到那種地步。”
這下淮羿將眼睛垂下來了。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虞熙突然有些煩了,她重新拿起藥膏,
“你轉過身來吧,我幫你把藥上完。”
淮羿沉默著轉身,這次虞熙在他身後無論怎樣塗抹,他都好似不疼了,連動也未動。
當塗完藥,虞熙的手離開淮羿溫熱的背,著實有些戀戀不舍,這緊實的肌肉,摸著手感很好呢。
她還是收了回來。
可惡,都怪這個男人太美味。
“好了,上完藥了。”
虞熙說著,低頭想將藥膏扣上,淮羿沉默了許久,突然轉身拉住她的手腕。
虞熙的手腕太細了,又細又白嫩,一段白藕似的,被他握在掌心,上麵的溫熱將他心都燒疼了。
“虞熙,來蜀山療傷吧,你的腳要好一陣才能恢複。”
虞熙看著淮羿這麼認真又害羞的眼睛,他說話的時候是那麼誠懇,眼睛又是那麼明亮,真誠讓人不忍心拒絕。
虞熙撐著手臂懶洋洋靠在船板上,微微歪頭看他,慵懶極了。
少年的心思,通透到讓她一目了然。
“好啊。”
虞熙輕輕說。
*
虞熙回來的時候是被淮羿抱著回來的。
他說虞熙的腳受了傷,將蘇雪棠嚇得不輕。
蘇雪棠拆開來看看,更是讓他心疼得都快落下淚來,一直問她痛不痛痛不痛。
虞熙再委屈得點點頭,撅了撅嘴巴,更讓蘇雪棠心急了,恨不能將那傷痛轉移到自己身上。
看著虞熙和蘇雪棠在那裡一個對著一個犯癲,淮羿覺得刺眼的很。
“掌門,你受傷了!”
謝微瞧見淮羿身後的傷,下意識喚了一聲,隨即引來一群弟子,迅速將淮羿團團圍住。
“掌門,傷得這般嚴重,您快坐下歇息。”
“掌門,我去給你拿藥。”
“掌門,我去叫妙回長老給您療傷吧。”
“掌門,我先扶您回房。”
“掌門……”
他弟子的狗腿程度,將虞熙震驚的目瞪口呆。
被團團圍住的淮羿卻是眼都不跳,
“看著嚇人,隻是皮外傷罷了,不嚴重。”
“那也得好好休息,師兄你方才怎麼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