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被她利用還和她道歉,離奇憤怒也隻能說些:‘不喜歡,不想讓你’這般懇求的話。
於是虞熙附身上去摟緊了他,
“你說我腥?可惡,你倒是再聞聞到底腥不腥?”
虞熙說著轉頭吻他,一切都來得很自然,這次的親吻沒有目的,隻是單純的接近,由愛意,轉化為情欲,互相舔舐,氣息交融,他們的世界隻有彼此。
頭頂幾朵紅色的小花旋轉著落下,正巧落在虞熙雲鬢之上,光彩如夢幻。
“虞熙,”淮羿無意識喊她。
“嗯,”她慵懶回答一聲,聲音從嘴巴的間隙中淺淺得露出來。
“很甜,”他說,但聲音嗚嗚弄弄,虞熙隻聽見他說,
“真想把你關起來。”
*
淮羿找到一個山洞,將虞熙放了下來,然後很快升起一堆火焰。
虞熙將濕衣裳脫下來,外麵裹著淮羿的外衫,看淮羿一邊用法術,一邊用火給自己烤衣服,事半功倍。
虞熙看著淮羿認真的模樣,他甚至衣裳還是開山試煉時,在流雲台訓話時的那身。
這般光風霽月、一本正經的蜀山掌門,上一次還在眾人麵前清冷不可冒犯,轉眼卻被她親得五迷三道,衣衫不整站在這裡給她烤衣服。
真是世事無常啊。
虞熙看著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覺得刺激。
淮羿不明所以得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怎麼了?又笑什麼?”
淮羿已經將她的衣裳烤好了,遞給虞熙,虞熙看著淮羿即便脫了外衫,內襟卻是衣襟整潔,扣子扣得半點不漏的頑固模樣,突然想逗他一逗,
“這是外衣,我的裡衣還濕著怎麼辦,貼在身上太難受了。”
淮羿愣了一下,然後臉刷一下就紅了,他忙背過身去,
“那你自己烤,我絕不看你。”
虞熙笑道,
“我可不會烘衣服這功法,你教我?”
淮羿麵上有些犯難,
“這個也不是一時片刻學得會的。”
虞熙笑笑,看著他老實人的模樣,想逗他但又有些心疼,兩種想法交錯之下,虞熙隻道,
“好了好了,濕了就濕了吧,把你烤好的衣服給我。”
淮羿將衣裳遞將過去,突然發覺虞熙手掌上細長的傷口。
他忙道,
“我給你療傷吧,你是不能攥著手的,否則之後結痂了,手張開傷口會重新撕裂。”
虞熙聽罷乖乖點頭,在他眼前將受傷的手掌打開,淮羿攢起一些白光,先是柔軟得附了上去,然後站起身道,
“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尋一些有助傷口愈合的草藥。”
一聽他要走,虞熙連忙拉住淮羿的衣裳,
“你彆走,我不想一個人在這。”
淮羿居高臨下看著她,半晌沒出聲,卻也是沒有重新坐下來。
他很快就回,而且這裡是安全的。
虞熙使出殺手鐧,
“你走了我又遇見蘇雪棠怎麼辦,你到時候可不要怪我。”
這樣一說淮羿果然坐了回來,可他看著虞熙掌心的傷口仍然心疼。
他不是妙回長老,不能做到將傷口直接痊愈。
虞熙看著他,麵上又壞笑了下,裝作為難道,
“若是你真想治我的傷,我自小知道一個偏方,如今也可以實現,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了。”
說完淮羿果然用那雙漂亮眼睛看著她,虞熙被盯著感歎了句,這雙漂亮的清淺眸子,就是比蘇雪棠那鮫人的碧眼,也不遑多讓了吧。
果然是人間珍饈。
“就是,”
虞熙有些難以啟齒,淮羿卻越發好奇,
“我聽說人的唾液有療傷的效力,一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老人都是這樣說的。”
虞熙說完,淮羿果真愣了一下,她看著淮羿怔住不說話,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玩得太過了,突破了麵前這個頑固的青年‘老年人’的防線。
可她剛要說出,‘也許根本沒有這回事’,便聽見淮羿若有所思得道了句,
“我好似也聽說過,想來受傷的動物常常舔舐傷口促進痊愈,人也可以吧。”
虞熙沒想到他這麼正經,淮羿低頭,虞熙根本沒有看到,就覺掌心被人輕輕得掃了一下,又癢又濕,直接癢到她心裡去了。
虞熙看著絲毫沒有其他想法的淮羿,忍不住在心裡怒號:
這究竟是誰調戲誰啊!
真是無知者更像流氓一些。
淮羿默不作聲,又細細輕舔幾下,虞熙渾身酥軟得說不出話來,也不能再動什麼歪心思,隻是喘息著看著他。
淮羿在她掌心抬起頭,驀然看見一雙含春媚眼,碧波漣漪,水露汪汪,她的臉頰不可抑製得有一抹緋紅。
太美麗了。
他視線往下一掃,瞧見不知何時虞熙外麵裹著得衣裳掉了,香肩半露,顏色光潔,像淨透的羊脂玉。
她說她的裡衣濕了……
淮羿心臟抑製不住得狂跳起來,他迅速站起,然後背過身去,和虞熙拉開距離,
“你的衣裳掉了。”
心臟好像脫韁的野馬,已經不是小鹿亂撞的程度了。
虞熙這才從方才迷幻的境地裡出來,她被提醒,看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先是‘嗯’,了一聲,然後又道,
“這是你的衣裳,你借給我披的。”
淮羿又道,
“嗯……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