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熙以為到了蜀山,能天天看到淮羿這個大帥哥,每天都沉迷美色不可自拔,過神仙日子。
可是萬萬沒想到,就來的第一天,淮羿帶她到一個嶄新的殿宇,然後給她指了兩個侍候的女弟子,讓她好好休息,接著就再沒來過。
整整三天!
虞熙等了他三天!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虞熙腳底板的輕微紅腫徹底好了,就跑到淮羿的五清殿去找他。
進門的時候,她瞧見瓊樓玉宇,雕梁畫柱,美人執筆丹青,一副天長地遠的安寧之景,虞熙不忍破壞了這副美麗畫卷。
她揮了揮手,讓旁邊的女弟子先下去,那女弟子也相當識趣,還將杯盞托盤也交給了她。
虞熙順勢接了過去,裝作女弟子的模樣陪伴在側。
等了好大一會兒,淮羿還沒寫完,虞熙受不了了,大搖大擺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他正矯正劍行身法,‘啪嗒’一聲將托盤擱在他的案上。
“你就看不到我嗎?”
淮羿驚了一下,這才回神,他轉頭看見是虞熙,眸子中還愣了一下,道,
“你怎麼來了?”
他這樣一說,虞熙更委屈了,
“你還說,你怎麼都沒來看我啊!”
淮羿敲了敲案上高高壘起的書折,
“積了好多事務沒處理,對了,住得還慣嗎?腳恢複得怎麼樣?”
虞熙毫不顧忌得用法術拖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然後將腳高高翹到他剛書寫的案頭,
“虧你還記得我受了傷,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了。”
對於她大大咧咧的模樣,淮羿絲毫沒有介懷,反而拿著她的腳細細端詳了許久,然後點頭,
“嗯,恢複的不錯,我就說我們蜀山的靈藥可以吧。”
看他還算態度誠懇,虞熙氣消了大半,隨手提溜來一本他案上的折子,
“你到底在忙什麼啊?我看你比朝廷裡的皇帝還忙。”
淮羿瞧見虞熙著實不滿,便將折子收了收,挪到一邊,
“倒也不是非要這時就處理,都是些雜事,不知不覺就三天了。”
虞熙本以為淮羿在搪塞她,說不定天天看的是啥呢。
可她隨手拿起來的那本,正是說藏書閣書籍混亂,請求掌門派專人打理。
想到自己當初來蜀山,承諾的要修整藏書閣的書,虞熙一陣心虛。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哎呦了一聲。
淮羿果然馬上過來,
“你怎麼了?頭不舒服了?”
“剛剛跑得急了,這會兒有點暈。”
虞熙一手扶住太陽穴,蹙眉閉眼撒嬌一條龍服務。
淮羿馬上給虞熙搭脈,虞熙知道自己沒病,一轉手腕從淮羿手下脫出,兩手順勢摟上他的脖子,
“我沒事,你抱我回藏雲閣休息一會兒就成。”
淮羿當然不會拒絕,當即把她打橫抱起,一路上也不避人,將她抱了回去。
待走到池邊,虞熙將方才請求整理藏書閣的文書直接撂到河裡,‘撲通’一聲,淮羿停下來,
“什麼聲音?”
虞熙病懨懨道,
“不過是一條魚翻出來了,快回去吧,我想躺在床上。”
淮羿便不再疑心。
*
“你知道我這幾天做了什麼嗎?你不在的時候。”
虞熙坐在貴妃榻上,兩隻腳踝分彆係了一隻白色紗布的蝴蝶結,兩腿翹在一邊,又一手藏著手中的本子,莫名有些可愛。
淮羿上來就湊近她親了一口,
“什麼?”
虞熙沒想到他私下這麼大膽,愣了一下,瞪他一眼,卻沒生氣,笑著繼續賣關子,
“跟咱們那次去酆都有關哦,你快想想。”
淮羿裝作思考的樣子等了片刻,然後淺笑道,
“我想不到,你快告訴我吧。”
虞熙怪道,
“裝,你根本不感興趣。”
淮羿半哄她半認真道,
“我真的好奇,你快告訴我吧。”
虞熙笑了笑,這才扒開本子讓他看,
“你看,原來當天接我們的船家是陰陽船,一般在奈何上過的都是陽陰船,也就是專門從陽間到陰間的船,陰陽船一天隻有一趟,我們剛好趕上了,你看我們多麼幸運啊!”
淮羿隻垂眼敷衍得看了那個本子一眼,配合得,
“哦,真是逢凶化吉。”
雖然他句句有回應,但虞熙看得出來,他就是對這個不大感興趣,她又突然想起來,
“對了,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淮羿轉身微微褪衣,
“早好了,那個船家給的藥雖然疼痛難忍,但是意外得長得好。”
虞熙看到藥膏果然神奇,淮羿背上的傷口竟然這麼快,就隻剩下幾道淺顏色的疤了,比她好的還快!
她想起什麼,又拿起書,
“怪不得,我方才看到一句,行駛陰陽船的船家大有來頭,好似是什麼……墮仙來著,他身上確實有很多寶貝,一瓶傷藥自然不在話下啦,咦,在哪兒找不到了。”
淮羿幾不可聞得歎了口氣,但還是被虞熙聽到了,虞熙合上書本,投其所好,
“方才我看你在畫劍術身法,其實我也有些想法。”
虞熙還沒說完,淮羿突然道,
“你怎麼不想親我了呢。”
“……啊?”虞熙猝不及防。
淮羿又想了想,
“好幾天沒見,你也不想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