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在對家麵前露餡。……(1 / 2)

唐箏幫忙出頭,完全在黎簌意料之外。

小孩後衣領被掛在樹枝上,蹬著腿哇哇直哭。

“道歉,”唐箏惱這小孩搗亂,看著他眼淚流滿臉掛著個鼻涕泡的狼狽模樣,嫌棄地後退兩步,指了指遠處的黎簌,“跟她道歉。”

小孩越嚎越大聲,掙紮著就是夠不著樹枝,張牙舞爪的氣勢蔫巴下來,“姐姐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以為道了歉就能得到寬恕,沒想到唐箏隻是擦了擦剛剛抱過他的手,繞開樹根,徑直朝黎簌走去。

黎簌將一切看在眼裡,她嘴唇輕闔,很想問唐箏為何替自己出頭,對家出糗不正好,可話到嘴邊卻被咽了回去,默默停下腳步,等唐箏跟上來。

赤嶼街很小,前後不過八百米,走幾步路就到了頭,衛生環境又十分臟亂。被這小孩一鬨,幾人都沒了逛下去的心思。

在下一個路口處,她們就折返回了酒店。

夜裡的主島並不寧靜,唐箏洗完澡呆在房間,還能聽到隔著落地窗遠遠傳來的煙花聲。她趿著拖鞋走到窗邊,靜望夜色中炸開的簇簇煙花。

“當地有什麼節日嗎,為什麼要放煙花?”

廖望端著熱氣熏嫋的藥湯敲門進了房間,聽到唐箏這般問,撓了撓額頭道:“要不去跟酒店經理了解一下,我也不太懂。”

唐箏搖搖頭,接過那深褐色的苦澀湯藥。這種藥對自己的肺源性心臟病沒用,除了黎簌,再沒有任何藥能達到壓製效果。

可為了安撫廖望,不糟踐人家辛辛苦苦蹲守後廚熬煮的湯藥,她隻能捏著鼻子硬灌下去。

等廖望端著空碗離開房間,唐箏立刻捂著嘴衝進浴室,抱著馬桶開始乾嘔。可夜裡她沒有吃晚飯,除了苦水什麼都吐不出來。

酒店房間逼仄,老舊的吊燈似乎還壞了,搖搖晃晃間橙光明滅。

唐箏被外頭時而炸響的煙花勾起了好奇心,她在房間內緩了許久,直到苦澀的藥味不再衝到喉嚨,她才撕了顆潤喉糖含在嘴裡。

既然黎簌不可能主動約見,為了擁有一副健康的體魄,唐箏隻能走出去敲響黎簌的房門,擺出虛弱病態。

“進來。”黎簌的聲音隔著門聽不真切。

唐箏的手順勢放在了把手上,想到黎簌可能把她當成了葉遷,又收了回來。

遲遲沒有回應,黎簌皺了皺眉,她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外頭聽不到,穿著睡袍就拉開了門。

“我不是說提著熱咖直接進——”

後半截話硬生生斷掉,黎簌看著站在門前神色乖巧的唐箏,冷然相待,後退想關門時,卻被攔了下來。

她幽幽盯著那搭在門框上纖修白皙的手,太陽穴隱隱跳動。

“已經晚上八點了,你站在我房間門口做什麼?”她說著,目光落在角落裡泛著紅光的二十四小時攝像頭上。

“黎老師,我特地讓廖望到大堂問過,這攝像頭隻是嚇唬人的擺設,沒有實際作用。”唐箏收回手,柔聲弱氣問:“外頭煙花聲不斷,黎老師聽到了嗎?”

“什麼煙花,沒聽到。”

其實黎簌的房間是向陽麵,正對著煙花齊放的福海廣場,聽到的動靜比唐箏房間還要大,可她猜出了唐箏接下來的話,想都沒想就冷聲回絕。

“唐箏,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想出去。”

“真的麼,明天就是開機儀式了,後麵兩個月,都沒有機會遊逛,黎老師真的不想出去嗎?”

黎簌本就不喜歡呆在酒店,即使今夜唐箏不主動來敲門,她也會帶著葉遷出去逛一圈。

聽到這略顯失望的話,原本還特彆堅決的態度,一時間竟有了幾分動搖。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她道。

唐箏聽出黎簌有同意征兆,目光遊移,落在房間內的小桌子上,那裡放著個剛剛剝皮的小青橘。

看來黎簌果真很愛橘子,即使是對家所送都不嫌棄。

“我不想夜裡咳嗽,”唐箏怕黎簌不信,又不知該怎樣解釋才顯得真切,於是故意刺激喉嚨,咳嗽了幾聲,“酒店內設施老舊,到處都飄滿落塵,空氣沉悶,我想出去走走,黎老師能陪我一起嗎?”

黎簌還未回答,就聽到電梯傳來到達的叮聲

側頭看去,正好和提著熱咖的葉遷四目相對。

兩位主演夜裡穿著睡袍在房門口交談,卻手中空空沒有劇本。儘管葉遷知道兩人的對家身份,還是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