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出生的是純白色的貓,取名大黑。
第二隻出生的是帶著白肚皮和手套的警長黑貓,取名二白。
第三隻出生的是那隻邊牧,取名三花。
大黑二白和三花,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大黑脾氣比較懶,怎麼折騰都不會發脾氣;二白是個神經病,每天拆家又話癆;三花總認為自己是人類,模仿自家鏟屎官的一切行為。
大黑不可能對她做惡作劇,因為懶;三花認為馬上被戳穿的惡作劇很蠢,根本不屑於做。
能一腳踹在她肚子後裝無辜的,根本不需要想,毫無疑問,一定,必然,是二白。
聽聞鏟屎官的呼喚,二白疑惑地轉過頭來,僅用後腿站立著,前腿依舊在快樂地玩耍著大黑的尾巴,神情超級無辜。
“你大爺的。”
夏憶猛地掀起被子,光著腳跳下地板,大步走向二白,趁它不注意,一把狠狠撈過來,啃在它的耳朵上。
“嗷嗚!”
二白慘叫著抗議。
夏憶毫不心軟,死死地壓製住它,正準備繼續痛下毒手。
忽然聽到耳邊傳來滴滴聲。
夏憶猛地回過頭。
她左顧右盼兩下,確定自己還在臥室中,驚疑不定地問於小景道。
“怎麼?又出事了嗎?”
於小景:“……”
一陣難以言喻的沉默。
她的心神被轉移,手上力道便弱了些,二白趁機猛地一竄,快速從毒手下溜走。
夏憶僵滯住的大腦恢複轉動,此時才終於反應過來。
那滴滴聲不是於小景的提醒。
那是個電話。
確認是虛驚一場,夏憶四肢瞬間放鬆,瞬間癱坐在地板上。
電話鍥而不舍地響著。
她坐在地板上懶了幾秒,還是懶得爬起來,索性就在地板上蹭,一路蹭到床前,從被褥裡挖出手機。
屏幕上跳動的是個陌生號碼。
夏憶與對方隔空對峙了會,確定那邊沒有掛斷的意圖,隻得歎口氣,摁下接聽鍵。
“您好?”
“夏憶?”
陌生的嗓音,是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生。
夏憶眨眨眼,答道。
“是的,請問你是?”
確定了夏憶的身份後,電話那頭口吻瞬間變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家裡並不歡迎你。”
她的語速又急又快,口氣很衝,火藥味十足,直接把夏憶給懟懵了。
“你最好腦袋正常點,彆犯蠢。”
夏憶:“……”
這人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了些?
一個陌生人,憑什麼可以用這種語氣這跟她說話?
她究竟哪裡給彆人帶來很好欺負的錯覺?
難道聲線也太幼齒了?
她這幾天本就沒睡個舒服覺,總是半路被吵醒,心情十分之差。
這時候遇到個開口罵人的神經病,那是絕對不能慣著的。
夏憶直接懟了回去。
“我家人快死光了,你這電話是從骨灰盒裡打來的嗎?”
“……”
電話那頭驟然沉默。
像是沒想到這甜美的嗓音居然能吐出如此…不甜美的言語。
公寓裡隔音非常好,動物園裡的三小隻還在各自玩耍,電話裡乍一收聲,連呼吸都幾不可聞,整個世界都瞬間安靜下來。
夏憶懟舒服了,正準備按下掛斷鍵,忽聽到那頭再次開口。
“你最好一直這麼想。”
說罷,搶先掐斷了電話。
夏憶:“……這特麼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