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昨天的對話焚燼感覺是平平無奇,泉奈卻顯然感到異常尷尬,早上人都沒來——他沒任務的時候每天上午都來、不來也會傳信來著。
難道昨天的對話真的很尷尬嗎?焚燼困惑。
然後,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還叫宇智波焚的時候,第一次殺人時發生的事。
也許是因為前世影響的關係,作為忍者的焚第一次殺人並不覺得有多麼恐懼、多麼慌張——他隻是有一種奇怪的茫然。
身份特殊的貴族混血身份在族中少有人知,但族長還是有關注他的任務,於是焚第一次殺人的對象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匪徒,旁邊有保護的中忍,異常安全的他要做的隻是用苦無刺入致命處。
原來人是這麼容易死的啊。
再掙紮,再乞求,無論露出多麼不堪的情態、無論心中有著怎樣的不甘,有什麼樣“一定不能死”的理由,死了就是死了,乾脆利落。
生命是這麼容易被奪走的,而死亡麵前,一切平等。
焚生來有一種奇怪的包容,好像什麼都能理解、都能接受,似乎殺人與被殺也可以。
於是那天他平靜地殺了人,平靜地回去交了任務。
B級,三萬五千兩,十三個人的生命。
然後和以前一樣,給自己種的花澆水、施肥,陪族裡的孤兒訓練和識字,然後回到“家”裡和“家人”一起用餐。
那天鼬難得回來,佐助的心情很好,而焚也總算有點輕鬆起來。
然後,在看著親生兄弟兩個笑鬨回房的時候,心中還殘留著那種空洞得可怕的茫然,他第一次那麼無禮地打斷兩人的交流:
【鼬哥,我、我怕黑,你晚上可以陪我一會兒嗎?】
【你騙人,你根本不怕——哥!】
佐助的話被他的哥哥打斷,鼬安撫地戳戳弟弟的額頭,對焚露出一個溫和禮貌的笑容,他替弟弟的“直白”道歉,然後說:
【抱歉,我今天說好了要和佐助一起睡的——如果實在害怕的話,你晚上可以點著燈。】
或者鼬不知道今天是焚第一次出殺人的任務,又或者他隻是不在意這個所謂的“弟弟”。
他甚至還溫和禮貌地給出了建議,好像焚真的怕黑一樣。
焚當然不至於聽不懂他的拒絕。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鼬哥。】
於是年幼的忍者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在一片黑暗裡睜眼到天明。
焚不怕黑,也不怕殺人。
或者他隻是……有點寂寞。
·
焚長大變成厭惡無用交流的焚燼,很快停止回憶的焚燼看了下自己的安排,決定下山去逛個街。
反正時間剛好空著,他也很久沒有自己出去玩了,剛好放鬆調節一下自己臨近易感期越發起伏不定的心情——拒絕掉藥研跟隨的請求,焚燼一個人下山去玩。
在街邊買到了好看的花花,自己也開始冒花花。
然後在路上遇到了千手柱間。
焚燼:?
生活充滿戲劇性.jpg
焚燼感覺千手柱間在那一瞬間看著自己的表情是真的裂開了——所以他到底在驚訝什麼?
“千、千秋殿?”千手柱間的聲音有些猶豫,甚至可以說是欲言又止、懷疑人生。
不是,這個感知裡好像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什麼植物啊?!難道還有什麼神奇植物能長成人的樣子嗎?還是說我中幻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