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之旅(5) 第二站:機場地鐵……(2 / 2)

眼看其他人也陸續走出取血室,他慌慌張張來到謝春野身旁,臉色白得不行。

看到宋葬神色驚惶的模樣,謝春野表情愈發無奈。他不太理解,宋葬怎麼連紮個手指針都像沒了半條命。

像宋葬這樣的玩家,謝春野從未見過。

精致纖細,猶如易碎的琉璃般漂亮又脆弱。那雙軟唇被他自己咬得殷紅,眼尾總是泛著淡淡粉意。

簡單來說就是打一拳能哭很久的樣子。

帶著他有什麼用呢?色//誘那種喜歡小男孩的npc?

謝春野的心思千回百轉,但好歹沒有打算把宋葬扔下不管。

至少宋葬目前為止不曾表露出任何壞心眼。

隻要足夠聽話,弱小不是罪過。

又蠢又壞才是罪過。

理清思緒以後,謝春野對待宋葬的態度緩和了些:“以後少哭點,免得意外惹怒脾氣不好的npc。我們等會坐地鐵去4號航站樓,你坐我旁邊。”

宋葬眸子微亮,高興道:“好的謝哥。”

“等一下,我也想坐弟弟旁邊。”邱爽橫插一嘴,看向宋葬時表情無比慈愛。

宋葬突然被夾在中間,滿臉不知所措。

“球球,你不要我們了嗎?”

林文靜的語氣溫柔,眼裡卻充斥著淡淡的控訴。

聞言,邱爽呆了一下:“對哦。”

隨即她一把抱住林文靜,像在現實世界裡那樣撒嬌起來:“怎麼會呢靜靜姐,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姐!”

寧思思歪起腦袋,跟著漂亮姐姐們起哄:“好姐姐!好姐姐!”

長時間蓄積的壓抑氛圍,被這一番玩鬨給打散了些。宋葬也適時勾起一抹淺淺笑意,安靜地站在旁邊,讓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

身份認證果然出來得很快,手感極輕,就是一張薄薄的塑料卡片,卡片上印著眾人站在機場門口的清晰麵容。

看起來依舊不太靠譜,但居然真的可以代替身份證進行各種操作。

隻有肖黎黎沒有取血,一直在用自己的證件。按謝春野的話來說,這樣一來可以進行對比,也可以預防意外團滅的可能性。

用塑料卡片取到登機牌後,眾人趕緊過了安檢,隨後開始查看機場地圖。

他們的登機口在4號航站樓。

而4號航站樓離機場大廳極其之遠。

天海機場的設計很奇怪,一共有五座航站樓,卻是以大廳為起點,呈直線向後排列開來,一座比一座更遠。

除了1號航站樓可以靠步行直達,其餘都必須要乘坐機場地鐵,否則會有趕不上航班的風險。

好在地鐵也算交通工具的一種,而且還是免費坐,不需要交車費。

眼看著時間還早,三個女生先去快餐店買了炸雞漢堡。謝春野沒有阻止她們,而是把自己的那一份讓給寧思思。

寧思思高興得直呼“哥哥最好”,謝春野則佯裝淡定地推推眼鏡,神色莫名得意,讓大家看得一陣無語。

“謝哥,帶上寧思思到底是因為任務需要,還是因為你有妹控屬性?”

肖黎黎問得特彆直接。

“都有。”

謝春野回答得毫不猶豫。

與此同時,邱爽遞給宋葬一瓶常溫可樂,偷偷瞥了他白皙的胳膊一眼,語氣特彆認真:“宋葬,不好意思,在巴士上沒有幫到你。”

由於當時發生的事她沒有能力乾涉,邱爽心頭一直堵著些許愧疚。她不希望任何人被拉出去當其他人的犧牲品。

“我能理解的,是我太弱了。犧牲我是最好的選擇,真的沒關係。”

宋葬嗓音柔軟平和,眼神無比清澈。他一邊說一邊接過可樂,努力擰了半天才把瓶蓋扭開。

這畫麵頓時讓邱爽感到母愛飆升,她眼底燃燒的慈祥之火愈發旺盛。

見狀,宋葬隻是內斂地笑了笑,長睫微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說說笑笑間,眾人來到了負一層的地鐵站候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相比起上麵乾淨寬敞明亮的候機室,負一層似乎略顯潮濕。

這種悶悶的潮濕感出現在乾燥的高原夏季,倒是愈發反常而詭異。

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水腥氣,夾雜著一絲淡淡鐵鏽味。

宋葬對氣味非常敏感。他揉了揉鼻尖,沉默著跟在隊伍最後,垂眸繼續慢吞吞喝可樂,讓碳酸氣泡把那些味道給蓋住。

很顯然,大家都或多或少察覺到了異常之感,默契地保持安靜與警惕。

但一直安靜的隻有他們六人。

要去4號航站樓的旅客也不少,他們很放鬆,與同伴閒聊著瑣事趣事,都在期待接下來的旅行或是歸途。

熙熙攘攘的npc將六名玩家擠在中央,像是一盤亂七八糟的麻辣乾鍋。

直到一名身穿黑色製服的保安站了出來,大聲喊:“請各位旅客保持秩序,排隊乘車!”

然而,他的聲音卻被迅速淹沒在喧鬨人群之中。

保安臉色黑如鍋底,擠進人堆裡維持秩序,站台前的乘務員也不動聲色皺了皺眉。

看見保安的動作,謝春野心中略感不安,當即回頭叮囑眾人:“噓,跟著黃線排隊,彆被擠出去。”

邱爽連連點頭,把宋葬推到謝春野身後,隨即自己拉著林文靜和肖黎黎往後站,老老實實踩在地麵標出來的黃線之上。

謝春野看起來瘦,卻比尋常人的力氣要大許多。周圍旅客無意識朝他這邊擠過來,他也能定定站著紋絲不動,將寧思思護在身前,底盤很穩。

於是宋葬想要跟他再湊近一些,當作防人盾牌,以免自己一不小心把其他npc給撞飛。

但正當他向前邁出兩步,額頭險些觸碰到謝春野的格子襯衫之時,左手腕卻驀地一疼。

疼得像是被故意咬了幾口,下嘴特彆狠。

宋葬下意識低頭,發現先前被青焰盤踞的白皙手腕,再次泛起淡淡森光,猶如某種威脅。

他委屈地抿著唇不敢再動了。

這個壞東西,簡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