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好像懷孕了(1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4846 字 9個月前

寧培言將木色軟紙扔進垃圾桶,麵上神情未變,溫聲回道:“至少軍校不用應對那麼多的人際關係,我喜歡清淨一點。”

寧司安撇了撇嘴,哥哥確實不怎麼愛社交,就也沒再說話。

兩人閒談了一會,見訊息過來後,寧司安和寧培言打了聲招呼便離開。

他也不是特意找寧培言敘舊,隻是找個地方等人。

寧培言將東西收拾好,隨後拿著桌子上的袋子走進浴室。

寧司安不是寧培言親弟弟,嚴格來說,倆人是同A異O的兄弟。

豪門裡,忠貞反而成了恥辱,很少有掌權者隻守著一個人過日子。

他們的Alpha母親有很多不同Omega生下的孩子,幼年時被養在一起。直到第二性開始分化,測出來天資平平,於是他和同為Omega寧司安被從宅子送走,除了一筆可觀的撫養費外,再也沒有接觸過關於家族的一切。

他和寧司安幼年住在同一間套房,關係也算親密,因此長大後也會偶爾聯係,如今寧司安是一家公司的模特,還算有些名氣,而他成了大學講師。

在寧司安眼裡,寧培言學習成績優異,在頂尖學府畢業後,又考去了研究院進修,最後去了綜合大學當講師,可以說是最完美的彆人家的孩子。

本該一路順利的路程,卻在他評職為副教授的時候被他自己掐斷。

他沒有成為綜合大學的副教授,而是來了中央星係的軍校。

甚至寧培言的專業都不是曆史,而是針對技術通訊類的研究。

軍校有相關的課程,可聯盟軍校不比彆的地方,那屬於保密級彆的專業,寧培言還不夠格。可為了留下,他成為了一門水課的講師,收入也沒有以前高。

可他半點沒有抱怨,甚至看起來還挺開心。

寧司安不理解,可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寧司安走後,寧培言將袋子裡的東西放到浴室收納盒裡,那是兩盒注射式抑製劑和幾罐杏仁奶。

空玻璃藥管被扔進垃圾桶,寧培言深呼吸幾次,才壓□□內燥熱。

*

另一側。

邢暮帶著顧粉上了星艦,長達四個小時的星際旅途中,男生找了快十個話題。

光是圍著秦蓉就談了十分鐘,邢暮很會把握的談話的尺度,麵對顧粉冒泡泡的暗示,永遠能繞回一個教官對學生的態度,從不逾越半分。

顧粉的終端第三次響起提示,他這才戀戀不舍的終止話題,回應好友催他一起選課的訊息。

他指尖敲了幾下,隨後一瞬坐直身子,發現熱門的課程已經被搶滿了。

再刷新後,隻剩下幾門選修課還有空餘,顧粉看著那幾門課,發出了一聲哀嚎。不是又空又大讓人聽了就想睡覺的理論課,就是講師嚴格又古板,掛科率極高那種。

他一個都不想選。

顧粉把那幾門課扒拉到一邊,不斷的刷新自己心意的課有沒有餘位。

“邢教,您要是能開課該多好,我肯定第一個選。”他看向邢暮,粉劉海下的眼睛委屈巴巴。

邢暮笑而不語,聽著男生的抱怨,也看了一眼剩下的幾門課。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框上,講師的名字是寧培言。

是那個男人。

就是學生人數少的可憐,會讓人懷疑能否正常開課的程度。

“為什麼不選曆史?”邢暮出聲問了句。

“誰要學曆史啊。”顧粉嘟囔道,“很無聊的。”

雖然說不喜歡,可顧粉最後還是選修了曆史,因為實在沒有彆的課供他選擇了。

曆史學顧粉沒選過,但看這個講師的年紀很年輕,應該是比較容易通過考試的水課,他隻能這麼自我安慰。

邢暮並沒有發表什麼建議,她看向窗外荒蕪星際,平日總是噙著笑意的唇此刻也有些冷淡。

時間過得很快,星艦在第三星係落地。

不同於中央星係的富麗堂皇,這裡的天際總是籠罩著陰霾,灰敗一片,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壓抑又沉悶。

邢暮回到那座古堡莊園時,她的父親正在修剪花園裡的玫瑰。

男人背影清瘦,黑發下的脖頸白皙脆弱,上麵終年帶著特質抑製貼。

“父親。”邢暮撿起地上的玫瑰遞過去。

男人拿著剪刀的動作一滯,隨即驚喜的抬起眼眸,“小暮,你回來了。”

話語是不加掩飾的期待與歡喜。

邢暮應了聲,將玫瑰放在父親的花籃裡。

眼前的男人站起身,和所有許久未見孩子的家長一樣,他拉著邢暮來回打量,見女兒健健康康後才鬆了口氣。

“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都沒有準備飯菜。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男人拉著邢暮回了莊園內的彆墅,雖然邢暮說不用,可他還是進了廚房忙上忙下。

偌大的彆墅裡,卻沒幾個伺候的仆人,父親喜靜,總是孤零零一人住在這裡。

邢暮看向自己的父親南念,一位年過四十的男性Omega,可他看起來仍舊很年輕,美貌且纖弱,皮膚終年有種病態的蒼白,瞧上去像個易碎的瓷人。

南念長得和她並不像,邢暮長相大部分遺傳了她的Alpha母親,包括性格與天賦。

所以在母親出事後,父親崩潰了很久,有段時間他看見她的臉就會蓄起淚,後來邢暮就不怎麼出現在父親身前了。